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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走近他……蘇東坡就是這樣認為的:“(韓信)抱王霸之大略,蓄英雄之壯圖,志吞六合,氣蓋萬夫”。
(四)
其實,在寫這部歷史小說的初稿之前,我還真的沒正經讀過幾部歷史小說,倒是這其間發奮讀了不少,而給了我莫大啟示的倒是福樓拜的《薩朗波》和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後者據說也深刻地影響了著名的歷史小說《金甌缺》)。
我曾經感到小說大師福樓拜是一個厭倦現實平庸生活、而痴戀古典夢幻的人,即在他的心底,古典世界的英雄傳奇一直都是他所深深嚮往的東西。於是在完成了名著《包法利夫人》之後,他最終轉入了歷史小說《薩朗波》的創作。然而令人吃驚的是,與其說福樓拜寫出的是一部歷史小說,倒不如說他寫出的仍舊是一部批判現實主義的著作。因為在他的這部歷史小說中,除了結尾部分(女主人公薩朗波的突然倒地身亡)略顯一點浪漫主義的味道外,整部小說的氣氛仍舊是沉重和壓抑的——這不僅是歷史的沉重和壓抑,更是現實的沉重和壓抑!因為福樓拜透過自己的細緻刻畫所要深刻表現的,還是永遠讓人愉悅不起來的人性,貪婪自私、粗鄙嗜血的人性。
《薩朗波》的主題思想是一如既往的悲觀、消沉的,只是它也從另一個側面向我們說明了這樣一個問題:其實無所謂純粹的“歷史”小說,一切歷史的都無不是現實的。這就有點像那句“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的論斷。
後來,我也不能不慢慢地想到,其實《戰爭與和平》在本質上也是一部歷史小說,雖然他離作者生活的年代比較切近,然而那畢竟還是歷史,而托爾斯泰仍然要“義無返顧”地去表現這段歷史——正是根基於它巨大的現實意義。
這樣亂七八糟的想著,我自己就有一些釋懷了。也因為我從前對於歷史真實有著近乎病態的苛求,我總害怕去扭曲歷史——然而我也慢慢發現,任何“真實”其實都首先被塗上了一層主觀真實的色彩。
而不同之處正在於,你的這層“主觀真實”是否塗抹得鮮亮,是否塗抹得動人,又是否塗抹得別具意味……
一顆不甘淪落的孤星(下)
(五)
於是我就不揣淺陋開始了這部歷史小說的創作,最早的設想是具有相當的規模的,起碼要在四十萬字左右的篇幅,因為也只有這樣也才能保證去足夠揭示很多、很重大的東西。
可是,由於自己平常的寫作時間不多,以及加之一點急於求成的心理,結果這部小說僅僅寫作了一百天、十七萬字的篇幅就草草結束了初稿。在我自己,對此自然是極不滿意的,所以在間隔了一個多月之後,又經過一番用心的思考、探究,便決定花大力氣充實一下原稿。而今我又付出了四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完成了修改稿,這一次才稍稍有些心安理得了,乃至有些成就感。不僅使得描寫細膩化了,而且還著重把韓信軍事戰略思想的形成表現了出來,又對先秦兵家、兵學思想來了一次大巡禮(比如韓信與蕭何談兵論道一節),尤其細緻地刻畫了那幾場重要的戰役,如此便不失為一部合格的歷史軍事小說了。
雖然這最終與四十萬字的初衷相去甚遠,但它在藝術上卻絕對是一個完整的結構,因為筆墨只是較為集中在了韓信一個人身上罷了。當然為了烘托韓信,也把項羽仔細地刻畫了一番,尤其重新推敲了這位大英雄的形象,即正視了他的軍事天才——而他的真正失敗處只在於做人方面而已。
說起來,我能完成一部軍事小說的寫作,也應該不是偶然的,雖然我從小就沒往這上面想過——我其實從小就被灌輸了深深的自卑。
我本人雖然生性柔弱得很,尤其近些年為了多讀書便更加忽略了運動,可是我自小便非常愛好軍事,愛好研究軍事。其實,我在書裡面提到的韓信小時候玩的那種軍事遊戲,便有我自己小時候的影子,我是拿跳棋、塑膠小兵一塊擺著玩的,而且都13、4歲了還樂此不疲。我對於古今中外的戰爭史也算都有些研究吧,上學那會兒只要能看到的,一般都不會放過,尤其那時候解放戰爭史比較容易得到,所以這段歷史就瞭解得相對豐富一些。
而且,像《三國演義》中的那種誇張的、突出將領個人武藝的戰爭描寫,更是我所極力反對的,古代戰爭尤其大兵團作戰,那絕不會如此簡單——這便是軍事指揮及軍事謀略馳騁的天空……
(六)
那些感情戲不是我憑空就加進來的,也不是為了當一般的佐料,而是這本就是我對於人生、愛情的理解。當然,韓信是古人,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