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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站起身子,望著回到家中的女兒說道:忙!你們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個忙,還知道有這個家?你爸呢!他咋沒有回來?!
張麗停放好電動車,走到豬圈旁邊說道:我給俺爸說了,我對他說,咱們家的老母豬要下崽,我媽打電話要您回去,他說……他跟李副鎮長談工作,過一會兒回來,讓我先走一步。
吳蘭芝在燈光下望著將要下崽的母豬,站起身來對女兒質問道:跟哪一個李副鎮長,就是上一次來咱們家喝醉酒的那個禿子頭李副鎮長?
張麗吞吞吐吐地對母親說道:不是那個禿子頭李副鎮長,是那個女的……李愛美副鎮長。
吳蘭芝面帶譏誚地對她的女兒說道:李愛美副鎮長?就是李國平的妹妹——那一個*得在全鎮上出了名的副鎮長?哼!這些當官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一個個都是滿肚子的花花腸子!
吳蘭芝這麼追問女兒,還不是擔心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尋花問柳,做那種腌臢的丟人事。這個疑心的婦女還不是最近這兩年看電視看得多了,對自己在官場混的丈夫越來越不放心了。現在這世道上,有些官場的男人都讓一些道德敗壞的女人勾引去了。
張麗憤憤不平地反駁道:媽,你說這是啥話呀!我爸他不壞也叫你給說壞了。
吳蘭芝沒有對女兒辯駁什麼,只是又開口責備起女兒,她說道:你這丫頭,這幾天有人給你介紹男朋友哩!我給你打過幾個電話,你卻不說回來一趟,可把我這個當媽的急壞了!你說說……你想想,那個叫春生的男孩子多麼的好呀!你和你爸卻不經我同意,就擅自作主給辭退了親事;那是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呀!只不過他們家裡窮了一點,可是他家裡窮又怎樣,只要他人品好,我看……這一點比啥都強!現如今,想找一個忠厚實誠的青年人成家立業,也是不幸中的萬幸……看一看那電視上演的,不都是教育人哩?你看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是好東西!只要他不愚蠢,將來以後本分做人,知道關心你體貼你就中啦!你還想找一個啥樣的?
張麗打斷母親的話說道:媽,您就別再嘮叨個沒完沒了。春生家裡那麼貧窮,即便是我同意了,我爸他……他肯定也不會同意的!您以後別為我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不需要別人多管閒事!
豬圈裡的母豬要下崽了,吳蘭芝一邊照護母豬下崽,一邊又不住嘴地說道:好,媽不多管你的閒事,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吧!我看你這閨女,不聽老人言,必定受艱難;我倒要看看你能找一個什麼樣的婆家,我看你爸能給你選擇一個怎樣的乘龍快婿哩!
片刻功夫過去了,那一頭肥頭大耳的母豬下完了崽兒,懶洋洋地臥在豬窩裡,任憑剛生下的一群小豬崽吱吱歡叫著吃奶。
吳蘭芝望著那一群撒歡吃奶的小豬崽,獨自唸叨著說道:哎呀!人這一輩喲!披張人皮真不容易,要是生成一頭豬崽就好了。飢餓啦!就哼哼兩聲,主人熱情地送來吃的,瞌睡了就睡,也不用為了生活而四處奔走、爭名奪利,只是到年頭被人宰殺吃掉作罷。豬也不需要像人一樣孝敬長輩,即便是有人咒罵它是豬頭豬腦,罵它是一頭蠢豬也罷,反正是長著一張厚臉皮呢!更不像是人一樣……死愛面子活受罪地活在世上,事事都要動腦子,操心……
張麗莫名其妙地凝視著母親,不由自主地問道:媽呀?您在胡說些什麼呢?聽一聽您現在說的話,看樣子您快要成為悲觀主義論調的哲學家了。人是最高階動物,豬是低階動物,怎麼能拿人和豬相提並論呢!您也真是的,說話一點都不知道檢點,讓人聽了感覺噁心。
吳蘭芝從豬圈裡走出來,輕聲慢語地對女兒又說道:媽沒有上過幾天的學,沒有念過幾天的書,什麼是高階動物和低階動物,什麼是哲學家我不懂。你這個丫頭片子,我說不過你,從今以後少在我面前咬文嚼字地說話,媽不愛聽這些。我這一輩子別的大道理沒有學那麼多。我就懂得過那平平常常的日子……人這一生呀!無論是幹什麼都得知足,不能總是嫌貧愛富地選擇物件!
張麗聽母親這麼說罷,她又與母親辯駁道:媽,這是那兒跟那兒呀!您別總是動不動就往我的婚姻大事上拉扯;嫌貧愛富咋啦?難道說有什麼錯嗎?你睜開眼睛看一看,這世界上有幾個男人和女人不是長著一顆嫌貧愛富的心腸呢!
張麗與母親爭論得不可開交時,她的父親張國勳從外面回來了。張國勳聽到她們母女倆爭論的話題之後,漫不經心地插話說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這是人的本性,感覺有什麼可恥的?哼!有的人是心裡愛富也不敢說愛,嫌棄貧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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