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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識我?”與他打交道妖女媚笑著問,傍著他並肩一站。
“我今天才到蘇州。”他嬉皮笑臉:“怎會認識蘇州的佳麗呀?”
“今天到的?”
“是呀!遠從漢中來遊蘇杭,車馬船一走數千裡,只為了看看江南花花世界。聽人說,蘇州的小姐美麗如花溫柔似水,就算花上千銀子盤纏,來看看也是值得的。果然傳聞不虛,兩位小姐足以代表蘇州名媛閨秀……”
“你少胡說了,你。”女妖推了他一把,一顰一笑流露出萬種風情,媚態醉人:“你真姓姬?”
“如假包換。”他大拍胸膛:“天下姓姬的,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卻沒有憑一把摺扇,便可以制住名劍客妙劍範光超的姬姓年輕人。”
“現在,你見到了。我姓姬,名玄華,草字明,年方弱冠,尚未娶妻,挾重資周遊天下見世面。小姐,夠了嗎?請不要盤三代履歷。”他愈說愈邪氣,神情狂放,一雙大眼不老實,在兩位妖女的高聳乳峰瞄來瞄去,幸好不曾惡形惡相,也沒毛手毛腳。
“唷!捧你兩句,你就神氣起來了。”女妖嬌媚地瞄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伸出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臂彎上:“你倒是一點也不知道謙虛呢?”
“謙虛?哈哈。”他拍拍臂彎中那隻溫潤的小手大笑:“謙虛就是懦弱。年輕人懦弱那就完蛋了,保證被人踩在腳底踐踏,被人爬到頭上拉……如果我謙虛,妙劍那兩個雜碎,不把我汙辱得淋漓盡致,不被他們打得滿地爬才是怪事呢!說來說去,還不知道兩位的芳名,是有所不便呢,或者拘泥於世俗禮數?”
“這……”
“呵呵!你如果不說,等你嫁了人有了婆家,你的姓沒有了,名也沒有了,天下沒有人知道你姓甚名誰了,你算是白活啦!”
“可惡!你毫不尊重世俗倫理啊?”
“哈哈……”他又大笑,聲驚四野:“世俗倫理,你尊重嗎?”
“這……”
“那位大聖賢孔夫子最講倫理,最強調男女授受不親。”他捏了下搭在臂彎上,暗中用奇技探索他經脈的可愛小字:“將手授給男人,就表示這女人已經把終身也交給這個男人了。像你……”他又捏了溫潤的手小一把:“你該去上吊,跳河,吞金,或者吃信石也不錯,因為你已經別無選擇,除非你嫁給我。”
“你……”
“因為就算你願意把終身交給我,我也不會要,我還要遨遊天下見世面,豈能成家娶一個老婆絆住我?我不要你,你當然……”
“去你的!愈說愈不像話了。”女妖忘情地拍了他一掌。
信石,也就是砒霜,這是女人服毒最平常易得的毒物。他話中之意,是要女妖去死。
這弦外之音,也表示彼此都不是重視世俗禮教的江湖男女,授受不親如果必須誓死遵守,世間就不會有女人外出行走了。女妖所說那些諷刺性的責難,就表示是一個叛逆性的女人,因為女妖的手,主動的挑逗他的。
當然,那隻溫潤誘人的纖纖玉手,並非為了挑逗他而搭上他臂彎的,而是用一種奇門秘技,探索他的經脈,要從探索中瞭解他的修為深淺,甚至可以探索他的意識形態,有如郎中把脈。
神意的刺激,氣血必受影響,氣皿的脈衝頻率與強弱,甚至可以形之於外表。肌肉筋骨受到外力的波動,會引發本能意識的抗拒或接受。
要修至可以控制這種反應隨心所欲境界,或者進一步反而誘導對方的探索進入歧途,得有過人的天賦,與及大恆心大毅力。
他是行家,那隻可愛的小手一接觸,他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警覺心提高了三倍。
毫無疑問地,他碰上了難纏的勁敵。
他幾乎低估了這位女妖,幾乎在初次的接觸便栽了。
女妖手上所綿綿傳送的潛能,深厚精奧得令他怵然驚心。
毫無疑問地,如果女妖志在傷人,只須把輸出的能量增加三分之一或一半的強度,就可以在瞬息間的接觸中,一舉摧毀對手的元神,六識中斷任由宰割。
雖然他提高了警覺,但並不特別著意掩飾某些意念。女妖不是他的仇敵,他也不是降妖伏魔的救世勇士。
他流露的神情十分正常:一個大男人,邂逅一位令人心醉的女人,就是這副德行。
形諸於外的行動,輕狂中不失分寸。
他卻不知,他的表現在女妖的身心中,引起了多大的波瀾,誘發了多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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