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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明教眾首腦,每介紹一個,雙方必互相作揖寒喧,各道“久仰,”“幸會。”
方臘手下以地位而論,第一個是方厚,一個貌不起眼的鄉下土老兒,他是方臘親叔父,亦是成名數十載的武林一流高手,在明教的身份是副教主;其次是少主方天定;第三位方貌,是方臘之弟,總掌內三堂。
以下是聖壇總護法包道乙;方臘堂兄、內三堂樞密堂堂主方肥;聖女方百花;內三堂刑堂堂主、方厚長孫方傑;聖壇左護法鄧元覺,右護法石寶,前護法厲天潤,後護法司行方;總掌外五堂之地字堂主方七佛;內三堂巡堂堂主鄭彪;外五堂之風字堂主呂師囊;幫源峒莊園總管王寅;聖壇文案師爺呂將……
李應每聽到一個名字,心中都是一驚:因為這幾人無一不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心道:“石寶,難道是號稱‘南離刀王’的石寶?鄧元覺,就是與魯大師齊名、並稱‘南北二僧’的寶光如來嗎?還有魔君鄭彪、閃電槍王寅、神矛呂師囊竟然也入了明教?方臘實力不弱於我梁山啊!”
江湖人聚會,不可無酒,不過這是秘密會議,莊園內外遍佈暗樁,廳中卻一個侍者都沒有。方百花親自捧了酒罈出來,給眾人斟上酒。
李應見這酒色橙黃透明如琥泊,剛舉起酒碗,一股芬芳撲鼻而來,忍不住讚道:“好酒!”喝了一口,舌尖細品,覺得甜、酸、苦、辛……諸味雜陳,回味悠長,又讚一聲:“好!”
方百花笑道:“這是老教主自釀的女兒紅,釀了百壇哩,大官人愛喝,走時捎上十幾壇吧!”
方臘家族世代傳教,教主一職,父死子繼。所謂“老教主,”就是方臘之父。
方臘道:“呵呵,好酒贈英雄。”
李應舉起酒碗,大聲道:“今日幸會如此之多的江南英豪,李應十分高興。這一碗酒,先飲為敬了。”一飲而盡。
戴宗笑道:“李大哥豪爽。小弟雖不勝酒力,也先敬眾位。”他的笑聲低沉陰柔,聽上去有點刺耳。
包道乙陰沉地笑道:“且慢。兩位遠來是客,老道這碗酒先回敬兩位。”
說罷,端起酒碗,隨手一拂,盛滿酒的汝窯天青釉碗平平飛出,向著戴宗手中碗撞去,要與他碰杯。那隻碗似有一隻無形的手託著,非常平穩,似慢實快,轉眼已到了戴宗身前。
李應知道戴宗輕功妙絕,全憑甲馬刺激|穴位,其實內力淺薄,殊不足道。包道乙此舉,是江湖人常用的伎倆,借考較武學修為來羞辱對手。兩碗相撞,戴宗的酒碗必然粉碎,酒水淋滿胸襟,狼狽可知。
當即漫笑道:“長者敬,不敢辭。來啊,李應回敬。”也是隨手一甩,酒碗急旋著向戴宗那碗撞去。
李應這一擲純憑腕力。要知李應是憑著“凌空五飛刀”稱雄江湖,博得“撲天雕”的美譽,腕力非同小可。這一隻碗又是空碗,甩出時帶著破空之聲,居然後發先至。包道乙酒碗堪堪飛到,李應的碗也幾乎同時扺達。
三隻碗“當”的一聲,碰在一起,形成一個“品”字形,碗中之酒被三股內力一激,如同噴泉,衝空而起。
“善哉,善哉,”包道乙陰鷙地笑道,“大官人好功力。”大袖一揚,那隻碗便迅速回收,眨眼間便回到了手中。但空中三道酒水柱被他袖力一拂,像蛇一樣,向李、戴碗中回落。
這酒水飽含內力,一入碗中,必將兩碗擊破。李應右腕一旋,那隻碗向戴宗碗又是一撞。戴宗感覺到一股絕大勁力從李應碗上傳來。他已知其意,手掌一鬆。那碗便與李應的碗互相纏繞轉動起來,宛如太極陰陽力。三道酒柱一入碗中,力量便被化去。
戴宗一直目不轉睛盯著酒碗,見轉速變慢,勢將下墜,忙伸手抓住酒碗,見酒水在碗中有如小漩渦,心下駭異:“李莊主好精深的內力!不知公明哥哥知道不?”向著包道乙一伸碗,從容道:“謝道長敬酒。”仰首一干。
李應也凌空抓回酒碗,緩緩飲下。這一下,貌似不分高低,但包道乙以一敵二,始終佔據主動,實際上比對手要高了一籌。
包道乙又哼了一聲,道:“百花,給老道斟酒。”看來他還要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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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也令方臘直皺眉頭,對包道乙很是不滿。方臘本人自是武學宗師,卻不大喜歡江湖人的伎倆。而且包道乙此舉,是不給梁山面子。李應回山之後,必然回稟宋江,這就易惹起是非。江湖人極重面子,多少血海深仇,起因都是微不足道的事。他乾咳一聲,看著方厚,以目示意。包道乙是方臘父執輩,方臘不便落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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