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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契,放她自由,結果,沒幾天,她就又被人販子拐走,賣到了白家。似乎,她的命中,就不該得到自由。
“唉……”好久遠之前的事情了,想它做什麼?朦兒又嘆口氣,將那葉子用唇含住,輕輕一吹,一首曲子便從她的嘴中流淌出來。
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一點長進,還是隻會吹一首曲子而已。
可是,吹了好久好久,嘴都有些麻了,心中卻還有有些鬱郁的,那感覺,揮之不去。
太過認真的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呆立的身影。
直到那穿著儒衫的男子激動地衝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扶住她的肩,叫道:“你怎麼會吹這首曲子?”
“秦公子?”吐了口中的葉子,朦兒驚訝地站了起來。沒想到,如此偏僻的地方還有別人。
“你怎麼會吹這首曲子?”秦拾言此刻完全聽不到其他的話。這裡原本是當初滕鞥琪兄弟倆和蕭落煙練武的地方,因為清幽雅靜,空氣又好,適合吐納。後來滕鞥楚離家出走,滕鞥琪又忙於生意,再加上後來臥病在床,這地方也就荒蕪了。
蕭落煙見這地方空著怪可惜的,滕府內俗務又多,有時打擾了秦拾言看書,便給他指了這個地方,可以讓他得個安靜。
今日原是今科開榜之日,十年寒窗苦讀,成敗就在今天了。饒是平日裡頗有自信的秦拾言,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想到這裡來穩定一下心神。沒想到,就這麼巧,居然被他聽到了那昔日熟悉的曲子,這一下,激動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
只可惜,朦兒卻完全不能理解秦拾言為何激動如此,只是莫明有些訝異,道:“秦公子,你怎麼了?”
秦拾言撿起朦兒口中吐出的葉子,再次問道:“你怎麼會用這葉子吹這曲子?”
“是別人教我的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倒是眼前這位男子的神情著實有些奇怪。
“誰教你的,是男是女?”秦拾言已經顧不得什麼禮節,什麼男女有別,緊緊抓著朦兒的肩搖晃。
“秦公子,好疼啊!”朦兒輕叫。
“對不起,對不起,大少奶奶!”秦拾言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太過激動,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是誰,忙緩了一下心神,道,“因為這個,對我很重要,你告訴好嗎?”
朦兒沉吟,雖然不明白秦拾言為什麼這麼激動,不過看來這個曲子對他是真的很重要,所以,她決定告訴他:“是個男的教我的!”
“是誰?叫什麼名字?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找他?”這可能是找到朦兒的線索啊,這麼多年了,老天有眼,總算是有了一點進展。
“名字我不記得了,他在我家鄉,恐怕暫時也沒有辦法帶你去找他了。”朦兒有些遺憾。
“你的家鄉?”揚州?他記得大少奶奶是揚州土生土長的。
“嗯,不過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他。”當初她被再次賣掉的時候還不到七歲,也不知道那個小哥哥還在不在赤水村了。
“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找……”
“拾言,拾言,喜事,喜事啊……”秦拾言話剛說到一半,後面便傳來了蕭落煙的聲音。
“落煙兄?”秦拾言一愣。
“快去快去,你中了今科第一名進士了,報喜的衙役都已經來了,在大廳等著你呢。”蕭落煙滿臉笑意,誠心為他高興。轉頭,卻看到了朦兒,忙行禮道:“大少奶奶也在這裡?”
“秦公子,你得了第一名啊,恭喜你啊!”朦兒也高興起來,祝賀秦拾言。
剛剛一激動,都忘記今天是科舉揭榜的日子了,只是現在問的也差不多了,還是先問完再走吧。主意打定,秦拾言再要開口,卻被蕭落煙打斷了:“大少奶奶,剛剛香蓮到處找你呢,說是大少爺醒了,讓你趕緊過去!”
“好,我馬上過去!”一聽是滕鞥琪找她,朦兒便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抱起貓貓就往琪園跑。
“拾言,來,趕緊走吧,別讓那些衙役們久等了。”蕭落煙笑著看朦兒跑走,他是不是也算是放下了呢?
秦拾言也呆呆地看著朦兒的背影,難道她是?
不會的,白海棠是揚州白家白墨衡的親生女兒,再說年齡也不對啊,朦兒應該是十七歲,而白海棠,已經十八歲了。
那麼,是朦兒教了那個小男孩吹那首曲子,那個小男孩再教的白海棠?
現在看來,只能有這種解釋了。
被蕭落煙半拖半拉地到了大廳,那幾位報喜的衙役已經被傅倚水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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