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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在路上,吳文翰看見那個小姐的臉很醜,就不想去了。小姐卻生氣了,一個傳呼叫來好幾個人。吳文翰就這樣被幾個人打了。那些人見吳文翰倒了下去,就跑了。現在,那個小姐已經被捕,幾個打吳文翰的地痞也已經抓獲了一半,其他的人很快就會被捕。
吳文翰的父親一聽是這麼回事,不說一句話。他哥哥倒是說了一句話:
“那他們給我們賠這條命。”
“他們沒錢賠,只能進監獄。”公安說。
當天晚上,兩人就離開了北京。他們覺得,抓住又能怎麼樣呢?人都沒了。
林霞在第二天也離開了北京。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和女教師穆潔的來往
一天,老吳非要拉張維去參加市婦幼保健院成立90週年大慶。在那次活動中,張維知道了穆潔是一個基督教徒的身份。穆潔每週三給他們上課,一上就是一上午。穆潔的課上得還是不錯的,雖然動輒就是英語、德語的,有些賣弄,可是她講得入情入理,分析得也很透徹。人又長得漂亮,大家都愛看她說話和笑的樣子。研究生上課與本科生上課是不同的。大家六七個人圍坐在一起,像拉家常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穆潔時不時地評論一番。這個新婚不久的女人春情盪漾,一片明媚。
張維從小對新婚婦人比較感興趣,特喜歡看她們的臉和體態。那是種說不清的喜歡,他小小的身體有些控制不住。這種喜好一直沒變。
穆潔不在學校住,她住的地方離張維租住的地方很近,大概也就是走五分鐘的路程。有一天上完課,他們一起坐車,張維才知道穆潔剛剛結婚半年,她丈夫現在加拿大留學學醫。穆潔住的地方是她丈夫原單位分的房子。張維和穆潔一起下了車,張維想送穆潔一段,穆潔因為第一次代研究生的課,也想了解一些研究生的情況和對她的意見。除此之外,穆潔也想找一個人說說話。
穆潔請張維到她那兒去坐,張維便跟著進去。他想看一看這個基督教徒的生活與別人的有什麼不同。
房子並不大,只不過兩室一廳,這在當時的北京已經很不錯了。客廳的牆上掛著一些放大的像,像框子是歐洲風格的。家裡的很多擺設也多少有一些歐洲情調。在一面牆上,掛著她和丈夫的結婚照。
穆潔給張維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問道:“你們怎麼看我?”
張維笑了笑,說:
“我說你不要笑。我們同學都覺得你這麼漂亮,卻要讀那麼多年書,學的又是哲學,真是遭罪。”
穆潔笑起來了,自嘲道:“漂亮什麼啊,現在都老了。上大學的時候,還漂亮,女人一到三十就不行了。”
張維想,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聽好話。於是,張維便想看看穆潔大學時的照片。穆潔真的拿來了,一張一張給張維介紹。穆潔在上大學時的照片很純情,扎著兩個馬尾巴,眼角朝上,一看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她們宿舍的六個人,有三個現在都在國外,除了她,剩下的兩個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張維就問:“你們有孩子嗎?”“沒有。我們打算不要孩子。”
有一張照片是穆潔上研究生時和易敏之合影的,那時的易敏之看上去還很年輕,上唇上的鬍鬚特別黑,也有些長,頭髮也很長,但很黑,眼睛裡有一種超然的微笑,口裡仍然叼著一支菸,看上去更像一個畫家。張維說:“易老師對你很看重。”
“是嗎?”穆潔彷彿不知道。
“他常常向我們提起你,說你很有靈性,更適合於搞藝術,不應該學什麼哲學。”
“我也覺得自己應該學學什麼藝術,不過,我在國外讀博士時,還讀了心理學方面的博士學位。我以後可能會在心理學方面發展,特別是精神分析心理學。”
張維覺得有些意外,他說:
“我對心理學也很感興趣。我一直有自殺的念頭,曾經有幾次自殺的經歷。我看過心理醫生,人家說我有心理疾病,有自殺症。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人會得自殺症。以後你有時間的話,我很想請教一下你。”
穆潔後來在看望易敏之時專門瞭解了一下張維的情況。易敏之說:
“我覺得張維的天資是很不錯的,是個人才。你如果有時間,也應該盡力幫助他克服內心中的疾病。”
穆潔決定對張維進行進一步的瞭解。這是她向心理學方面轉變的一次嘗試。她向張維要了一本他的詩集,仔細地讀起來。每天夜裡都要讀上幾首,有幾首詩使她落淚。她似乎聽到了張維那顆孤獨無助的靈魂在荒原上淒厲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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