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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滕鞥琪忙擺手,“這些花兒,長得好好的,何必折了它們的壽命。”
蕭落煙縮回手,臉上帶些悽楚之色,只默不作聲。
到了滕府大廳,傅倚水和滕尚儒已經就坐,這邊,幽琬蝶帶著滕鞥楚,顏紫帶著滕繯兒,也是剛剛才到。屋內,蕭木站在一旁,等主子們坐下,他才能坐。
“哼,他來做什麼?”滕尚儒看到滕鞥楚,別過臉,冷哼一聲。
“老爺,今天大過年的,你就少說兩句。”傅倚水扯扯他的衣袖。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就是化解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
“我是陪我娘來的!”滕鞥楚也不示弱,“如果沒我娘,我才不會來吃這頓飯!”
“你看看,是我少說兩句就可以的嗎?”滕尚儒拍著桌子,“我說一句,他就頂十句。倒是比小時候能說會道了!”
“鞥楚,別老惹你爹生氣,今天是除夕!”幽琬蝶忙拉住滕鞥楚,不讓他繼續說。滕鞥楚看看自己的娘,輕輕“哼”了一聲,坐下,不再說話。
“你大哥還沒坐下,什麼時候輪到你坐?”滕尚儒作勢要站起來。
“爹,鞥楚比我先到,先坐也無妨!”身後,滕鞥琪上前,制止住了他。
兩人皆不說話,傅倚水一見,忙笑道:“人都齊了,來,都坐下吃飯吧。”
一頓飯,相對無言,只有顏紫說了幾句,卻被傅倚水瞪了回去。熱熱鬧鬧的除夕團圓飯,在滕府,卻是冰冰冷冷。
原本以為凌筱溪一去至少得一月時間,不想到了正月初三,她便帶著朝中大將許景威回了揚州。
原來,倉隱帝早料到揚州一案錯綜複雜,怕是和前朝餘孽或是之前割據的軍閥有些聯絡,便叫景威帶五萬兵馬,駐紮在離揚州不遠的地方。但又怕打草驚蛇,不敢在太近的地方,所以,凌筱溪快馬加鞭用了三天時間,才和他們撞上。
聽了揚州城內的情景,許景威二話不說,帶著兵士們便趕到了揚州。
接下來的日子,很是艱難。宓朝的將士與大燕教數萬教眾在揚州城外混戰,沒想到,這些所謂的“烏合之眾”卻是很難對付,這一仗竟打了兩個月之久。
揚州天天城門緊閉,怕那些教眾衝進城來搗亂,一時間,城內有些人心惶惶。百姓們無心生產,晚晚天未黑便閉戶不出。
揚州刺史之職又空缺著,這安撫百姓的任務一下便落到了秦拾言頭上。
揚州城外,凌筱溪和大軍一起浴血奮戰,揚州城內,秦拾言也是忙得焦頭爛額。這裡平息留言,那裡安撫人心,只盼著這一仗快些打完。
農曆二月底,大燕教終於在揚州城外被殲滅,除卻一些領頭人物數十人在逃,其他人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再無威脅。另外,各地分散的大燕教教眾,也同時在各地得到了鎮壓,揚州城內,宓朝上下,又是一派太平的景象。
到了陽春三月,便有朝廷發來的訊息,讓秦拾言和凌筱溪回京述職。
案子到了這裡,其實可以結案了。可是秦拾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柳燕書讓雲顯挺加入大燕教,並說他的背後有前朝皇子領頭。如今柳燕書一死,皇子找不到了,當年那個重要人物——肅傑,更是無影無蹤。
難道說,之前他查詢的方向是錯的嗎?
據云顯挺的供詞說,柳燕書之前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有軒宇王朝的皇子做領頭人,可是他卻從來沒見過。當年亂墳崗上的那個嬰兒,柳燕書也告知那是個替死鬼。這些,和之前與凌筱溪一起分析的又不謀而合。
那麼,現在要找的就是,那個肅傑帶著小皇子,到底去了哪裡?
小皇子如果活到現在,該是三十歲了。
柳燕書每次給雲顯挺的指令都是從京城發出的,那麼,肅傑和小皇子在京城的可能性最大。
看來,是真的該回京城一趟了。
移植荷花
可是,朦兒怎麼般呢?她的肚子,已經七個月大了,他這一來一回,就得一個多月,在京城中,怕也得逗留許多時日。到時候,她生產的時候,他豈不是不能在身邊陪伴嗎?
唉……這事,真是兩難啊。
先回去看看朦兒吧。這些天,他忙著公事,卻也沒忘記多和她相處。
他們一起在樹下用葉子吹出優美的旋律,有時,他也陪朦兒一起在瘦西湖畔散步。墊著肚子的朦兒,配上身邊秦拾言欣長的身影,總是能引來人們豔羨的目光。
時光彷彿又回到了赤水村的時代,那個時候,四歲大的朦兒,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