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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認真的指著那女孩子:“她就是我的夢中人了,這些日子,我總是夢到她,她說她們村子門口有一顆很大的柳樹,長得很是奇怪,老人都說那樹從前是遭了雷的,所以她們村子就叫做古柳村。她經常會陪我玩,還會用草編許多好看的小玩意,可有趣了!”
季煊夫婦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對這個夢中人,倒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覺得詫異。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幅畫畫的實在是太好了,雖談不上什麼大家之作,氣勢磅礴之類,但也好的絕不該出現在一個剛開始學畫不到幾個月,年紀也不過七八歲的女孩手中。
段夫人笑道:“荼蘼什麼時候學會畫畫了,畫的還這般的好,看來金先生果然有幾分能耐啊!”她說這話,其實並沒有懷疑女兒的意思,只是心內擔憂,擔憂女兒太過聰明。
紅顏薄命,慧極難久,風liu靈巧總是遭遇雨打風吹,在她看來,倒是寧可女兒平凡些。
季煊也不禁皺了下眉,顯然夫妻二人都有相同的想法。過了一刻,段夫人才道:“前些日子,你說金先生在教你《春暉曲》,也不知你學得如何了?”
前陣子,荼蘼曾說過想等段夫人生日之時,彈一曲《春暉曲》給她聽,不過後來一家子忙著趕路前來廬山,段夫人的生辰又恰在趕路的途中,因此也並沒操辦,所謂的彈奏《春暉曲》自然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此刻段夫人忽然舊事重提,自然便是存了考校之心。季煊心知夫人的意思,忙笑道:“爹也很想聽上一聽呢!”
終於出來了,吐氣!
正文 24 沒羞沒臊與沒皮沒臉
季煊擰著眉,心裡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擔心。女兒的琴,給予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說實話,他這一生也聽不少人彈過琴,其中有技巧絕倫的,也有感情豐沛的。荼蘼的琴,其實是兼而有之的。但聽在他這個內行的耳中卻是有些奇怪的。艱澀詭譎之處,荼蘼能簡單輕易、毫不費力的彈出來,反而在一些極容易,無需過多技巧的地方出現了明顯了差訛或者,是她初學的緣故罷!他想著,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實在很難說服人,但他實在沒有更好的理由來解釋了。回頭看了段夫人一眼,她發現愛妻臉上的表情也是同樣的精彩。
那邊季竣廷與季竣灝倒沒想太多,震撼過後,二人只是沒口子的誇著自家的妹子。
荼蘼有些心虛的笑著,她其實也不想彈的太好,而且也已有意的彈錯了幾個音,但很顯然的,這樣的表現對於一個學琴才兩三個月的小孩子來說,還是太好了些。
段夫人頓了一下,才笑道:“孃的荼蘼可真是聰明,不過學的太累,可不好呢!”她口中說別學的太累,自己心裡都有些覺得說不過去。女兒日日晚起早歸,回來也從來不見她摸個筆,調個弦什麼的,要說學得太累,也實在太也誇大了些…
荼蘼乖巧的點頭,並不辯駁,只是跳起來,扯住父親的衣袖只是左右的擺動著:“爹,你一定要記得幫我找到那個夢裡的女孩,我就只要她陪著我!”
夢裡的女孩,當然只是一個託詞,但她需要一個理由。有了這個理由,她才能將飛霜帶到自己身邊來。從前,她是她的丫鬟,她的姐妹,她對她忠心耿耿,隨她進宮,陪她共歷風雨,最終在那個暴雨之夜,伴她一道服下奇毒“羽化”
如今她得以重生,而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能重生。不過,不管能不能,只要她是飛霜,她都要將她接到自己身邊,她要好好的待她,彌補前世對她的所有虧欠。
如果這一生她能沒有遺憾,那麼,她希望,她也能!
季煊點了點頭,無奈嘆道:“好,我這就令人去尋那個古柳村,只是不知道那個村子在什麼地方,大海撈針,又是這種小地方,人可不大好找呢!”
給女兒尋一個丫鬟,一個玩伴,本來只是小事,便是費些心思,倒也無妨。
季竣灝卻在一邊插口道:“古柳村,我去過那地方,在咱京城西面,不到兩百里的地方,就有個古柳村,去年我們虎賁幾個兄弟出去狩獵,剛好路過那裡!”
季煊微微訝異的一揚眉頭,點頭道:“好,那我便使人先在京郊附近找找!”
次日,季氏兄弟結伴同去白鹿書院,莊子裡少了兄弟二人,頓時便覺冷清了許多。
段夫人便閒閒的靠在軟榻上,慢慢的繡著手中的香袋。這個香袋是為季煊做的,做的很是精緻,段夫人在閨中時,女紅一貫是極出色的,只是如今年紀不小了,又管著一大家子的事兒,便也極少有閒再來弄這些。如今人在廬山,莊子里人少事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