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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價值的資訊。”
溪心聞言忍不住隨意調侃了一句:“你倒是把那丫頭哄得對你一絲不疑。不過你別小看了感情這東西,最能牽制人,你與別人交談一句。心裡便也會存下一句,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你得小心自己別陷進去。”
岑遲抬手在身前一攤,神情十分淡然地介面道:“所以啊,我每隔一段日子,就會離開相府遠遊一段時間,名為遊覽山川陶冶心境,其實就是想清清心洗滌一下我的腦子,不想存積太多與相府有關的牽掛。”
“人與人之間因相處而留在心中的東西,可不是點滴濺在衣服表面的泥濘。可以那麼容易洗去。”對於岑遲剛才說的話,溪心斂容品評了一句,他的話雖然只是從表面出發,但話裡的意思依舊不乏謹慎提醒的味道,讓岑遲一時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溪心這一次沒有再陪著他沉默,在說完剛才那句話後,他只是略微一頓,就從衣袖裡取出那支剛才在佛堂裡,他運氣於掌,自落滿灰塵的竹筒裡震飛得那枚竹簡,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捏住竹籤另一端,將其一掰為二,然後將半截竹籤遞給了坐在對面的岑遲。
岑遲接過那截竹籤,垂目掃了兩眼,就將其放入懷中。前幾天他突然生病,養了幾天雖然康復,但今天在出門時,還是被近身服侍的丫鬟服侍著加穿了件有些厚的衣袍。他雖實際上覺得穿這身會有點熱,但為了將那一疊的手稿藏在懷裡帶到小廟來,倒也沒有拒絕,這會兒又懷藏溪心贈予的事物回府,正好也無礙。
只是看了一眼,岑遲就看清了那支半截竹籤的中間是提前就留有斷痕的,這種製作方法與尋常求運籤不太一樣,所以溪心掰斷這根竹籤並未用多少力氣,竹籤折斷後也沒發出多大聲響,斷口處十分光滑,卻並非是平直的切口,而像是按照某種規則,留出的是鋸形的斷口。
沒錯,實際上已經傳承了幾百年,幾乎與前朝國運同壽,卻沒有在世間積存太大名望的隱藏門派北籬,所出門人皆有代表自己語言的事物。同代弟子看見這樣意義的事物,即等於獲知此物所代表的同門的訊息。…
就像之前岑遲在溪心面前出示的那個外表普通的木塊,只有在他這一代北籬傳人的腦海中,才能從那沒有生命的木塊上解析出林杉的影子。只有作為林杉師兄的溪心,以及他的師弟岑遲,在看見這枚普通至極的木塊時,能瞬時曉得這個木頭所代表的、林杉對於這世間存在著的某種意義。
此刻溪心手中那掰斷的竹籤,便與那木塊一樣,存在著近似的意義。不過,這二者的意思在具體解析後,又是有些不同的。
如果說林杉在土木工程上表現出的強大實力,渲染得他隨身攜帶的木頭都有了非比尋常的意義,那麼溪心真正強大的地方,則是在人脈聯絡這一塊兒上。
溪心交給岑遲的那半截竹籤,即將發揮出的作用,近似於挑起線頭一端的一枚細針。
接下來只等岑遲以這種竹籤質地的信物為力量之引,將這根人脈線牽起拉直,行跡交錯卻始終未脫離這根線的串聯的人,則會一個一個現身而出,或多或少的幫助岑遲做一些事,直到他完成這一次挑動線頭所要完成的事項為止。
不過,在溪心作為引子,道出第一個會幫到岑遲的那個人的名字時,岑遲還是禁不住有些吃驚。這個人的名字在師門傳人之中,算得上是跨越三代。旁系之外的旁系了。如果不是溪心略提了一下這個人在師門裡宛轉展開的聯絡。他也許此生都不會知道北籬派系的傳人中,存在這樣一個人。
“真是想不到,方無竟是從師叔祖那一代傳下來的北籬弟子。”岑遲忍不住感嘆一聲,“在相府我們老早就碰過幾次面。我倒一點也沒看出來,不過他好像同樣也不認得我。”
溪心微笑著道:“師叔祖雖然是北籬第二十代離子繼承者,但他的徒孫其實不能完全算是北籬弟子了,至多不過算是與門派之間有些淵源牽連罷了。就如咱們那位在北國待了二十多年的師叔。雖然他在門派大比中勝過咱們的師父,繼承第二十一代離子,但咱們北籬一系第二十二代離子繼承人,只能從師父所授的徒子之中選取。師叔的傳人,已經不能與門派有直接關係了。”
提及那位師叔,岑遲很自然的會想起他做過的一些事,他的心裡不但對那個門派裡的長輩存不了什麼好感。還頓生惡念。這絲惡念與剛剛溪心說的那番話聯絡在了一起。讓他心裡設想了一個可能。臉上神情古怪了一下。但他自己卻沒察覺到什麼。
他只是看了溪心一眼,忍了忍,最終也並未將那個設想說出來。
溪心心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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