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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輕輕的一掌表達了綿綿的情意,女妖的臉紅到脖子上了。
“天色不早,我該走了。”他適可而止,不再進一步挑逗,不露痕跡地擺脫臂彎上的可愛小手:“明天一早要遊靈嚴山,看一看吳宮景色,看英雄美女今何在,必定比在這裡體悟生公說法,頑石點頭有趣些。”
“我姓韓,小名素英。”他想走,女妖卻挽住了他,粉頰紅雲更盛,水汪汪的靈活大眼,居然湧起一抹羞意:“你真的不知道我?”
“我出門遨遊沒幾天,在江南更是人地生疏。韓小姐,幸會幸會。”他表現得彬彬有禮,笑意不再帶邪味:“我並非有意唐突佳人,剛才那位妙劍是你的……”
“不要提他,道上的朋友而已。”韓素英概略帶過,替女伴引見:“這位是楊大姐,楊秀琴,是我的手帕交姐妹。”
楊秀琴一直就在旁冷靜地打量他,臉上有飄忽而冷漠的神情,才貌與韓素英同樣出色,同樣美豔迷人,成熟的豐盈胴體同樣噴火,魅力十足,僅多了一分老練精明的氣韻,也許是年齡稍長的緣故吧!
“江湖上有所謂七妖八怪五夜叉,都是邪道中不好惹的男女。”楊秀琴的態度有了顯著改變,嫣然的微笑十分動人:“姬兄,該知道邪道的意思吧?”
“楊小姐,我敢打賭,你心目中的所謂正邪定義,與我的認定必定有所不同。”他的笑容帶有狂態:“每個人在嘴上,把正邪分得像楚河漢界,徑渭分明,不可混淆。內心中定義又另有標準,對自己有利的就是正,相反就是邪。有些人滿口仁義,心裡卻男盜女娼。賢姐妹貌美如花嬌豔動人,要說我對你們不生綺念那是鬼活。如果我是正人君子,不但不該生綺念,而且必須非禮勿視滾得遠遠地,或者打自己兩耳光趕走綺念。我與兩位親近,難道就構成邪的罪名了?如果你對正邪先懷有成見,這輩子鐵定會活得很痛苦。”
“你沒有懷有成見?”
“你不伯妖?我們是七妖中的兩妖。”韓素英說:“鏡花妖韓素英,水月妖楊秀琴。”
“鏡花水月,這就是人生。妙哉,我是愈來愈喜歡你們了,和你們交朋友一定不會乏味。我落腳在胥門碼頭的吳中老店,鄰近就是頗有名氣的江南春酒樓,如果兩位不嫌棄肯賞光,今晚我在江南春量筵候駕,如何?”
“好哇!我姐妹準時到。”鏡花妖韓素英欣然說:“你還有其他同伴或朋友嗎?可以一起過來聚一聚呀!”
“呵呵!我是孤家寡人一個,有朋友同行,玩得就不夠盡興啦!告辭,今晚江南春見。”
他抱拳為禮,灑脫揚長而去,一眼也不曾回顧。
兩女妖目送他的背影遠去,鏡花妖甚至流露出依依不捨的神情。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水月妖楊秀琴喃喃地自語:“我們是否該小心些了!”
“那是一個狂放傲世玩世不恭的年輕人,武功難測很難摸清底細的初出道乳虎。”鏡花妖黛眉深鎖:“希望他不是我們的敵人,但願能控制得了他。”
“內功根基很紮實?”
“對,而且特別強韌,難怪輕而易舉便制住了妙劍,他的摺扇毫無疑問可以震毀妙劍的咽喉。”
“能不能替他引見總監?”水月妖問。
“我擔心他眼界高,但可以試探他的口風。”
“值得一試,這是避免成為敵人的唯一途徑。”
“但願一試就靈。”鏡花妖的神色,顯得不怎麼樂觀。
她心中有數:這是一個不易控制與理解的男人。
母女倆把雙方打交道的經過,看得真切聽得明白。做母親的人修養夠,見怪不怪不動聲色。小姑娘年輕氣盛好惡分明,不時用鄙夷的目光狠盯著旁若無人,你挑我逗的三男女,心裡不高興,表情就寫在臉上。
直至兩女妖離去,母女倆才動身離開千人石。
“邪道妖魔又多了一個。”女兒一面走,一面悻悻地說:“俠義道卻人才不繼,處境愈來愈艱難了。”
“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不希望日子過得如意些呢?”母親的語氣充滿感慨:“重利誘人,人性泯滅;重賞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俠義英雄放棄堅持,不保晚節,怎能怪俠義道後繼無人,這位姓姬的年輕人,對正邪是非認識模糊,就算他一時激於義憤加入俠義道,也將為德不卒,日後終將淪為邪魔外道的,以他制住妙劍的神奧武功估計,女兒,我們恐怕會增加一個勁敵。”
“妙劍是太過狂傲,一時大意……”
“是嗎?一個高手與陌生人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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