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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兒特地喚你過來,打算說什麼?”
荼蘼扁了扁嘴,點頭道:“是因為我的夢!”
這事,她只對盧修文說過,但盧修文與季煊頗為相得,甚至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她並不意外盧修文會對季煊說起此事,事實上,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季煊微微的嘆了口氣:“你先說說,你夢到你娘她得了什麼病?”他與段夫人結縭多年,夫妻感情極之深厚,乍一聽見盧修文隨口提起荼蘼學醫的用意,他先是笑了一回,開始只是覺得女兒孝心可嘉,暗自打算回家後,將這事當做笑話說了給夫人聽。
可不知怎麼的,歸家途中,他想想卻又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回屋見了段夫人後,這話畢竟還是沒能說出口來。其後,細思了一回,倒是不由的聯想起女兒夢見的那個古柳村的女孩子,心中便也有了想法。覺著若那個女孩當真存在,或者夫人將來真會生病也難說。
何況這幾年,段夫人的身體也一直算不上多好,兩廂聯絡,讓他心中不免暗自擔憂。這幾日,京裡終於傳來了訊息,古柳村、飛霜都一一的對應上了。更有甚者,主事那人在心中對荼蘼的那幅畫像大加讚賞,只說容貌幾乎完全一致,只除了真人看著更小一些而外。
這一切,都讓季煊的心中很有些不安,隱約覺得女兒這夢,怕是有些不對。他因此特意避過夫人,喚了女兒過來,打算細細的問一回。
荼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娘生了什麼病,只知道她身子很不好,人也好瘦好瘦,偶爾還會咳血……”段夫人纏綿病榻之時,面色甚是枯槁,時常咳嗽,痰中帶血,過來看病的太醫都說是癆病,只叫好好休養,開的方子也都是大補,但卻全無效應。
莫說她對段夫人的病確實知之不多,便是知道,也是斷然不敢在季煊跟前全盤吐露了,她之所以會同盧修文說起這個,一是想同他學醫,二來也是希望他能傳些風聲給她爹。
至於她孃的病,將來她是必要查得清清楚楚的,不過提前給她爹透些風聲,大家都存些心眼,多一個人盯著,總不會是壞事。
季煊擰了眉,半日不語,過了一陣子,才慢慢道:“自今兒起,這夢的事情,再不許跟人提,便是對你三個哥哥也不準提起一個字,你娘那裡,也是如此,斷不許提!”
女兒的夢,若真有預知未來的作用,那是萬不能傳出去的,否則因此難免生出許多事端來。至於夫人的病,如今既然還不曾惡化,回京之後,便請秦太醫過來,好好的把一回脈,早早吃藥提防著,或者不致如女兒所說的那般嚴重。
荼蘼趕忙點頭,季煊見她神色似有些怯怯的,卻又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太重,不免溫言安慰道:“你如今還小,有些事兒考慮不能太周,等你大了,自然便明白了。至於學醫一事,既然你有這份孝心,爹自然會竭力助你。這次回京,爹會再同你秦師傅好好談上一談!”
女兒既有這份孝心,那是最好不過了,夫人畢竟是女子,便是請了太醫來,有些私密話兒畢竟不好同男子說,若對了女兒,顧忌自然也就少了許多,於病情想來也有好處。
父女二人又說了一回話,季煊這才攜女兒回了莊子。
次日,盧修文再來時,便遇了荼蘼的冷臉。盧修文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好笑,湊過去笑道:“怎麼,被你爹教訓了?”
荼蘼哼了一聲,只鼓起腮幫子,不理他。盧修文也不在意,便笑著湊過去逗她。他這人初見有些高傲,但相處久了,便會發覺他實在是個詼諧瀟灑,關鍵時又拉得下臉之人。
荼蘼被逗不過,氣恨恨的伸手去拍他的臉:“討厭的師傅……”
盧修文哈哈大笑,閃身躲了:“罷了罷了,是師傅不好,多喝了幾杯,說話有些隨意了,你要什麼補償,只管開口,只師傅力所能及之處,必不推辭!”
荼蘼之所以生氣原就是半真半假,聽他這麼一說,立時正中下懷,因故意撇嘴不屑道:“我想跟你一同出去遊山玩水,你敢跟我爹說麼?”
盧修文萬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個要求,怔了一下,臉色便有些古怪。這些日子以來,季煊對這個女兒的寵溺,他是盡數看在眼中。況大家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出門一次,已是法外開恩,斷無拋頭露面,在外遊山玩水的可能。
“咳,這個……”他咳嗽了一聲,乾笑道:“乖徒兒,你還是換一個罷!”
荼蘼乜斜了他一眼,又加一句:“那好,我要學醫,你教我罷!”
她說這話時,刻意的抬起了下巴,一副門縫裡頭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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