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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他們誤會好了。”喬子璟無所謂地說:“難道為了別人的看法,我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不是,子璟,你有沒有想過,跟我走得太近,對你……不好。”莊夢蝶小心地說。
喬子璟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莊夢蝶,莊夢蝶心悸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巧巧,你是不是想說,你現在是莊夢蝶,是唱戲的,我應該離你遠點?”
莊夢蝶不說話,低下了頭。
喬子璟捧起她的頭,使勁地搖了幾下:“陸巧然,你真的是腦子壞了。我們一出生=無=錯=小說 M。quLEdu。coM就認識,我們小時候一張桌上吃飯,一個被窩裡睡覺。你就像我的家人一樣,你現在跟我說我們身份不同,叫我離你遠一點?”
莊夢蝶聽到他說她像他的家人,這正符合她的小心思,像家人就不會有別的想法,就不會有傷害,於是略帶興奮地說:“我就像你的家人,真的嗎?就算你以後成家了,還是會待我像家人一樣,不會變,是不是?”她特意把自己和他未來的伴侶區別開來,看他怎麼反應。
喬子璟聽到這話覺得怪怪的,但禁不住莊夢蝶渴望的眼神,就點了點頭。
“我明天要去一趟靜州,快的話半個月就回來了。我不能在這多待,要回去了。”
“你要去靜州?”莊夢蝶一聽到靜州,掩飾不住臉上思鄉之情。
喬子璟當然能看出來:“這些年,你都沒有回去過嗎?”
莊夢蝶搖搖頭。
“我現在不能帶你回去,因為紀達在盯著。”
“紀達是誰?”
“紀達就是大鬍子。當年陸伯伯的案子,主要是他在負責。我留下了幾個小兵,他們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我去靜州一來是訓練一下我父親在那邊的軍隊,二來是為了找到當年審判陸伯伯的案卷。”
“真的嗎?”莊夢蝶做夢都想知道父親當年到底做了什麼,又為什麼要那樣做。只是她礙於對師父的承諾,也礙於自己一個弱女子,身邊又沒有人,實在無能為力。如今喬子璟一回來就為了她的家室奔波,她當然感激不盡。“謝謝你。”她對喬子璟說。
“天吶,你又說謝謝。我聽著怪怪的。有時候,真希望你還是那個對我尖酸刻薄,不留情面,吹鼻子瞪眼睛的小丫頭。”
莊夢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快去吧,回來讓阿姐做酸棗糯米糕給你吃。”她說道,口氣裡儼然是當年陸巧然吩咐喬子璟做事的口氣。
“這就對了嘛。”喬子璟大笑著出門去了。
紅顏劇院因為白秋月的落寞而冷清了一半。一個方渡華雖然也有點小紅,但比不了當日白秋月的一半號召力。加上莊夢蝶帶走了一批演員,如今紅顏劇院光靠唱戲再難盈利。何有銘惱怒之餘也意識到一定要與這些演員簽訂賣身契。簽了契約,她們就被他牢牢地抓在手裡,再也跑不了了。
何有銘只得另闢蹊徑,讓白秋月去唱歌,其他的小演員做伴舞。白秋月當然不願意從一個相對體面的悅戲花旦,變成一個風塵氣十足的歌女舞女。何況那次事件,讓她丟盡了臉面,她恨不得從此躲起來,再也不見人。可是她沒有辦法,何有銘不會白白養著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她住的房子要交房租,她的髮式,她的化妝品,她的衣服都要花錢。
至於何有銘對自己的情誼,白秋月明白得很。她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棵搖錢樹,他對她沒有半天真情。沒有辦法,白秋月只有忍辱登臺,只是衣服穿得越來越暴露,唱得歌也越來越露骨。
姑娘的臉蛋似紅桃姑娘的眼睛似火燒姑娘唱歌把小腰兒搖……
白秋月烈焰紅唇,眼睛眯成一條線,舞步輕搖,對著麥克風低吟淺唱,極盡嫵媚之態。可是誰能知道,這副耀眼奪目的軀殼裡面,藏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但是她知道,她還沒有認輸,從她進戲班子的第一天起,她就是下決心這輩子一定要出人頭地,她沒有想過甘於平庸會是什麼樣子。
所以,就算心裡在忍受萬般苦楚,她也要保持完美的笑容,哪怕臺下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說她就是請人在幕後代唱的白秋月,哪怕報紙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她與莊夢蝶拿來對比,哪怕全世界的人現在都瞧不起她。她有天生的絕世容顏,笑容是她最好的武器,她絕不能輸。
如果說白秋月還有脆弱之處,讓她幾乎撐不下去,那就是朱墨錦。是啊,他總是對她若即若離,出現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離開的時候突然就離開了。每次離開對她來說,都像是一次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