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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確定,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林杉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的繼續說道:“現在我已經確定了邢石確是川州軍中人,畢竟為國家流過血汗的人,我們應該對其抱有尊敬的態度,不能苛刻太多。至於那兩個人,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就隨他們去吧。他們能有那種脾性,還不是川州這片土地給養出來的,就當我們入鄉隨俗了。”
馬安心裡覺得林杉這話有些不妥,思忖了片刻後忍不住說道:“雖是為國流血,但他們是川州軍的人,怎麼說實是為了前朝……”
“山還是山,水還是水,我們上頭的祖祖輩輩都是這片土地養育著的,不要忽略了……”林杉面色微微顯得肅然,聲音也是略沉的說完後半句:“這是一個完整的民族,民族的力量,不會因為國家易主而分裂。”
林杉說完這話後坐到了書桌邊,他正要伸手去紙袋中取出什麼,卻又忽然停下手來,語氣一緩說道:“你先出去,告訴大姐,我等會就來吃晚飯。”
馬安對於林杉最近的這種有些奇怪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他今天忍不住犯牢騷,臨出門時嘀咕了一句:“又是什麼不能讓我看到的啊!”
(057)、藥與傷
出了林杉的書房,馬安見大廳空無一人,不禁又是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出了屋子,他又準備去找他的老夥計——幫他拉了幾年車的馬兄。
走到後院,馬安就看見莫葉和刑風不知道為什麼也在馬舍那裡。
就見刑風站在馬槽外面,看著那正在專心吃草,不時抖動一下耳朵的馬兒,微微出著神。一旁的莫葉見狀問道:“刑風哥哥,你喜歡馬?”
刑風微微一笑,說道:“我五年前見過這匹馬,它的眼睛我認識,現在也還這麼明亮。”
莫葉想到五年前還在襁褓中的自己,又因之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心中不禁泛起一縷帶著酸澀意的思念,但表面上她只能意思模糊的輕嘆一聲:“五年前啊……”
刑風依舊微笑著,他心裡想到了五年前在自家門口與莫葉的師父相遇的那一場景。當時首個吸引住他注意力的其實是眼前這匹姿態神駿的馬,接著那位先生就從馬車中走了下來,當時的莫葉應該就在馬車中吧?或許那個時候還沒出生也說不一定。
想到這裡,刑風不禁抬起手來,正要伸前時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忌慮的事,平伸到半空中的手一滯。當他正準備收回手來時,就聽一旁的莫葉笑著說道:“你別怕,它很乖的。”
刑風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才放心繼續將手伸前了一些。當他的手覆在那馬的臉上,輕輕撫摸了幾下時,那馬忽然伸出了舌頭,在刑風的手背上舔了一下,刑風連忙收手。
雖然被馬的舌頭舔過的感覺並不會讓人覺得很舒服,甚至有面板細嫩者若被馬舌頭舔到,可能還會覺得面板微有刺痛感。而刑風此時並沒有在意這些體膚上的感受,因為他的心中起了一陣波瀾,說不出是吃驚還是興奮。
站在一旁的莫葉忽然說道:“我聽馬叔叔說過,這是馬兒在認人呢!”
刑風眼中流露出新奇之色的問道:“馬也會認人的麼?”
莫葉笑著說道:“老馬認路,好馬認人。這匹馬在我家也有些年頭了,雖然它不會像狗一樣搖著尾巴取悅主人,但它有時會在見到主人的時候低聲嘶鳴。馬叔叔說過,這馬兒會這樣已是很具有靈性的了。”
刑風聽她這麼講解一番後,忍不住又伸手在那馬兒的側臉上撫了幾下。這一次那馬兒就任刑風撫摸而沒有再作出什麼舉動,只是嚼著草料的嘴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專心且認真的咀嚼起來。
就聽莫葉又說道:“看來它並不煩你。”
刑風聞言朝莫葉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倆人說話的這會兒功夫裡,馬安已走了過來,忽然開口說道:“夠長吧?”
刑風怔了怔。因為他心裡還在回味著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而馬安的這句插言也顯得有些不符場面的突兀——他著實沒有多少開玩笑的天賦——於是刑風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馬安話中所指。
莫葉熟悉馬安的習性,對他這種不擅長活躍氣氛,卻又十分喜歡強扭著開玩笑的作為早已練出習慣性共鳴。就聽她對馬安說道:“沒有馬叔叔你厲害,那馬只是臉長,你的臉又長又厚。”
馬安聞言,剛被黎氏訓了一頓的他心中頓時有些惱火,但又不知道怎麼還嘴才好。因為平時莫葉經常和他這麼樣拌嘴,但從來沒有真正翻臉過。於是他只能默然嘆氣道:看來自己在大姐面前臉皮厚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