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第二個藉口了。滕鞥琪哭笑不得。
“怎麼樣,知道你要的答案了?”蕭落煙見朦兒的身影消失,才回頭,語氣竟然有些調侃。
滕鞥琪原本溫和的笑意卻慢慢變了色,最後只嘆息道:“知道了,又如何?”
“什麼如何?”蕭落煙沒好氣地道,“你看大少奶奶剛剛一句句說的話,她已經從心底把你當作了她的相公,她幾乎把你當作了她的所有物,你現在,是她生活的全部!”
“那樣……不好!”滕鞥琪神色愈加沉重,“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你胡說什麼?”蕭落煙真有些生氣,“孫太醫說你的病和你的心情很有關係,你看看你現在鬱結在心,病才會越來越重,前些日子不是日益好轉了嗎?”
“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大少奶奶想想啊。她是多希望你能好起來?你忍心,讓她擔心,讓他傷心嗎?”
滕鞥琪低了頭,沒有說話。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不是一個未到絕境便先放棄的人!”蕭落煙見滕鞥琪不語,甩下一句話奪門而去。
再待一刻,就要穿幫。
再待一刻,他便再也掩飾不住他的心痛。
再待一刻,他怕他再也演不下去下去這出戏。天衣無縫的戲,那天如果滕家不要他了,也許他也可以考慮去伶人館,反正在人前,總是在演戲。
蕭落煙長長地嘆了口氣,悠遠而綿長。鞥琪不知道,他比他,更沒有資本去喜歡上一個人,他比他,更沒有未來可言。
外面天色已經暗沉,月亮升起來,光亮透過樹蔭灑在地上,月影粼粼閃動。一如蕭落煙的心,忽明忽暗。
唯見園一片漆黑,只有園子門前掛著的指路的燈籠,讓這園子看起來不會太過荒蕪,卻依然難掩那一室的孤單與寂寞。這是個寂寞的園子,只有他和父親兩個人。
已是七月底,正是每月每房發放月錢的時候。蕭木管理滕府的總帳目,帳房的事情全部由他負責,此時的他正是最忙的時刻,常常在帳房一呆就是一整天,連三餐都讓廚房直接送去那裡。
*
月亮剛升起,滕府帳房內一片忙碌。
“蕭先生,各房的錢都已經分好了。琪園那邊新奶奶入府,我們已經按大夫人吩咐多加了一百兩。”有個年過三旬青衣青帽的精瘦男子將手中的帳冊遞到了蕭木手中。
蕭木接過來,並未急著看,依然撥動著算盤珠子,狀似隨意地問道:“各房都領走了嗎?”
“是的,白天各房都派人來領走了。只有二夫人那邊,好像還沒有動靜。”那男子照實回答。
“那把錢放著,待會我路過順便給二夫人帶過去。”蕭木依然沒抬頭,神情專注著他眼下的賬本。
朦兒的回答(2)
“那有勞蕭先生了!”那男子小心地將一包東西放在蕭木旁邊,然後退了下去。
屋內,就剩下蕭木一個人了。
合上賬簿,活動了一下雙手,蕭木將桌子上的那包東西揣進懷裡,然後緩緩地朝外走去。腳步,不急不徐。
夜,夾著涼爽的微風,吹過待著露珠的嫩草,吹過兩邊枝葉濃密的樹木,嘩嘩作響,帶出了草叢中青蛙的鳴叫。
地上還冒著白日裡沒有消散乾淨的熱氣,踩上去,便覺得一股燥熱在腳邊纏繞。天空乾淨地只有月亮和星星,沒有一絲雲彩。這樣的天氣裡,連月亮原本清冷的光芒都顯得熱烈起來。
蕭木緩緩地走,眼睛都似乎沒有看地,彷彿他要去的地方走過成千上萬遍,以至於就算是閉上眼睛,他也能到達目的地。
眼前是一處湘竹圍著的幽靜小園,完全不同於燕子塢的張揚,這園子像是隱在這到處奢華的滕府之中,特別的雅緻低調。彷彿一個不留意,就會忽略了它出存在。
唯一顯出尊貴的朱漆大門此刻正緊閉著,上面的銅環昭示著這園子主人特有的身份地位。只是在這青青湘竹之間顯得分外地不和諧。
蕭木上前,輕叩銅環,聲音不輕不重,每一下,力道都控制地恰到好處。三下,停頓,然後再扣三下,直到門被輕輕地開啟。
門內走出一個老嫗,見到蕭木,也不驚訝,只行了一禮,道:“蕭先生,又來送月錢?”
“胡嬤嬤,二夫人睡下了嗎?”蕭木照例一問。
“二夫人正和小雨在屋內聊天呢,老身這就去通報。”胡嬤嬤急急忙忙地就跑了進去。
蕭木站於院中,抬頭看著星空,神態安詳,連臉上的疤痕都顯得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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