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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
“蕭先生,二夫人讓你進去。”胡嬤嬤出來叫住蕭木。
蕭木一愣,平時,她不是隻叫嫻小雨出來拿錢,然後就打發他走了嗎?怎麼這次,請他進去了呢?難道……
蕭木心頭暗自一喜,趕緊隨胡嬤嬤走進房內,腳步忽然凌亂。
屋內只有幽琬蝶一個人,臨窗而立,纖細的身子令衣服顯得格外空蕩,也格外飄逸。一絲夏季的微風吹來,幾縷青絲飄動在空中,連著身上的絲帶,如仙子飛天。
蕭木盯著眼前女子的背影,看得怔在當場。
“胡嬤嬤,你出去一下,我有話對蕭先生說。”幽琬蝶沒回頭,彷彿對著空氣說話,聲音清悅卻遙遠。
胡嬤嬤答了一聲是,恭敬地退了下去,關上了房門。
屋內,長時間的靜默。
“我……聽說你和嫻小雨談天,她人呢?”蕭木率先打破這靜寂。
“我遣她走了。”幽琬蝶還是沒有回頭,窗前的身影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小蝶……”蕭木有些激動地開口,卻被幽琬蝶硬生生地打斷,語氣冷冽地冒出三個字:“二夫人!”
蕭木一愣,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隨即從善如流,行禮叫道:“二夫人!”
“為何總是不給小雨領月錢的確切日子?”幽琬蝶似乎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
蕭木搖頭,問:“在下不知二夫人此話何解?”
“每月月底領錢,為何小雨去領時,不是賬還未算好,便是被告知月錢已經送走?一年之中,她只能領到兩三次。”幽琬蝶質問。
“每月有人親送月錢過來,不好嗎?”蕭木繼續一裝到底。
“哼!”幽琬蝶冷笑,“那麼,為何其他房的月錢每次去都能按時領到呢?”
“這……”蕭木一時語塞。
“蕭先生總管帳房,在賬簿上做點手腳應該難不倒你吧?”幽琬蝶再開口,“不過蕭先生,以後請不要這麼做了。琬蝶本就‘出身卑賤’,若還常有個男子出入這幽琬閣中,難免會招人閒話。”
那“出身卑賤”四個字被幽琬蝶咬得異常清晰,蕭木聽得,臉色瞬間刷白,臉上的刀疤紅得刺眼,身子也差點站不穩,搖晃起來。
許久許久,兩人就這麼站著,一如之前一般的寧靜。最終,蕭木一抱拳,喃喃地道:“二夫人,您放心,我……知道了!”說完,也不管幽琬蝶是否會轉身,將那包銀子放在房內桌上,開了門,頭也不回地走了。腳步異常凝重而遲緩。
臨窗的幽琬蝶緩緩轉過身,纖手在自己絕美的臉上輕輕掃過,上面一片素淨,只有凝肌玉脂。
先前以為,她該大哭一場才對,最起碼,她也該淚流滿面。卻原來,她已經忘記了眼淚——
七月底一過,夏日的酷暑便消卻了幾分。
八月初八正是立秋時節,一早,傅倚水便集了各房的人到滕府前院大堂,她與滕尚儒在堂內上首各坐一邊,下首最前方是二夫人幽琬蝶和三夫人顏紫,各自帶著自己的丫鬟。再往後,兩邊分別是滕鞥琪夫婦和蕭落煙父子。
清早,有些涼風,並不大,不知道是否秋高氣爽的緣故,滕鞥琪的氣色竟好了許多,躺在為他特別製作的輪椅上,始終牽著朦兒的手,未曾放開。
對面的蕭落煙和蕭木並排坐著,蕭木神色凝重,而蕭落煙則看著滕鞥琪,一臉的笑意。只是,誰也沒看到他寬袖掩蓋下的雙手,緊握著拳,每笑一分,手便掐緊一分。
他與父親早被當作了滕家的人,因此但凡有節日,滕家都會相邀,與其他各房的主子們並無二異。
蕭木端坐,目不斜視,神態極其嚴謹。
而與她一桌之隔的幽琬蝶此刻正拿手絹輕拭了一下嘴角,誰也沒留意,蕭木的眼皮輕輕挑了一下,隨即又化於無形。
下首左側首位的顏紫抬眼看幽琬蝶一眼,眼中滿是不屑。隨即,高抬下巴,抬眼看向上首,朗聲道:“老爺,大姐,該開始了吧?”
傅倚水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滕尚儒,隱忍沒發作,只對外面叫道:“開始吧。”
繡莊為師(1)
話音剛落,便有家丁抬著一盆一人高低的梧桐進了大堂,走到中間放下,然後將屋內所有的門都開啟,以便讓風吹進來。
剛入秋時的風並不大,大家都默默等著,沒多久一陣略大的風吹進堂內,將梧桐的葉子吹落了兩片,那家丁便朝外大喊一聲:“秋來了。”立秋之禮便完成了。
禮畢,眾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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