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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蕭家父子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滕府沒關係,可他還是查封了你家,你該明白他要做什麼的。”
滕鞥琪頹然地靠在床頭,喃喃地道:“我明白,可是事情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能放棄希望,我不想看到我家人最無助的時候,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要幾天,我看著我家裡人平平安安,我就安心臥床養病,好不好?”
霜非晚沉吟半晌,道:“我可以施針,將你的體力提升,但是,這撐不了多久,等效用一過,你就會因為體力透支而縮短你的壽命。”
“唉……”滕鞥琪嘆道,“我本就沒多少時間可活了,再縮短一些又有何妨?”
“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霜非晚再問一次。
“你施針吧。”滕鞥琪閉上眼,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但是,過早地離開,怕是會有些對不起朦兒啊。
這邊,眾人的滕鞥琪門前焦急地等著霜非晚的症斷結果,另一邊,顏紫已經偷偷溜出了客棧,往楊記海飾走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煙之殤(1)
滕鞥琪在京城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到刑部大牢。
牢內空氣很差,用烏煙瘴氣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在秦拾言的帶領下,滕鞥琪和朦兒穿過一間又一間的牢房,到了蕭氏父子面前。因為是欽犯,探監已是不允許,這次能破例也都是因為秦拾言的安排,所以只來了兩個人,滕尚儒等一些人都被拒絕在外。
“落煙!”
“蕭管家!”
滕鞥琪和朦兒叫著牢房內的人。
“鞥琪,大少奶奶,你們怎麼來了?”落煙喜形於色,卻在看到朦兒那一刻,眼神黯了黯,隨即道,“對不起,我拖累了你們。”
“你我兄弟,分什麼拖累不拖累。”滕鞥琪輕笑,一臉不介意。
“鞥琪,你氣色看上去好多了,霜姑娘的藥,還真有效。”蕭落煙笑得有些歉然,卻也不在原話題上面打轉了。
滕鞥琪又笑,卻帶著一些苦澀,關於他的病,其實蕭落煙一直都不十分清楚實情,以為,能治得好。豈不知,自己能活的日子,比他長不了多少。
算了,事已至此,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麼,不如讓他安心上路也好。
所以,滕鞥琪拉著朦兒,笑道:“是啊,朦兒回到我身邊了,我自然要有好身體來照顧她。”
“看到你們幸福了,我就放心了。”蕭落煙真心地祝福,“鞥琪,朦兒,如果這個世上真有地獄天堂,那麼我到了那邊,一定會天天祝福你們,求天地間所有的神仙都保佑你們。”
“蕭管家……”朦兒的聲音有些哽咽,覆在滕鞥琪的肩上,不忍看。
“時辰到了,犯人蕭木該押解刑場了!”秦拾言在外頭叫道。
蕭落煙慌地抓住蕭木,道:“拾言,不,秦大人,為什麼只押我父親一個人?”
“別擔心,很快就輪到你了。”秦拾言道,“只不過,我向皇上求情,留你個全屍,而你父親,也由凌遲改了斬立決。”
“秦大人,這沒道理,照理,這樣的案子,需要經過刑部的稽核,將他們兩人斬了,就完全沒有替滕家作證的證人了,滕家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滕鞥琪急急地攔住。
“這是皇上的主意,我們做臣子的,不過是按吩咐做事。”秦拾言眉眼都不動一下,對前來押解犯人的衙役做個手勢,示意讓他們將人帶走。
“秦大人,我能不能和我父親換一下,你就留他個全屍吧。”蕭落煙跪了下來。
秦拾言不為所動:“那是皇上下的令,我怎麼能隨意篡改?
“秦大人,看在我們一場兄弟的份上,你就留我父親一個全屍吧!”蕭落煙磕頭。
“就是念和你一場兄弟,我才跟皇上求情留你一個全屍,將你父親的凌遲改為斬立決,落煙兄,你不要讓我為難。”秦拾言忽然緩了語氣,有些無奈。
“落煙,別求他了,他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你對他那麼好,他做了高官,都忘記乾淨了!”蕭木忽然開口,冷冷地看著秦拾言,道,“怎麼都是死,用什麼死法又有什麼關係?只可惜,先帝的大業未成啊……”
蕭落煙聽完這句話,倏地抬起頭,看著他,忽然問道:“爹,這近三十年的來,你可曾安樂過一天嗎?”
蕭木嘆一聲:“安樂,我哪有資格安樂?我若安樂,你的一生,要依靠誰?”
“那麼,你此刻,便可安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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