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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說嫌棄;嘴上說一套心裡做一套!這種人才是真正的虛偽極了!
吳蘭芝見是丈夫回來了,原本想對他說上幾句關心體貼的溫情話,現在聽到張國勳這麼搭腔說話,便又順聲開口說道:這樣說來,像你這種為了一個計生辦主任的位置,過去四處求爺告奶的拉關係、走門路,拼命似的往上攀爬?倒又成為高尚的、純粹的人物啦!
張國勳原本想對說話不檢點的妻子說幾句揶揄她的難聽話。可是,他望一眼站在旁邊的女兒,又把滑到嘴邊的話語又吞嚥回去,只是話頭一轉駁斥她說:你……你這個一天到晚只知道養豬的女人,你懂個啥呀!我拼命地往上攀爬,這說明我有門路,有能耐,有的人他想往上攀爬,恐怕他們還沒有那個能耐,還創造不了那個機會哩!
張國勳不以為然地對妻子說罷,自以為滿足了他自己的虛榮心,點燃一根名牌好煙抽著,注視著眼前的妻子吳蘭芝,心裡暗自思忖道:你這個不識時務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的影子,看一看你還像是一位計生辦主任的妻子嘛!整天在家裡就知道養一群蠢豬,鬧得我回到家裡滿頭滿腦都是豬叫聲,煩死我了。早知道你未來的這些年會是一個養豬的女人,我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和你結婚!你這個不懂生活情趣的女人,簡直是……根本無法與情意纏綿的李愛美相提並論!張國勳這麼氣憤地胡思亂想著,不過話又說轉回來,過去如果不是吳蘭芝通情達理,執拗地違揹她父母親的意願,甘願委身於他這個家庭赤貧的大學生,恐怕他張國勳也不會有今天的幸福日子,恐怕他早已輟學在家務農,像其他的老農民朋友們那樣,留守在家裡修一輩子地球了。不管咋說,還是這個長相有點粗糙笨重的女人,當初有一股執拗的熱心腸,硬是違背家人的意志嫁給他,在外辛辛苦苦地打工掙錢,就這樣供他讀完了大學,使他後來有機會在蘇墳鎮政府謀到一個小職位,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熬到計生辦主任的位置。現在想來,他還得從內心裡感激他這個不順眼的女人呢!
張國勳的妻子吳蘭芝,她是一位刀子嘴豆腐心的熱心腸女人,無論是過去或是現在,在村子裡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在她這半生中,別人要是有個什麼困難,總是熱心地主動上前幫助人家,卻從不像是有一些鄉野村婦們那樣看人家笑話,幹那些落井下石的勾當。只是這些年隨著年歲的逐漸增長,身體稍微有點發福變胖啦!不是多麼的討她丈夫張國勳的歡心,兩個人時常因為生活中的雞毛蒜皮瑣事而無端發生爭吵,把一個好端端的日子鬧得是雞犬不寧哩!
張國勳讀過大學,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透過這些年在官場上摸打滾爬的豐富經歷,視野相對於眼前的妻子吳蘭芝來說,似乎是格外地開闊,分明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物。張國勳在生活中耳聞目染迷人心亂的場景多了,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糟糠之妻不順眼,時常看不習慣,只要與妻子在一起,時常因為一些陳穀子爛芝麻的瑣事無端發生爭吵。他看不習慣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時常隔三差五地到娛樂場所尋找刺激。這個在別人眼裡看似十分體面的家,目前對於張國勳來說,猶如是十八層地獄,他眼不見心不煩!
張國勳像是他的女兒一樣,已經有很多天不曾回來過啦!他討厭見到自己的妻子,感覺吳蘭芝是一個沒有讀過幾天書的女人。尤其是現在,他感覺吳蘭芝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女人,把這個家搞得烏煙瘴氣!
張國勳噴雲吐霧地抽著香菸,故意找茬似的對渾身透著豬臭味的吳蘭芝說道:你說你……養什麼豬哩?!就單憑仗你養那幾頭豬,一年到頭能掙幾個錢財?這個家不還得依靠我來支撐門面?在這左鄰右舍親戚朋友之間……你說一說……這哪一件事情不是我操心?
張國勳不理解妻子在現實生活中的苦衷,也不理解他妻子多愁善感的古道熱腸,開口閉嘴是帶刺兒的話語。他不講情面地挖苦自己的女人,無情地傷害妻子的自尊心。
吳蘭芝這個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無法忍受朝夕相處的丈夫的挖苦,聽不進他無情的風涼話,不甘示弱地嘲諷她的丈夫說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傢伙!在過去那些苦難的日子裡,我在外面吃苦受累打工掙錢養活你,供你讀書,供你穿衣吃飯,盼望我們能過上好生活。現在倒好,你感覺在外面混得有出息了,倒又嫌棄我來啦!
張國勳鄙視地望著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正想以最刻薄無情的話語傷害他的妻子,正在這時,他們家裡的電話響了。他扭身回到屋裡接聽電話去了。
張國勳剛才和妻子爭吵的火氣似乎還沒有消,他氣勢洶洶地走進屋子,順手抓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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