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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否則就不要呆……呆在滕家了。”川兒結結巴巴的回答。
“那麼,你們兩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蕭落煙忽然神色一凜,臉上表情在剎那間風雲變色。
“蕭管家你饒了我吧……”兩個人嚇得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一個道家中還有妻兒老小,一個道家中還有八十老母,求蕭落煙手下留情。這滕家的工錢可是別人家的好幾倍呢。
“立了的規矩,我已經饒了一回,豈能再手下留情?”蕭落煙卻一點都不為所動,將地上兩人掃過一眼,對著其他人道,“大家啟程吧,他們兩個已經被逐出滕家了。”說完從袖子內掏出幾兩碎銀子道,“這是你們未結清的工錢,拿去吧,好自為之。”
“蕭管家,他們好可憐,能不能不要罰他們啊。”朦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隔著紅蓋頭多蕭落煙說話,後面是乾著急的小憐。
“大少奶奶,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違反了規矩,自然得受懲罰,這樣才能以儆效尤。”蕭落煙回頭看了一會朦兒,微微皺了眉。她是要收買人心嗎?看來說她刁蠻任性的人忽略了她的心機,不過這些雕蟲小技,逃不過他的眼睛。
“蕭管家,我家小姐好歹也是你家大少奶奶,你怎麼說話的呢?”小憐看不過去了,氣鼓鼓地瞪著蕭落煙。
“所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大少奶奶既然進了滕家的門那便要依了滕家的規矩。”蕭落煙依然不卑不亢地回答,氣得小憐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
“小憐,算了算了。”朦兒拉了拉小憐的手,剛想往回走身子卻歪了歪。
“小姐,你怎麼了?”小憐連忙扶住朦兒,道,“這兩天這麼趕路法,就算是壯漢也受不了啊,更何況是小姐這樣的女子!”下面這話是說給蕭落煙聽的,馬車內又悶又熱,又加上連夜趕路,有的時候,好不容易能住個店,躺在床上還覺得床在搖晃,就像還在馬車上一樣,頭昏腦脹。
對於小憐的話,蕭落煙只是置之不理,問急了,就說是怕誤了吉時,才日夜趕路,塞得她沒話。
不過眼前那個紅色的人影,往馬車旁走的時候一步三搖,看來真的是趕路趕慘了,可是她自始自終都沒抱怨過一句,是裝出來的嗎?蕭落煙有些質疑,也許她裝和小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絕不能上了她們的當。白海棠的名氣絕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他這麼多天日夜趕路,一來卻是是為了大少爺的病,二來也是想她們兩個累一點,這樣,她們就沒精力來找自己的麻煩。如今看來,似乎有些成效了。
迎親的隊伍緩緩行過,只留下了小栓和川兒兩個人,恨恨地盯著蕭落煙的背影許久,小栓一拍地站了起來,罵道:“好個蕭落煙,自以為了不起,說到底都是下人,不過就是得寵一些,就這麼狂妄!”
“小栓啊,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那?要是這樣回京城肯定會被人笑話的。”川兒苦著臉看著小栓。
“要不這樣?”小栓想了想有了主意,道,“我有個遠方表兄在山東這一帶落了草,不過我們去投奔他,順便……”
“落草為寇?”川兒有些猶豫。
“川兒,我們這樣……”接下來話,小栓附到川兒耳邊細細道來,說得川兒連連點頭稱是。
“小栓哥,就這麼定了,咱們不能讓他蕭落煙太好過了。”川兒拍拍身上的土,氣恨難平,隨後有滿臉訕笑著道,“兄弟以後可就都仰仗您了。”
“嗨,都是患難兄弟,客氣什麼啊。”小栓拍拍川兒的肩,道,“你就放心吧,兄弟有飯吃,絕不會讓你喝粥。”
小栓和川兒一路輕裝簡行,專走小路,不久便超過了迎親的隊伍,到了濟寧附近的一處山區,找到了他的表兄,正式落草為寇
而正在路上的蕭落煙和朦兒卻不知道,正有一場災難在前方等著他。
山東遇響馬(1)
山東一帶群山環繞,自古常出山匪,馬賊,他們在行動前習慣先放響箭示警,常騎馬來去,馬脖子上有常掛滿了鈴鐺,馬跑起來很響,所以被人稱作為“響馬”。
不過自宓朝統一中原以來,百姓生活安康,這一帶的響馬已經少了許多,各個據點也分得尤為清晰。
而現在出現在蕭落煙面前的,正是傳說中的山東響馬。
“大宓首富滕家娶親,揚州大戶白家嫁女,嘖嘖嘖,排場果然夠大。”前方騎著馬的漢子一點也不掩飾眼中的貪婪。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滕家娶親還敢擋道?”蕭落煙卻是滿臉不屑,臉上沒見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