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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莊掌櫃在看著林杉寫下‘木文’二字後,微微抬了一下手中墨跡未乾的賬簿,目含歉意的說道:“冒昧借用一下先生的書桌,下面還需要一個驗貨過程,這份送貨差事才算完畢。”
“請便。”林杉說罷自己也走回桌邊,擱下了筆。
布莊掌櫃在書桌上攤開那賬簿,然後放下布包,解開帶扣,拿起上面那層疊得整齊的衣裳在林杉面前抖開,和聲又道:“木先生請看看,有沒有漏針和尺寸上的問題?”
“嗯,貴店製衣匠的行針走線手藝橫平豎直,密集工整,功夫精湛……”林杉伸手拂了一下一隻衣袖,“……這就是小孩的那件麼?感覺尺寸大了很多。”…
“啊?我看看。”布莊掌櫃的說完,原本撐開衣服的兩隻手鬆了一隻,去挑另外一邊的衣袖。
但……
他本該捏起那隻袖擺的左手忽然並指如刃,從垂束到一起的衣服間穿過,以雷霆破空之勢刺向站在他對面的林杉的胸膛。
林杉平靜的雙眼驟現銳利,之前拂過衣袖的右手迅速翻起,展掌擋在胸前。當他的手掌掌心與那布莊掌櫃刺來的一指碰撞在一起,頓時感覺整條右臂被震得一麻。
布莊掌櫃凌厲的指勁令林杉目色一凝。
對方沒有攜利器,如此深厚的硬功夫卻只由兩根手指牽引而發,除了他對自己的功夫十分自信外,還有一點就是,他那一對肉指間挾帶的殺意比之攜器更加狠絕。
——要殺死一個尚摸不清深度的對手,偷襲似乎是慣用手段,而影響偷襲成功率的兩大關鍵要素裡,隱藏實力是偷襲前必須做到最佳的工作。
布莊掌櫃的偽裝做得幾近完美,確切的說,應該是早有預謀。
他的身形微微發福,眼泡略有腫態,可不就像是一個常年坐在椅子上,眼睛太久盯著賬簿和算盤清理每天的店面流水賬的掌櫃麼?至於這身武功是如何練的……精湛的指上功夫未必一定要磨出一身腱子肌來,下盤鈞穩,內勁綿長就是關鍵。
林杉的右掌與布莊掌櫃左手手指的第一刺相碰後,立即化掌為抓,鐵鉗一樣的緊扣他的手指。力道催發之間,布莊掌櫃的手指發出“格格”的骨骼扭動聲,似乎隨時會被林杉轉腕折斷。但兩人碰掌相抗,又遲遲沒有傳出這種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布莊掌櫃的一身硬功夫不容小覷。
除了這條原因,還有就是兩人相抗的第二招轉移到各自的另外一隻手上。
那布莊掌櫃第一刺失利,似乎也是他意料中的事,眼中的厲色絲毫未減,緊接著就是右手並指為鋒,再度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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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出鞘
然而布莊掌櫃這第二刺比第一回在招式上耍了些花招,當他的手指指尖在碰到擋在面前的那件衣服時,直刺的行為軌跡忽然變化,在衣服上劃出一個大圓圈,指間蘊含的真氣激盪開來,將那件衣服撐得展開,形成一個虛勢的盾牌。
與此同時,林杉的第二掌亦發出。這一掌不再像剛才那樣因出手被動而偏向防守,是進攻式的探掌而出。
可是,因為那道由衣服撐起的盾牌阻礙了一部分視線,也因為布莊掌櫃這第二刺沒有如林杉意料之中的那樣攻向心脈,以至於林杉的這一掌與對手疾刺出的指鋒錯離了寸許。
林杉沒能奪住對方的指鋒,雖然他含著七分力道的一掌拍裂了對方的肺脈,而在同時,自己亦吃了對方狠勁一指。
那布莊掌櫃的並指一刀,宛如一枚誓要在岩石上刺出一個窟窿的繡花針,行過微微扭曲的進攻軌跡,帶著深沉的勁氣刺向林杉的胸口。如果不是因為對方這一刺的目標放棄了心脈,這一招若落到實處,一定會讓林杉身受重創。
儘管如此,在一掌將對方拍出兩步遠後,林杉還是被那一指擊得肺脈一滯,由那一指傳入身體的勁氣激得他咳出一絲縷的血沫。
退後了兩步的林杉撞在書桌上,帶著書桌上的硯臺和幾本書震落在地,與此同時,靠在桌腿邊那隻扁長匣子也被震得倒在地上,發出轟隆響聲。
咳了幾聲後的林杉立即返身,拽過那匣子,手指在匣側一抹,拔出一把短劍。
不過,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之前那位被他一掌震出兩步遠的布莊掌櫃根本沒有再站起來的機會,已經被那候在書房門口的門丁,確切的說是由厲蓋安排來的護宅人從身後以臂勒住頸項,擰斷了脖子。
“林先生,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