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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事了清,剩下的就只有見官這一件事了。
可能是因為平時被這冒名店主坑過錢,所以人群裡有幾個人從圍觀大眾的後面擠身到了圈子裡側。他們的吵鬧之聲漸起,所述內容多是譴責那冒牌店主的欺詐行為。看樣子,若青年人邀他們去衙門作證,他們多半不會拒絕。
真正的店主已經招呼活計回鋪子裡面去了。估摸著他也在後悔當初同意讓外面那人借他的鋪角做生意,這會兒正好假裝不見,讓有能力的人徹底將他排到京都以外去,免得再煩人了。
望著那青年人看過來的目光,雖然沒出聲,卻已然是在說一個“請”字。
冒名店主第一次發覺,那雙安靜的眼眸透出的光是有鋒口的。同時他在心底又惱火了起來,那個叫他給這牽驢人使絆子的人沒說這人有這麼難對付啊!早知道這麼麻煩,會讓自己都陷進去拔不出身,哪怕他是愛貪點小便宜,也不會用自己以後再不能在京都做生意的代價去博那二兩銀子的“辛苦”費啊!
這下自己真是掉進大坑裡,跌得悽慘了!
“閣下請移步。”注視著那冒名店主的牽驢青年終於開了口,“在下也想要個明白公正,莫說五十兩,就是剛才那賠償給獸皮店老闆的十兩銀子都是我找朋友借的。在下一介布衣平民,不是我不想賠償,而是五十兩實難堪其沉重,但若是公理所至,在下當願賣掉頑驢,去碼頭做苦工,也要湊足賠款。”
軟棉花裡含刀子,前後夾擊,冒名店主已無岔路可選。與其說是去衙門給店主評理,不如說是去衙門揭發頑劣商人。
……
“唉……”
飯莊三樓雅間的窗戶邊,一直安靜看著樓下發生的這一切的林杉忽然嘆了口氣。
厲蓋收回目光側頭說道:“以你剛才所說,那人應該就是你的師弟了。我剛剛也才想起來,你以前跟我提過,你的師弟叫岑遲,我當時還笑說這名字好繞口。”
林杉沉默著點了點頭。
“我剛才還覺得你對你師弟的評價有些過了,現在看來倒是恰當得很。”厲蓋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接下來去了衙門弄清事情經過,以你師弟在相府的這絲關係,也不怕那冒名店主還能拉什麼大靠山。訛詐的罪名坐實,上了黑名冊就無權租賃商鋪,那商人再難在京都立足。”
厲蓋頓了頓後才說出後面的一句話:“這種行事結果,近乎崩門掘戶。你師弟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愛惹麻煩上身的人,有些像你一樣冷淡處世,但他若想坑誰,這坑一定是揀最大最深地挖。”
想到自己談論的人是林杉的師弟,厲蓋在說話時刻意的繞了半圈。
林杉抬眼看著厲蓋,似乎心情不太愉快,慢慢開口道:“怎麼,才不過十年光景,京中倚權而驕的現象已經如此頻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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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大荒山的那場火
厲蓋怔住了一下,他不知道林杉忽然這麼問了一句,想指的是什麼。
回過神來後,他才慢慢說道:“老三,你自己也曾說過,這樣的事是無法完全杜絕的,大抵只能善誘或抑制,斬草絕根這種手法有效但不能普遍化,也沒法真的做到人人都一樣。你自己說過的話如今連自己也忘了麼?”
林杉看著厲蓋,沒有再開口,但他剛才眼中那微微起伏的情緒在逐漸平復。
就在兩人相互看著對方時,隔壁雅間忽然傳來一個拳頭砸在木板上的聲音。因為雅間裡林杉和厲蓋此刻都沒有說話,樓下圍觀看熱鬧的民眾們也漸漸散去,所以這聲碰響顯得很是清晰。
緊接著,隔壁雅間又傳來椅子翻倒在地的聲音,但卻沒有預測中的打鬥聲,只是兩組匆忙的腳步聲出了雅間,穿過兩排雅間中間隔著的走道,下了樓去。閒鶴飯莊的雅間是有名的隔音效果好,然而若非自己這間開了窗,正巧碰到隔壁臨近的雅間也開了窗,兩個雅間斷然無法這麼輕易的互傳聲音。
然而,只是這一點聲音的傳入,就讓林杉和厲蓋幾乎是在同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立即撇開剛才那個不太愉快的話題,側身再向窗下看去。
果不其然,當不想走也得跟著林杉那位十數年未見的師弟岑遲一起去衙門求公正的冒名店主剛挪動腳步,一個一身富態,發冠嵌玉,腰帶繡金,儼然一副大財主模樣的中年人就從閒鶴飯莊的大門急步走了出來,直衝那冒名店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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