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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貫苦笑道:“官家明顯袒護這賊子,就有刀在手,下官也不敢動手呀。”
蔡京笑道:“何勞道夫動手?嗯,十五萬大軍集結、開撥,相當耗時費力啊。等到道夫駐馬江南,只怕宋江早已為國捐軀了。”
童貫眼睛一亮,道:“就算不死,本錢也拼光了。必有御史劾他失機。哈哈……果然高明。下官受教了。”
宣和二年十二月下旬,皇帝頒詔,以太尉、太傅、涇國公、開府儀同三司、領樞密院事童貫為江淮荊浙宣撫使;以常德軍節度使、河東宣撫使譚稹為兩浙制置使;以保信軍節度使、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劉延慶為諸軍都統制;王稟、劉稹、辛興宗、王渙、楊惟忠、楊可世諸將為各路統制,率禁旅及京畿、關右、河東蕃、漢兵共計十五萬南征方臘。
以右武大夫、東平濟青濮等處都巡檢使、提舉淮東應奉局事、賜緋銀魚袋宋江為平南諸軍副都統制、平南先鋒使;以武功大夫,帶御器械,梁山副都巡檢使盧俊義為平南副先鋒使,首先統帶梁山大軍出征。
欽使到達梁山時,齊小遠正和盧俊義、吳用、公孫勝、李彀、壽張知縣以及眾將在壽張體育場觀看“天罡杯”足球比賽。這是冠亞軍決賽,是第六軍(步軍滾刀團牌軍)足球隊對第四軍(馬軍鐵甲軍)足球隊。
“請天使來看球吧,”齊小遠對報信的四方司副使鄭天壽道,“我可不想錯過這麼精彩的球賽。老子在上面可是下了大注滴。”
“宋大人,這恐怕不妥吧?”壽張知縣忐忑不安地道,“天使回去奏上一本,誰都吃不消?”
“沒事,沒事,”齊小遠大咧咧地擺擺手,“我也大略猜到詔書內容。以後還不知有命沒命進京面聖呢。看球,看球。”
“宋大人怎麼說這種話?”李彀悚然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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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遠舉手向東南方一指,道:“南征。”
李彀打了一個寒顫。他也知道方臘起事,但沒想到朝廷會讓宋江出征。這就意味著他也將上戰場了。李彀不是個怕死的人,只是這一年過得實在是太快活、太舒服了。他真的不想動。
“唉,”李彀嘆了一口氣,“果真如此,這也許就是咱家最後一次看球了。”
遠遠的,鄭天壽和部下吹吹打打,張著銷金羅傘,引著欽使一行人從人叢中走了下來,當先一人坐在山轎上,緋袍高冠,意態悠閒。齊小遠掃了一眼,連忙站起身,大笑道:“原來是故人。”
這欽使正是他在京師的酒肉朋友、翰林學士王安中。李彀、盧俊義等人也跟著起身。
“王大人。”
“宋大人。”
“大人請坐。”
王安中打量著四周,見眼前是一片平地,有十幾畝地大小,非常平整,上面設定著奇怪的鐵架、木架、沙坑之類,山坡皆挖成一級級階梯,密密麻麻坐滿了人,真稱得上人山人海。聯想到在縣城一路行來所見的商賈雲集的繁華景像,心頭頗為震驚。不動聲色地笑道:“嚯,好熱鬧。這是幹嗎呢?”
齊小遠道:“足球,也就是蹴鞠。大人有興趣一睹嗎?”
王安中道:“蹴鞠有這麼大場面?公明,又是你的新花樣?”
齊小遠笑道:“還是履道知我。來來,坐下。先別提詔書,否則跟你急。”
履道是王安中的表字。王安中是哲宗元符三年進士,年青時曾師事蘇軾、晁說之。此時任翰林學士,諂事梁師成、蔡攸、王黼,以後官運亨通,直做到尚書右丞、建雄軍節度使、大名府尹兼北京留守司公事。
壽張知縣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欽使是宋江的朋友,這“輕慢御詔”看來是不會有事了。
“好,不提就不提。”王安中爽朗地笑道,“先看看你的改良蹴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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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沖和雷橫於去年十月間在壽張城邊荒地設定了田徑場,齊小遠又令匠人改革制球工藝,宋代的制球工藝本來就很成熟,球以獸類的胞為球膽,外用十二片熟牛皮縫製,彈性十足。齊小遠“發明”了帶“氣嘴”的足球、藍球和排球,又造出打氣筒。
此外,齊小遠改革了足球玩法規則,宋代足球有多種玩法,比如有白打法,從“一人場戶”到“十人場戶”不等,例如“七人場戶,”是第一人傳球給第二人,第二人傳給第三人,依次相傳,可用頭、肩、膝、背、腳傳球,唯不許用手接球,不許落地。
最常見的玩法是鞠球,設一球場,長千步,三面為牆。場中央上方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