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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郡主,雲曄素來景仰令師司空先生名望,
如今我朱墨正是用人之際,郡主覺得司空先生可有意來我朱墨一展鴻圖?”他是要拉攏司空。
青畫暗暗吃驚,有些東西在腦海裡分散零碎,頃刻間被連了起來,她曾經很奇怪,為什麼他會對一
個痴兒這麼有興趣,原來是為了司空,當今世上幾乎是無人不知的帝師司空。
司空閒雲野鶴的日子過慣了,鮮少有人可以請得動他,當初青雲的皇后宴請司空更是傳為一時的佳
話,也難怪墨雲曄會從她身上下手,想到這兒,青畫的臉色沉下了幾分。
墨雲曄靜靜地等著她的答覆。
青畫抬眸笑了笑,“我是被師父踢出門的,怎麼請得動他?王爺您真是多想了。”
“如此,倒也勉強不得。”
他居然沒有力爭,這個出乎青畫意料,她茫茫然低頭拿不定主意,正好見到腰上縫袋裡微微的凸起,
是那個鈴鐺,她想起小易出門前的話,思量了片刻,她還是把鈴鐺掏了出來,放到石桌上,面對墨雲曄
打量的眼神,她澀然開口:“王爺美意,青畫受不起,這個還給王爺。”
墨雲曄的眉梢輕輕挑了一挑,柔聲開口:“怎麼,郡主嫌棄這小東西不入眼?”
“不是。”青畫低下頭掩去眼裡的一抹機巧,儘量平和著開口,“我聽說這個鈴鐺本來有一對,後來
又多了一個,王爺好意,還是留著給能湊成對的人吧!好好的成雙成對的東西很完滿,多出一個來不吉
利,也不知道那工匠怎麼想的。”她抬起頭,眯起了眼輕道:“搞不好會有血光之災。”
“念卿”、“思歸”,墨雲曄怕是作夢都想不到“思歸”已經跟著寧錦輪迴了一遍,到了她青畫身上。
青畫的聲音不大,只是南院此刻沉寂得如同死地一般,她的聲音便在風中清清楚楚地響徹著,周遭
不大亮的燈光,讓墨雲曄臉上的表情不得而知,只是異常的沉默還是給寂靜的南院平添了幾分凝滯氣息;
而後,是許久的沉寂,陵香花榭裡是沒有野蟲、野鳥的,靜下來就帶了幾分陰森。
月色有些冷,披灑在看不清顏色的陵香花上,一絲絲的毒香裡,墨雲曄的呼吸俏不可聞,他沉默地
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玉鈴鐺,放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默默收進了自己袋裡,他一直低著頭,沒有露出一
絲異樣的神色,只是格外的靜默。
未了,青畫聽到的是他淡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他說:“鬼神之說,不大可信。”
“是,不可信。”青畫垂眸笑了,鬼神之說,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她也不信。
“時候不早,郡主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審洛揚。”
“那,告辭。”
那一夜,青畫出南院的時候是獨身一人,臨到門口她回眸看了看,發現墨雲曄並沒有出花榭的意願,
他靜靜站在紫藤架下,任月光剪得他的身影越發瘦削,幾乎快融進夜色了。
墨雲曄的心思難猜,青畫也不想去猜,他為什麼會突然變了個性子,為什麼會輕輕鬆鬆放她走,這
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重審洛揚,他今天已經知道了她懂毒、她裝瘋,小易是他的人,要查出一
切是她設的局實在不是件難事……她不能給洛揚活下去的理由。
洛揚身上中的是她親手下的常在,常在發作起來和三月芳菲有些類似,卻不是毒,而是蠱,蠱不同
於毒的地方就在於它多了幾分靈性和牽制力,就像常在,哪怕是隔著千山萬水,只要她殺了她帶在身邊
的另一隻一起養的常在蠱,那牢獄之中的洛陽就會在半個時辰之內斃命,死後蟲屍化為血水,死無對證。
那個瓶子,走出陵香花榭的時候就一直被青畫握在手裡,拽得指尖都發白,那是一條人命,一條活
生生、血淋淋的人命,她有膽量下蠱,卻還從沒要過誰的性命……可是,洛揚不死,後果不堪設想。本
來這一切就是兵行險招,只要有一個地方出差錯,就是滿盤皆輸。
思來想去,青畫僵硬著手開啟那個瓶子,輕輕地傾倒,把裡面的東西倒在手心,只要用力一掐,什
麼都結束了,可是,瓶子裡倒出的卻是幾個血紅的小點,還有一點點的凝固,那是血,或者說,是常在
蟲兒的屍體,常在蟲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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