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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後殘存的東西。她心頭一緊,頓時料想到一絲事情的嚴重性。
小薔微一抬眉,目光正好落在他那頭失了玉冠約束,隨意搭散在肩頭的黑髮上。不知是出於一個什麼原因,她很快就認為他是今天相府家宴上的貴賓,心中敬畏頓盛。
未有猶豫,她只挪了一下身子,就朝那年輕人跪了下來,聲音微顫的道:“婢子有罪,摔壞公子發冠,給公子添麻煩,請公子責罰!”
肩背展得十分平直,但頭卻埋得很低,這樣的跪姿是會讓人感覺很難受的,只是這樣的做法更重要的在於能表達她的悔愧之意絕無摻假。然而她撐在地上的雙手則沒有她告罪的心緒那麼堅定,按在平整的石板臺階上,卻在微微顫抖。
“什麼公子公子的,我算哪門子的公子啊!”
那年輕人的聲音傳來,含著些許的不耐之意,卻是在向遠處移動。小薔聞聲抬頭,就見那年輕人已經徑自走到亭中欄邊,挨著亭柱坐下,他的目光也已投來,又道:“你別跪在地上了,那裡又沒鋪褥子,剛才一摔,還不夠你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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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半塊冠玉與一隻碎盤子
》 (332)、半塊冠玉與一隻碎盤子
小薔怔怔然爬起身來,她的腦海裡還盤旋著年輕人說的第一句話:哪門子的公子?哪門子……與此同時,她就見他隨手將那玉碎的發冠放入袖裡,然後又按著自己的後背,似乎是觸到某個挫傷位置,他又皺了一下眉。
小薔帶著負罪感一步一步走近靠坐在亭柱旁的那個年輕人。在走至他跟前沒法再走了的時候,她站住了腳步,怯著聲忍不住憂心道:“這可怎麼辦呢?”
她的目光所指依舊沒有溜出他的注意範圍,見她看了一眼自己放入袖裡的那枚殘冠才開口說那句話,年輕人隨口道:“什麼怎麼辦?”
小薔不知道年輕人在說那句話時,心中正起玩心,她只是揪著袖擺,有些無措但是十分認真地說道:“公子等會兒還要在宴會上見客,這樣的形象怎麼能……”
“唉……”那年輕人忽然長嘆了口氣,打斷了小薔準備繼續說下去的話,然後他接著又道:“真是俗務多煩擾,需快刀決啊!”
小薔目色困惑的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的發冠既然已經摔成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修補不了了,那便任它去吧!人行路上,誰不會有一刻失足踏錯呢?與其蹩腳遮弊處,不妨坦然相告,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極惡之事。”年輕人說到這裡舉臂伸了個懶腰,然後接著道:“今天來得都是府裡的親貴,人情大於規矩,這樣一來,這點事倒也就不妨事了。他們會原諒的,我亦不怪你,你也別太自責了。”
他剛說完這句話,那枚殘冠恰好從他舉起又放下的手臂衣袖裡滑落。殘冠墜下亭臺,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冠頭之前還殘存著的小半塊玉也掉落了。
年輕人看著這一幕,微微愣了愣神後才微訝地“噢”了一聲。
小薔見狀心下駭然,反應比他大了許多,沒有多想什麼的就起身提著裙襬朝那滾開的殘破玉冠追了出去。
肅容將那隻剩一個金屬箍的發冠撿起,同時還仔細拾起了地上又碎了一遍的那半塊玉。跑回亭上後,小薔微微欠身,雙手平攤,奉上冠箍和碎玉,同時又道:“真地不要緊麼?”
她能這麼說,實際上已等於是放下心來。她見這發冠的主人自己都不著急,她當然也就容易放寬心。
年輕人搖了搖頭,說道:“我的頭髮天生比尋常人要薄許多,原本就是承不起這麼重地冠。”
隨後,他只接過了冠箍,並未管那碎玉。再次將其信手塞回了衣袖中,也不管等會兒它會不會又像剛才那樣脫袖掉落,再摔一通。
小薔看著他的輕漫舉動,正要好心開口提醒一聲,就見他伸出兩根手指並在一起,在兩人視線相對的中間搖了搖,又說道:“我也是不想……嗯……像頭上掛著個大項鍊墜子一樣戴著這枚冠了。”
像掛著大墜項鍊一樣戴上發冠?
小薔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禁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已顧不得自己前後的態度變化相差得有多離奇。
年輕人見小薔笑得真切,看樣子她是真的很開心,他也跟著微微一笑,說道:“看吧,你也覺著那樣子很滑稽,那麼那滑稽的樣子落入滿廳賓客當中,我豈不是要被笑很多次了。”
他這話倒讓小薔重新意識到之前還在憂心地一個問題,斂了笑容,她乾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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