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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蠕動,對方的手掌已告拍下。
“哇!”
半聲慘號,劃破黎明前的寧靜,徐文五官溢血,抽搐了一陣,不動了。
錦袍蒙面人俯身探了他的脈息心房,證明已斷了氣,像來時一樣,悄然而逝。
半聲慘號,業已驚動了鄰近房客,紛紛開門探視,有人驚呼一聲:“出了人命了!”
一時步履雜沓,人聲如潮,齊湧上了這間上房。
店主氣急敗壞地喊嚷道:“人命關天,小二,趕快報官相驗!”
然後作揖打能地請走了那些看熱鬧的旅客,把房門上了鎖,眾旅客怏怏散去,但仍三五成群,談論不休,從外表看,徐文是一個落魄書生,同時只有一條手臂,死狀又是七孔溢血,看來象是中毒暴斃。謀財、仇殺,似乎都不可能,死因成了一個謎。
不知過了多久,徐文復甦過來,發覺自己躺在房門地上,靠頭的地方,一片斑駁的殷紅,他猛地省起被錦袍蒙面人擊倒的那一幕。
曙光透進窗欞,使燈光顯得十分黯淡。
他翻身坐起,身上並沒感覺什麼太大的痛楚,這倒是匪夷所思的怪事了,他分明記得對方第一掌,打得他口吐鮮血,倒地不起,第二掌,雖然他立失知覺,但回憶剎那的情況,那是致命的一擊。
對方有意要自己性命,當然不會手下留情,自己不曾服藥,也未療傷,竟然傷勢不重,的確想不透其中道理。
莫非又是她?
他不期然地想到了“天台魔姬”,上次他在運功療傷時遭災襲,按理決無活命的道理,而竟然奇蹟似的活了,起初他認定她別有所圖而虛構了那動人的故事,現在自己親身經歷,證明她當時說的全系事實。
除非是她,有這本領使自己復活,但她人呢?
他忽然覺得對她的態度似乎太冷酷了些……
想盡管想,卻事無佐證。
他的意念又回到神秘的錦袍蒙面人,當然,他不是自己的父親,天下再狠毒兇殘的父親,也不會殺害自己的子女,何況,沒有任何理由使得父親動了殺機。
那對方是何許人物呢?
為什麼與父親的秘密裝束完全一樣?
為什麼連身形也略無差別?
為什麼要取自己性命?
他想不透其中蹊蹺,搖搖頭,站起身來,全身有一種虛飄飄的感覺,撩一把用過的水淨了面,理了理衣衫,正待開門……
突地——
房門外起了一片喧嚷。
“就在這房中,大爺,是五更天時發現七孔流血暴斃的!”
“事實真的是如此?”
“小的斗膽也不敢欺騙。”
“開門驗過屍再說。”
徐文怔了一怔,不願與這些俗人惹厭,開啟後窗,飛登屋頂,飄然而離。
店主開了鎖,推開房門,“差役”“忤作”人等一湧而入,不由全呆了,房內空空如也,只剩下地上幾攤紫色的血清。
為首的那名師爺三角限一翻,向店主喝問道:“怎麼回事?”
店主打著哆嗦道:“小人不知,分明……分明屍體是鎖在房內的,眾位旅客可以作證!”
“照你這一說,死人復活而遁了不成?”
“這……這……”
“莫非毀屍滅跡?”
店主兩膝一軟,跪了下去,臉色蒼白,汗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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