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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許多。
這時,曾號稱趕車技術已經到達不需要揮鞭境界的馬安迴轉過頭來,掀開車簾一角對林杉說道:“看那馬的身形,確實如你所說,有‘飆風’的影子。”
林杉沒有詳說什麼,只是隨口言道:“你能否確定這匹‘小飆風’不是你在野外遛馬時,我們家這匹馬留下來的崽子?”
(094)、如果
馬安疑惑道:“總之這馬還是落在了刑風手裡,是與不是有什麼不同的意思麼?”
林杉微微皺了下眉頭,沉吟著說道:“本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是因為本月京都的來信遲了數天還未到,我有些擔心。”
馬安也沉思起來,緩緩說道:“‘飆風’曾是前朝三大州軍中前鋒騎兵的勁騎,除了川州軍因為自然解散,皇上沒能收回他們軍中的那批飆風馬之外,其他兩州的飆風馬都已收編,你的意思是說。。。。。。”馬安說到這裡,警惕的看了前方騎行的刑風一眼,見他並沒有回頭來看的意思,馬安這才繼續說道:“因為這匹馬的緣故,你猜測舊川州軍的重兵就隱駐在此地,所以你懷疑到是川州軍劫持了你的信?”
“這一帶確實出現過那州軍的舊部,刑風的父親就是最明顯的一位。當年川州軍究竟為何無人管束的自行解散,一直還是個謎團。原來我只是知道邢老漢是州軍舊部,現在看來他既能弄到此馬,說不定他並非普通的兵士,並且那支州軍的重兵甚至就藏在這附近。那麼,作為軍鴿的‘四季鴿’在普通人眼裡不好識,但在軍隊大腦的駐地上空飛行,其實是很容易暴露行蹤的。這一切聯合起來考慮,讓我不得不多疑。”
林杉眉間浮過一絲愁色,接著又說道:“我現在最好的打算是那封信半路遺落。如果是那樣,再派飛鴿來往於京都與此地,大不了也是多費些時日,但若是落入有心人手裡,那就壞了。”
馬安見他愁極,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溫言安慰道:“別太擔心了,你那透過鴿子傳遞的信都是加過變數的,就是真被有心人揀去,也看不懂的。”
林杉嘆道:“變數。。。。。。我只希望這被我玩了這麼多年的東西,不要在這個關鍵的地方害我。”
馬安微笑著說道:“大姐前天打掃你的臥房時看見蠟油溢了一桌,她還納悶,平時只見你在書房忙得忘記時間,進了臥房卻總能安睡,如今連在臥房裡都不得安枕,我還笑大姐多慮了。如今我算是明白過來,憂極則疾,你這風寒八成就是這麼擔心給磨出來的。”
說到這裡,馬安又看了前面的刑風一眼,想了想後說道:“雖然我不能打包票的說那匹小飆風不是我們家大飆風的後代,但我能保證在野外放馬時,這匹大飆風從來沒有脫離過我的視線,沒有與野馬有染。”
馬安的回答語氣明確,內容卻模糊,多疑的人聽了只會更多疑。林杉只得深深的舒了口氣,然後他忽然笑道:“你也真夠狠心的,自己不想娶妻,連養的馬都要一輩子單過。”
馬安聞言怔住了一下,然後他瞪眼道:“怎麼又扯到這事上去了?人和馬能相提並論嗎?”
林杉擺了擺手說道:“當年你千方百計求著那個人,徇私的從大營裡數百匹準備收編的飆風馬中選出這匹來,當時你就喜不自抑的說要把它當兒子養。之後我們離開京都,你又說要與它以兄弟相待,你說過的這些話我可沒忘記。”
馬安動了動嘴唇,但是最後一個字也沒說出來。然後他就放下車簾,轉過身去趕車,停止對話的舉動極其僵硬,卻令車內一直安靜坐著的莫葉忍不住笑出了聲。
隨著莫葉年齡上的遞增,眼看需要服藥的日子在一天一天變少,林杉在莫葉面前行事時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遮掩。莫葉也意識到,她知道自己身世秘密的日子也就快要到了,這些點滴的資訊透露只是前奏,然而她卻因此心裡生出一絲懼意。她的問題越來越少,多半都選擇了安靜的旁聽,因為她潛意識裡又不想知道那些感覺很不好的舊事。
不過,對於某些私人事情,莫葉還是極具有探究的求知興趣的。例如馬安與那位神秘小嬸嬸的事,最終還是被發現了端倪的她從林杉嘴裡套問出來,並時常以此作為言語上的利器來要求馬安替她做一些事。奇怪的是馬安直到此時還不肯鬆動口封,而那位小嬸嬸著實太忙,時常不在故土上常住,莫葉也無從尋究其真‘像’。
見莫葉忽然失笑,知道她有一喜好作弄馬安的習慣的林杉不禁好奇問道:“今天你怎麼一句話也不問,有些與平時的你不像,但在這時候又忍不住了,可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