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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奴婢叫她來的!”香雪有些委屈。
“唉呦,我頭好暈……”小憐忽然扶著桌子,叫道,“我家小姐為了罰我,三天沒給我飯吃了……”說著,往滕鞥楚身上倒去。
滕鞥楚足尖一點,小憐撲了個空,重重地倒在地上。
“小憐,怎麼樣,你沒事吧?”香雪趕緊扶起她。
“香雪,以後有閒雜人等進了園子,都給我趕出去!”滕鞥楚臉色鐵青,這是哪裡來的女人,到他園子裡來發浪?
“二少爺,小憐頭暈,要不讓她待一會吧!”香雪有些擔憂地看看小憐。
“送她走!”滕鞥楚一臉沒得商量,“再不走,就送她進窯子,我看她發浪的樣子,和適合那裡!”
“小憐,來我扶你!”香雪扶起小憐,卻見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站起身,氣呼呼地就跑了。
似曾相識
身邊的人已經睡熟,朦兒卻睜著眼睛睡不著,小憐的話在她耳邊迴響。
如果小姐真的要回到鞥琪身邊,那麼她是不是就該把他還回去啊?可是心裡,怎麼都不捨得啊,心想是被擰起了一樣痛,連呼吸都有困難。
慢慢坐起身,定定地看著滕鞥琪,這麼好,這麼美的人,只有兩三年可以活了,想到這裡,朦兒的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卻趕緊用袖子抹乾。眼淚滴到滕鞥琪身上,朦兒想了想,脫離了他的懷抱,下了床。
穿好衣服,開啟門,卻見到了抱著貓貓三步的香蓮。
“大少奶奶!”香蓮有些奇怪朦兒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園子裡,照理這會,她該是陪著大少爺睡午覺才對。
“香蓮,我帶貓貓出去吧,大少爺在裡面睡著,別吵醒他,知道嗎?”朦兒伸手接過貓貓。
“奧!”香蓮愣了愣神,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主子們的事情,她這個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問。
抱著貓貓一路瞎走,知道自己神色不好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怕碰到個什麼下人問起。一般她出了琪園除了去廚房就是出大門,去繡莊教習那些繡娘繡花,反倒是這琪園後面,彷彿還有路,她倒是從來沒走過。
一路精神恍惚,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等抬頭看時,卻見已經到了一處池塘邊。那池塘比琪園的清池要大上好幾倍,還有個斜坡,有些雜草和野生的小樹參差不齊地長著。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朦兒四周看看,見都陌生,不由有些奇怪。這裡,好像沒什麼人打理似的,原來,滕府中還有這麼塊幽靜的好地方呢?
看看那水,倒是清得很,秋季一到,斜坡上的雜草有些枯萎,不高不矮,正好可以讓人坐著。
朦兒也沒多想,既來之,則安之,抱著貓貓就坐到了那斜坡上。
“貓貓,你說,鞥琪的病要真的好不了怎麼辦?”朦兒愁得臉都皺成了一團,卻沒有得到貓貓的回應。
“唉……”長長地嘆口氣,朦兒回頭看看身邊的小樹,其他的地方的樹葉已經開始慢慢變黃,而她身邊的那棵樹的葉子卻還是綠油油的,煞是喜人。
“哎,這裡居然有這種樹呢。”朦兒緊皺的眉鬆了鬆,順手摘下一片葉子,放在了口中。
記得四歲被買到一戶姓沙的人家當女兒,那時,那家人家正得勢,待她也不錯,六歲那年,還送她去私塾上了一年學。
依稀記得,當時有個小哥哥,自稱是她的未婚夫,比她大五六歲的樣子,常常隔幾個月就來看她。告訴她,她娘很好,等他湊夠了錢就來贖她走,然後娶她做他的新娘子。
有時候,她也會被沙家其他幾房的孩子欺負,哭的時候,那個小哥哥來看她的時候,就會摘路邊野樹上的葉子,教她吹曲子。這種野樹,四季長青,永遠都可以採得到。
他說,要是受了委屈,心裡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就使勁吹這個葉子,吹到累了,就什麼都不會想了。把心裡的委屈,全都可以吹掉。
記得最後一次見那位小哥哥,她剛學會吹一首完整的曲子。她腦子笨,學什麼都學得慢,這曲子,學了好幾個月,才能吹全。
可惜,吹完那首曲子,沙家一夜之間就倒了,做為靠山的恆帝被殺,倉隱帝統一了中原,建了宓朝,然後她就被輾轉賣到了姚家,當了姚夫人的丫鬟。
至於四歲以前的事情,她的記憶真的很少,只記得她被人帶走的時候,曾經也激烈地哭過鬧過。最後,被人買來賣去,似乎都成了習慣。這麼多年,她早就認命了。
當年姚夫人也燒掉了她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