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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只是持續了一年左右,而後兩人之間的聯絡就十分稀疏了。
德妃在早年小產過一次,之後腹中就再無動靜。太醫局那邊用了許多辦法,也未見效果,於是她曾試圖透過葉正名的關係尋找廖世。想從這位施藥高人這兒尋得辦法。
然而因為這始終是會影響到臉面的事,因此德妃在這件事上採取的行動十分隱秘,並未驚動皇帝那邊,也就無法獲取林杉那邊可以提供的訊息了——無人知道,現今世上。唯有林杉可以找到廖世,可是因為面子問題,德妃反而在作繭自縛。
直至德妃數次失望而回,她才知道並相信了葉正名與廖世之間的關係,未必像為數不多的那幾個瞭解此事的人所說得那麼密切。…
葉正名是專職輔助二皇子療養的醫師,兩人走得極近。所以德妃向他尋找廖世蹤跡的事,持續了幾年時間,終是沒有瞞過二皇子的耳目。
二皇子王泓理解德妃的難處。
她算是他的義母。從小到大頗受她地關心照顧,他對此事無意宣揚,並且默默配合其事的進行保密,甚至也在留心廖世的訊息。
起初王泓也想過,透過自己的力量。能幫便幫,但後來他對於此事的瞭解。因為比起初知道時更透徹了些,他的態度也因此發生改變,便暫時擱下此事。
但他不會完全遺忘此事之中的各種細節,到了現在,因葉正名那“鬱氣難消”之心結,他自然而然將這些存在腦海裡的資料翻出來勻了一遍。
廖世不在乎名利,除了煉藥一途,他也再無其它嗜好。而因為他所擁有的絕頂藥術,隨便著手治一個土財主,混得的銀子都夠他一年花銷了。不必天天為謀生計而勞作,所以他常年蹤跡渺茫,極少在人多的地方出現,幾近不與人打交道、絕世而居。
這樣的一個人,會讓他的一個來往並不密切的朋友,因為何事而鬱悶至咆哮失儀的境地?
算起來,在自己的瞭解範疇裡,廖世此生受的最大委屈,就是十多年前,他在天牢蹲了幾年的冤獄。但如果一定要尋個人,為此事負責,那應該是當時作為介紹人,請他入宮為前朝太后治病的嚴廣。
事實上,廖世在此事之後,的確不再怎麼跟嚴廣來往了。當年他倆跳出仕途官場的界限,在醫界裡的私交,似乎受此禍摧毀不小,否則德妃也不會在尋找廖世這件事上,自最初就果斷放棄了嚴廣那條人脈路線。
……
腦海裡思索著這件事,到了一個各種頭緒纏繞的迷沼之中,使得一開始王泓與弟弟在交談中的話題,毫無預兆的斷開了後續。
直到聽見弟弟連喚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二哥、二哥,你又在沉思什麼呢?還在煩惱葉叔叔的事?”
王泓稍微收神,目光抬起,就看見弟弟王哲眼裡盡是關切,目視著他又說道:“不要再想了,且不說我不相信你會做什麼氣他的事,我倒是有些懷疑,他說了什麼氣到你的話。但不管怎樣,你彆氣著自己,我們王家與葉家,是不可能記仇的。這是對於我們王家來說,唯一特別對待的外家。”
王泓目色一動,忽然說道:“外家?你忘了葉家還有一個葉子青?”
葉子青在王泓的心裡,地位特殊,兒時的他在她居住的別苑裡,體會到了一絲母愛關懷。時隔多年,王泓本來也以為這份特殊的感情已經沉澱在心底,雖然他不會忘記,但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只是因為一句話裡提了她一下,而激動浮躁。
但此時,聽弟弟語出“外家”兩個字,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打從心裡不認同,急切的想要辯駁。
更何況。這種激動情緒也並非全是由他的個人感受所至。葉子青是名正言順、禮儀齊全,被冊封為賢妃,所以亦屬於所有皇嗣的義母。雖然為了辦冊封之事,禮部官員對她的身世做了一些書面修飾,但她終是葉家族人,這是抹滅不了的事實。
如此算來,葉正名也屬於皇親國戚了,怎麼可以冠名“外家”?
……
在王泓的腦海裡,對葉子青的印象還定格在十年前。…
小腹微微隆起的少婦,總喜歡在那處安靜的別苑裡慢悠悠走來走去。偶爾會在院角那處野生的杏樹跟前停下來,舉手挽過一支在冬日裡只是光禿灰黑一條的杏枝,目光盯著枝節微突處。眼神裡透著期盼,似乎是看見了開春時節的枝頭明媚。
住在別苑的她很在乎飲食,雖然每一頓飯都吃得不多,但種類一定很豐富。他倒是因此也得了幾個月的口福。而除此之外,在懷孕期間的她。便極少有別的孕婦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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