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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會錯過看到岑遲臉上那絲異樣神情。或許是因為離別在即,溪心沒有再沉斂心中疑惑,輕聲問道:“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說吧。”
岑遲意識到自己這位師兄觀察力之敏銳,但他沒有完全照實說出剛才心裡生出的那個想法,只是在遲疑了一下後,輕描淡寫地說道:“算起來,宏道師叔,其實對你還不錯。”
溪心腦中念頭一轉,即刻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淡笑說道:“他以前的那些作為,所含意思其實並不難猜。讓我繼承他的一切。只是希望我能替他做他沒有時間繼續做下去的事。可這終究是違背門派規定的做法,離子所掌握的一切資源都是門派培養和供給的,只能由下一屆離子繼續繼承。北籬一系傳承數百年,這條規定一直未變過。不過我也很清楚,以我的資質以及師父的心意選擇,都否定了我成為下屆離子的可能。”…
此時的他雖然說著這樣意思明白的話,然而此刻他卻又在做著背離這番話的事情。他現在正在將北籬二十一代離子繼承人擁有的資源,轉輸給北籬第二十二代弟子。可是在這個時期裡,師門還沒有確定岑遲就是北籬一系第二十二代離子持主。
除此之外,溪心在他那番否定自己的話語中,隱隱還含有另外一層意思。這種類似暗示的東西,以岑遲的頭腦之敏捷,並不難察覺出來。
所以。岑遲在聽了溪心說的那番話後,他自己又陷入沉默之中。
看著陷入沉默之中的岑遲,溪心在沉吟片刻後說道:“你要去找他,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只是現在我無力如你那樣去做,所知道的與他有關的訊息,可能也是不如你多的,所以我只好儘可能的做我能做到的,幫你這位我的信使。”
岑遲聞言似是想起一事,眼裡本有些凝滯了的目光動了動,微微抬眉說道:“這一次我作為你的信使,你有沒有準備什麼讓我帶給他的事物?”
岑遲說這話的意味,像是他絕對有信心在他將要去的地方找到林杉似的。不過溪心並沒有與他討論這個問題,若此行能如他願,便等於是如了自己的願,自然是最好。倘若事態並無良果,他當然也不會在他這位小師弟還沒出發之前,就先朝他當頭潑涼水,哪怕他這位師弟並不相信運氣這種東西。
溪心只是輕微而綿長的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說道:“我只想知道他平安,這就夠了。”
微頓之後,他注視著岑遲年輕的臉龐,目色漸趨嚴肅,又道:“雖然我幫你找了幾位同門師祖的傳人來幫你,但此行依舊有許多困難,這些困難的主要聚集點,還是你離開相府的那道坎兒。如果不是你還要維持住與相府的關係,大可不必繞這麼大一條彎路,但是你自有你的打算,我不想幹擾你,我也相信你能做到,現在我只祈願你一切順利。”
…
【寫得有些失誤,要修。。。。】
(630)、南局北籠兩相厭
…
任何事情,有始便有終。不知是今夜殺的人已足夠多,無月星稀的深沉夜空下,冷兵器交接碰撞發出的尖銳聲音,拳腳肉搏擊打發出的鈍聲,以及沉悶的吼喝聲交雜在一起的嘈雜終於漸漸寧熄。
不管京都守備軍統領大人厲蓋負責守衛的皇宮正大門,以及由皇帝陛下親自監督守衛的北側門,這兩處地方的兇徒殺完了沒有,此時的溪心大致可以確定,他守的這處朝向東面的皇宮後大門算是已經血洗乾淨了,並且他毫無興趣去檢視那兩處守衛者需不需要助力支援。
他迫切的想要離開這片建築群高闊華美,但充斥著血腥氣味的地方。
他不知道今夜待他回到那處深處竹林中的小廟時,是不是會在將要邁步入院的前一刻,遭受悲慟千百生靈之死的神靈以雷劫劈伐。
但他仍然必須回到那兒去。
除了回到那裡,還能回去哪裡呢?
摘下鐵塑頭盔,露出真實面貌的溪心緩慢輕微的嘆了口氣,擊傷百餘位刺殺高手尚還未給他帶來真正的疲倦,但他在剛才看見那些已經失去攻擊能力的殺手迅速被羽林軍卒決然殺死,他看累了。
而看著眼前這位似乎以前從未出現,但在今天甫一出現,展現出的武道修為竟與武神大人十分接近的無名高手露出面孔,竟是一位剃度僧人,站在溪心身邊的眾羽林軍卒禁不住都是暗暗吸了口氣。不過,因為軍人的紀律性。此時並沒有一個人開口說半個雜字。
然而看著溪心竟當著眾人的面卸去頭盔,以真正臉孔示人,緊接著他又開始解身上那件黑色錦袍,就站在他手側的東宮侍衛長意識到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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