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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當莫葉覺得心底又升起一絲希望時,林杉接下來的一句話便如一盆當頭潑下的冰渣水,毫不留情的撲滅了她那才剛剛復燃的一絲希望之火,同時也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這裡不太好。”林杉說完這話後,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頭。他似乎是怕莫葉沒聽明白,微笑著又詳細的解釋了一句:“若走的路太遠,他會有些記不住,並且在人多的地方,他也容易糊塗不認人。”
莫葉怔然的看著林杉,此時她的眼中沉浮著各種情緒色彩:震驚、惋惜、失望,最後合成了一聲輕嘆。
莫葉不曾想懷疑林杉所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反而藉著他的話再去回想剛才她所見的陸生的所有言行舉止,確實可以發現陸生的一些與常人的不同。
只是她也不得不感嘆,這項她能想到的最後一絲可能,幻滅的原因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隨後,林杉又隨口提了一些有關陸生身世的事。莫葉因此知道,這位名叫陸生的少年出生時正值前朝末年兵災之時。其母在逃難的途中生下他,因為條件苛簡,沒過多久就因體虛引發重疾離逝了。
當時逃難的百姓來自不同的地方,到了最後都亂成一片。陸生被一個帶著孫女逃難的老嫗所救,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他才出生就吃了大苦,幼弱的身體還未長開就在過著忍飢受寒的日子,可能正是在那個時候,他的腦中留下了殘礙。…
陸生的父親不明去向,母親早逝,那位老嫗為他取名陸生,實是為了讓他記住,自己是在陸上出生的身世。
至於陸生最後是怎麼到了他的身邊做事的,這一段際遇林杉說的很是模糊。而此時正在心裡感嘆於陸生的那些不幸遭遇的莫葉也沒有對這方面的事,向林杉再多問什麼。
陸生看來也是幫不上忙的人了,這樣一來,莫葉覺得自己與陸生在生活上能夠交流的東西,又還原到了平時的位置。又或許,今天展露了真實身份一角的陸生,會比平時更加讓她覺得陌生。莫葉對他很自然的會保持著一定距離,以她現在的性子,是不會對這樣的人打聽太多的。
……
……
太陽逐漸西斜到離山頂線還有一掌距離的位置,褪去了耀眼的光輝,變得宛如一塊燒紅了的鐵餅,燙紅了半邊天空的雲彩。這個時候,出門去掘薺菜的那兩位終於回來了。
這兩人除了帶回一婁子鮮嫩的薺菜,還帶回了一隻野兔子。雖說莫葉已經提前知道,她的馬叔叔引著嬸孃出去是得了師父的暗示,必然是會有所拖延,但她依舊很是意外,這拖延的功夫裡馬叔叔還能空手逮兔子?
馬安剛走進院子,把手中拎著的那隻已經死亡的兔子往院中石桌上一放,就追著林杉邀功去了。他對林杉不時的說著諸如這個時節,嫩薺菜如何難尋云云,莫葉則對他心裡的真正想法能猜個大致,他這是急著要林杉將承諾兌現呢
注意到嬸孃額頭上已見細汗,莫葉已然沒了那份閒情跟著馬叔叔去師父那裡鬧騰。她立即替過了嬸孃手裡的竹簍,雖然它也並不太重,然而她想到這一路嬸孃也不知走了多遠的路,能幫她分擔一點就是一點吧
而當莫葉想到明天她就要隨師父去京都,這就意味著要與嬸孃做別,此時她不禁覺得這能替嬸孃打下手的機會也是無比珍貴的。
黎氏回來後先在廳中坐下歇口氣,莫葉見狀又連忙給她沏了一杯茶奉上。
黎氏到了此時,也已有些覺察到最近家裡似乎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有些怪異的氣氛讓她也感覺到今天的莫葉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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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粗獷
(12點)
也許這就是近十年朝夕相處培養出的特別心理感應所致,這種心靈感應中有默契也有敏感,就像親近之人之間不用見面就拜、獲益即表謝意一樣,黎氏感覺這會兒的莫葉在把她當上賓對待,她則對此感覺到一些不自然的情緒。
所以,在黎氏端起莫葉沏的茶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後,她擱下茶盞就問到:“葉兒,你忽然對我這麼表好,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求我什麼事兒?”
莫葉聞言心中微楞,她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心裡這份因為離別在即而忽然高漲的對嬸孃的感念,是不是因為急於報答而做得有失分寸?原本這樣的事她是不介於用什麼形態來表達的,因為她是從心裡真的想要報答嬸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