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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那番話沒有惡意,那要怎樣說才有惡意啊?”這次開口的居然是顏紫。前段時間她失寵,白海棠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連帶著繯兒也備受欺負。有一次繯兒哭著跑進燕子塢,說是白海棠罵她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這話,顏紫一直記到現在,見有機會,少不得來落井下石一回。
尹小茹被搶白,低了頭,雖然有些不服,但是白墨衡一直拉她袖子,讓她偃旗息鼓,所以只得道:“滕三夫人,小孩子說話,你就別當真了,妙聖公主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跟海棠計較的。”
“滕兄,喜帖之事咱們先不管有還是沒有,但是當初留小女在滕家的總是令郎的意思吧?”白墨衡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知道喜帖之事已經成了定局,也就不在這個上面打轉,換了更妥帖的話題,“海棠在滕府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住下去吧?”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道理,滕尚儒也沒話可講,只得看著滕鞥琪道:“鞥琪,你到底怎麼打算?”
滕鞥琪冷冷一笑,看著白墨衡,直到將他看得毛骨悚然以後,才緩緩地道:“白老爺不過是因為揚州綢緞莊經營不善,週轉不靈才想著到我們滕家找點錢財,剛來那會,不是還向娘借了一筆銀子嗎?”
“有這事嗎?”滕尚儒問傅倚水。
“老爺,當初白老爺說家中的貨物出了問題,需要資金週轉,我便自作主張借了他一千兩。”傅倚水點頭,“後來,他又說,那錢被盜了,在京城吃穿花費又太貴,帶的錢不夠,又從我這裡支走了三千兩銀子。”當初,她是看著在數目並不是十分龐大的份上,才借給白家的,其實早知道他們是在撒謊,也知道,這錢一定是有借無還。
滕鞥琪聽完,對白墨衡道:“白老爺,白世叔,那點銀子,應該是不夠你在揚州捅的大窟窿吧?”
“嗯,嗯,是不夠,是不夠!”白墨衡心中有發毛,輕聲點頭,然後又急著搖頭,“不不不,滕兄,咱們談的是你我兒女的婚事,不是這生意上的事,兩碼事,兩碼事。”
“哼,我看是一碼事!”滕尚儒拍拍椅子,“看來,白老弟送女上京動機不簡單那。鞥琪,你說你的打算!”
“很簡單!”滕鞥琪舒了口氣,看來滕尚儒表面上對他兇,其實心裡還是向著他的,這麼一想,便胸有成竹地道:“白家欠了多少債,需要多少銀子週轉由滕家出,至於白海棠,我寫份休書給她,我們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什麼!”白海棠大叫,卻被白墨衡一把拉住。這真是趁了他的心意啊,他來京城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當下,心頭歡喜地緊,白墨衡趕緊拉住白海棠,笑道:“滕兄,如此安排甚好,甚好!”
“爹!”白海棠不依地跺腳,白墨衡卻只當沒看到。
滕尚儒讚許地看了滕鞥琪一眼,然後道:“既然白老弟滿意,等過幾天讓人將銀票奉上,再幫你們僱好馬車船隻,送你們回揚州吧。”
“好,好,我們先告辭了!”白墨衡此刻恨不得給滕尚儒磕幾個響頭,這錢來得實在太容易了。好像怕他反悔,趕緊拉著白海棠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廳內,滕尚儒起身送別霜非晚:“多謝霜姑娘!”
“滕老爺是謝我給大公子作證,還是別的什麼?”霜非晚絕頂聰明,早看出滕尚儒是演戲給白家的人看而已。表面斥責滕鞥琪是假,暗中包庇他才是真。
滕尚儒也知道瞞不過霜非晚,也爽快一笑,施了一禮道:“都有!”
“滕鞥琪,你該慶幸你有個這麼好的父親!”陪著滕鞥琪回琪園,霜非晚話中有話。
滕鞥琪點點頭,道:“我明白!”
“既然明白,就不該自暴自棄!”霜非晚將早想好的話接上,“你不能一味傷心下去,你知不知道,你越早離世,對你父母的打擊就越大。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儘量多留一些時間來盡孝道,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
滕鞥琪看看前方,半晌沒有回話。
“你好好想想吧。”霜非晚暗自搖頭。她能為朦兒做的,大概也只有這些了。
滕鞥琪深吸一口氣,低了頭,道:“下次喝藥,讓他們給我準備蜜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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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府,白海棠和小憐所住的客房內。
一陣“乒乒乓乓”的摔東西聲音傳來,不絕於耳。
“小姐,小姐,你這樣發脾氣也沒用啊,還是要趕緊想想辦法,該怎麼辦!”小憐左躲右閃,躲開那些花瓶、茶杯、枕頭的襲擊,一邊還勸說著。
“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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