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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若非陳大學士是我的恩師,你又與我情同兄妹,你以為我樂意背下這個黑鍋?”
“陳葉紅,莫要以為我欠你,本王從沒欠過你任何東西”靖王爺丟下一句話,甩門而去。
徒留下失魂落魄的靖王妃,疲軟在椅子上,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正文 209。往事(二)
看著靖王爺大步離去,陳靖王妃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一向對她容忍有加的靖王爺今天竟然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字字句句都是誅心之言,讓她連半句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腦子裡一遍遍轉著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只覺得荒謬可笑又讓她那般痛苦。明明一字一句都不想相信,可心裡卻越來越惶恐,分明是認同了她的話。
當年……這兩個字,竟是那樣沉重。
眼前朦朧一閃,恍若出現兩個少年的影子。一個身穿玄色蟒袍腳踩八寶紫金靴,面容深沉難以捉摸;一個白衣翩然溫文儒雅恍若書生,眼帶寵溺恍若驕陽。
“紅兒,你來背這篇《師說》。”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她便覺得有一片陰影擋住了曬的她迷迷糊糊的溫暖燦陽,爹爹素來有些嚴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得她頓時清明瞭過來。戰戰兢兢的起了身,張了張口,卻覺得腦海中一片迷糊,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紅兒,你雖為女子,卻是我唯一的女兒,怎能如此不上進?”爹爹恨鐵不成鋼的道。
“爹爹,我……”她嚅囁著不知該如何解釋,明明背的滾瓜爛熟的詞句,此刻卻一個字也想不起來。她不知所措的低頭,眼底閃過一絲懼意與委屈。
“老師,紅兒妹妹還迷糊著呢不如等她醒了再背,定然能背的十分流利。”白衣少年輕輕一笑,似是為她解圍,口氣中卻充斥著滿滿的戲謔。她有心要瞪他一眼,卻礙著父親還在眼前,不敢動作。
“靖弟”玄衣少年叫了一聲,似是呵斥白衣無禮。只聽白衣輕笑一聲,便不再言語。
“老師,昨兒我聽師妹背的十分流暢,許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不如我替師妹起個頭,再讓她試試可好?”玄衣少年明明身份尊貴,卻十分尊重她爹爹。一時她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驕傲,笑容便上了嘴邊。不過隨即被自家爹爹狠瞪一眼,又隱沒了去。
“既然你師兄為你說情,便罷了。岦皇子,請你替紅兒提句。”
“是,老師。”玄衣少年起身笑了笑,斟酌了片刻,張口便道:“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少年的聲音低沉深邃,引她聽的入神,冷不防卻被爹爹打斷:“紅兒,你接著背”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玄衣微笑,白衣扼腕,爹爹的容顏漸漸模糊,再轉眼,竟又是從前。
“紅兒,父皇要為我選妃了,你且等我,等你長大了,我定讓父皇冊立你做我的側妃。”他拉著她的手,擲地有聲的承諾。彼時玄衣成了青衣,還是如同以前一般深邃難懂。可她卻早已陷了下去,不能自拔。分明爹爹早就警告過她,可是情之一字,並非自己不想便不會的。
她笑著哭泣,淚盈於睫,卻滿是歡喜:“嗯,我知道。”
她知道他能承諾的僅僅於此,即便心有不甘,卻還是願意等他,只因她愛他。
即便不是她名正言順的大妃,即便只是個側妃,只要在他的身邊,她便甘心情願。
白衣卻還是白衣,替他二人把風守在屋外,撐著下顎一個人咕噥:“我怎麼就成看門的了?”
青衣隨風逝去,又見自己,滿臉慘白的站在院中,看著迎上前來的白衣。
他憐憫又沉靜的望著她,彷彿在看一個乞憐的賤民。而她從不知道,一向碌碌無為整天嘻嘻哈哈的他,竟然會有這樣尊貴的風華。他像一塊溫玉,沒有光芒,也同樣奪人眼球。只是她也從不知道,溫玉竟也是會傷人的。“陳葉紅,父皇已經賜你做我的正妃。”
“不,這不可能”她等著他,不可置信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聲音因背上而粗嘎,雙目不知何時變得赤紅:“你分明知道、分明知道我與他……為何你要這麼做?”即便腦中已經有些紊亂,她還是眼帶希望的瞧著他。哪怕這又是一場他的惡作劇,她都不會恨他,不會怨他,他還是她喜歡的小師兄,不會改變。
只要一句解釋,一句……也許並不是太重要的解釋。
她不是沒有感覺到白衣喜歡她,可是他藏的太深,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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