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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兒奇道:“我不走,我為什麼要回秦府啊?我要陪著鞥琪。”
秦拾言看看滕鞥琪,再看她一眼:“你始終不是滕府的人,滕府的花名冊上並沒有你的名字,你又何必跟著他們受苦呢?”
“不,不是的!”朦兒搖頭,“我跟鞥琪簽了賣身契,我已經把自己賣給他了,我這輩子,都只能留在他身邊了。”
秦拾言心中一震,有種莫明的痛楚襲遍全身,臉色卻更加冷峻:“既然這樣,我也管不了你了。對了,下個月我和妙聖公主,也就是你的霜姐姐會成親,喜帖寫好了,我會送過來。”
“秦拾言,你是不是人啊?你的好兄弟被判了死刑了,你卻跟人家說,你要成親了?”滕鞥琪氣得臉都白了。
“兄弟死了,我也不能一輩子打光棍不是嗎?”秦拾言說得理所當然一般。
“秦拾言,你是不是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凌筱溪怒氣衝衝地走到他身邊,“要不然,如你所說,你有心放過蕭落煙,皇上怎麼還會讓你親手處理這件事情?一定是你說了什麼,對不對,要不然,滕府也不會被牽扯進來。”
“我只是說了實話。”秦拾言睨一眼她,“為人臣子,難道可以對皇上撒謊嗎?那可以欺君之罪!”
“秦拾言,你不是人!”凌筱溪皺緊了眉頭。
“好了,搜查一下,讓他們出去,不想出去,就餓死在裡面吧。”秦拾言冷然地對他身後的兵士們下了命令。
“秦拾言!”凌筱溪氣得要抓狂。
身邊,閃過一陣凌冽發風,凌筱溪冷靜下來,看到身邊路過的黑衣男子,急急出手,握住他的劍,道:“你別輕舉妄動,他要是有什麼事,妙聖公主怎麼辦?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的藥,救過你的命!”
冷冽的感覺,消除了不少,凌筱溪放開手,呆立一旁,不再說話。
這麼沉默的凌筱溪,滕鞥楚第一次看到,心中忽然有些失落,很奇怪又很新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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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得慢的時候,時間卻過得特別快。
滕家幾口人,在街上走得有些盲目,還是凌筱溪給他們先包了一家客棧安頓了下來,那些丫頭小廝,散的散,走的走,滕家失了勢,也就樹倒猢猻散了。
香蓮,香菱和小童跪在地上,給滕鞥琪和朦兒磕了幾個響頭,戀戀不捨地走了。沒有錢,養不起那麼多下人了。
“香雪,你也走吧。”朦兒看著還立在屋內抱著貓貓的香雪開口。
沒想到,香雪趕緊跪下:“大少奶奶,我現在是自由身,不用滕家養活我,我可以照顧自己,也不需要工錢,我只想留在你們身邊。”
“可是,香雪,我們……咳,沒有錢那,可能,連吃飯都成問題。”滕鞥琪靠在床上,有些虛弱地開口。
“沒問題的,我可以出去幫人家做事賺錢的。”香雪說著,低下了頭,“我沒有親人了,你們讓我走,我也不知道可以去哪裡。”
“小師姐,你們就留下她吧,我看你們這裡也需要人手,以後,你們吃用我來解決,不會讓你們餓著的。”凌筱溪趕來拉著朦兒,勸說。
香雪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大少奶奶,你要照顧大少爺,那貓貓少爺就沒人照顧了,不如我留下來,照顧貓貓少爺,好不好?”
朦兒看看臉色蒼白的滕鞥琪,再看看凌筱溪,最後衝著香雪點了點頭。
其他幾房,還留下大房傅倚水、滕尚儒和秋雁,二房幽琬蝶、滕鞥楚和嫻小雨嫻天賜,三房,則只留了顏紫和滕繯兒。
滕鞥琪自進屋便使勁咳嗽,擔憂加上忽然的變動,讓他心情起伏極大。
不得已,凌筱溪趕緊幫他請來了霜非晚。
“你要好好休息,你的身子,經不起折騰了。”霜非晚給他施了幾針,收起藥箱,囑咐道。
“不行,霜姑娘,滕家現在搞成這樣,我怎麼能就這樣躺在床上,而且,下午還要去……送落煙和蕭先生上路,我絕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倒下的。”滕鞥琪使勁撐著床沿,吃力地坐了起來。
“看你這個樣子,坐都坐不穩,怎麼趕去送行啊?”霜非晚扶住他,皺了眉。
“你醫術那麼高明,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滕鞥琪拉住她,懇切地求道。
霜非晚犯起難來,沉默不語。
“只要撐過這些天,皇上查清楚,我再好好養病。”滕鞥琪苦苦相求。
“皇上根本就沒想讓你們再回去,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霜非晚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