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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塌得更狠,使他的雙眼幾乎只剩一條縫兒。
“沒人規定天天吃青菜的人不許偶爾去吃一頓鮑魚。”他飲幹一盞酒,咂了咂嘴後又道:“天天吃鮑魚,會吐的,而當你忽然想換一種口味,吃一頓青菜時,你卻噁心的發現,自己的肚子裡塞滿了別人表面上恭敬萬分的請你,實際上卻如同用情勢逼迫的讓你吃的鮑魚,青菜擺在面前,你卻一口也吃不下了,你會如何?”
“我……”對坐那人遲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轉言又道:“可是,您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也許再過幾年,您便能衣錦還鄉,青菜照樣可以吃,生活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拮据。晚生也說句大不敬的話,王熾看重你的,不只是在吏部攏共近三十年的資歷,你為大局、為百姓所做的事,所出的犧牲,他也是看見了的。他……不是那般狠厲的人。”
老大人聞言,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末了只是“呵呵”乾笑一聲。
笑罷,他給自己斟了一盞酒,一口飲盡後,他才又緩緩開口道:“安遠老弟,如果我能在十多年前碰見你就好了,與你共事,一定不像對付那群浮躁的傢伙一樣疲累,唉!也許我這話說得也不對,你或許是根本就不屬於朝堂的人吶。”
“此話怎講?”對坐的人淡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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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擱淺
四川雅安今天上午8點發生7級地震,最近的氣溫也是有些反覆,身在雅安的書友要保重啊!四川的書友們也要多多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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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多的幫手,我……曾經,也有很多的幫手。”老大人在說這句話時,之前眯緊成一條縫的雙眼慢慢睜開,眼中滿是意味深長,“但,再多的幫手也都是外物。就說這撐船功夫吧!船板嚴密,船槳結實又如何,水上行走要抗衡的不光是浪潮,水下會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入這一行時間久了,人都是會變化的。”老大人擱下粗瓦盞,輕輕嘆了口氣,“也不能譴責誰的變化不對,能在這一行裡留下的人,誰心裡沒掙扎過?眼不明手不快,遭殃的是自己,沒誰願意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漸漸把這種眼神和手段當成了習慣,也就能撫平了心底的掙扎了。”
對坐那人俯身替他斟酒,湊近時微笑了一下,說道:“這麼多年,您也沒撫平自己的心,可見前輩真屬性情中人,此次同船而遊,晚輩來得值。”
老大人微微愣神,然後悵然道:“以後我們還會不會再見呢?”
“會的。”對坐的年輕人舉了一下手中的酒盞,語氣溫和,不聞定然之音,但含定然之意。
老大人的目光垂落在手裡的酒盞中,沒有立即覆盞而飲,而是忽然問道:“剛才我問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
“鮑魚與青菜的問題?”年輕人遲疑了一聲,旋即笑道:“如果我真的想吃那份青菜,然而肚子裡被鮑魚塞得太滿,我不介意找個沒人的地方摳喉而嘔。管他什麼鮑魚,自己喜歡吃的才是最美味的。”
老大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末了說道:“你也是性情中人。”
船體忽然搖曳了一下,兩人手中端著正要開飲的酒歇溢而出,不慎濺到桌案上擺放的一盞長明燈。這種船上的燈都有防風的燈罩,然而燈罩並非全密閉的,點滴酒水闖了進去,船艙室內頓時一片漆黑。
衣袂搓動聲起,是年輕人在衣襟裡側尋找火摺子,但在黑暗之中,忽然響起那老大人的聲音。
“安遠老弟,永遠不要低估京官的力量,哪怕你是皇帝的義弟。”
“嗤——”
火摺子被吹亮,再次點起桌上的長明燈,林杉就見坐在對面的那位老尚書大人雙手捧著酒盞,微微矮下一分,只見老大人面前的桌案一片乾燥,似乎是杯盞中的酒絲毫未撒,倒是自己的盞中酒灑了一大半。
老大人又說道:“風浪來時,我幸而做了些準備,雖是濁酒,灑了也有些可惜,只是你捧著的那盞,我想扶穩也是鞭長莫及。”
“無妨。”年輕人在微愣之後輕鬆說道:“灑了可以再滿上,喝完這壺酒,還可以再去打一壺來。”
“你說得沒錯。”老大人微笑著飲盡盞中酒,沒有再多說什麼。
……
身體偏斜,以自己的半邊臂膀為墊,卸去了墜下院牆時會給臂彎間的莫葉帶去的衝擊力,筆直掉下院牆的林杉立即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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