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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店去。
眾人避過前堂諸人視線,穿堂過院,趁著夜色昏暗,由客棧後門悄悄的穿了出去。出後門是一道窄小的巷子,有音迅速到巷頭探巡一番,未發現異常情況,又奔了回來,道:“大哥,看暗記是有正留下來的,要我們到城東二十餘里處相會,據我所知,這會州城東二十餘里處是明覺寺,明覺寺的大方主持與大人素有交情,有正現在應該就在那處。”
蕭慎思沉吟道:“有正應該是一個月前就回到了京城,恩師那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抬頭見思月郡主擔憂的眼神,他平定心緒,道:“多想無益,大家趁著夜色趕到明覺寺與有正會面再說。”
會州城東二十餘里,明覺寺。
寺內眾僧正在做著夜課,木魚聲、誦經聲,聲聲清幽,飄蕩於夜色下的山麓。
蕭慎思等人在寺外高牆下立下腳步,有音潛至寺門口找到暗記,又依暗記所指到寺內後院找到有正,兩人匆匆出來將蕭慎思等人接入寺去。
蕭慎思和思月郡主等人剛步入一間隱蔽的禪室,有正便低泣著跪了下來,蕭慎思心一沉,知事情不妙,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前日被皇上下旨,罷去相位,下在刑部大牢裡了!”
思月郡主身形一晃,手撫額頭,蕭慎思忙上前將她扶至榻上坐下。轉頭問道:“恩師獲罪,所為何事?”
“皇上旨意,責大人私通青國,擅動蘇郡人馬,意圖謀反,以謀逆之罪將大人下到刑部大牢,同時查封了相府,血衣衛的兄弟曾想拼死護著大人逃離,卻被大人阻止,他坦然入獄,臨去前著眾兄弟南下尋找於大哥,並叫我等轉告大哥一句話。”有正泣道。
“什麼話?”
“大人說:一切自有天定,一切也取決於人心,請大哥審清自己心意,再作決定。”
蕭慎思眉頭深鎖: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以血衣衛之能,要護著他逃離應該尚有生機,為何父親會甘心就擒,皇上突然以謀逆之罪將父親逮捕下獄,到底是皇上的意思還是林太后的意思?如果是林太后的意思,她一步又會是什麼驚天的行動?現如今,又該如何才能救出父親呢?
“其他兄弟呢?可還平安?”
“那日宣旨的是林維嶽,宣旨時說只要大人不反抗就不會為難血衣衛,可等大人一入獄,林維嶽便派出大隊人馬來捉拿眾兄弟,一番激戰,得弟兄們掩護,我和有殤、有陽、有梓四人逃出,其餘兄弟均被林維嶽抓走。我等知大哥必要由會州回京,他們三人便在會州前後的路途上守候,我則留在此處等待大家會合,我們又在沿途留下暗記,幸得大哥看到暗記,如果此時貿然回京,只怕林維嶽會在相府周圍設下埋伏捉拿大哥的。”
“那恩師這一系的那些官員呢?”蕭慎思問道。
“我等不知,宣旨那夜我們便逃出了京城,不知是否有牽連。”
蕭慎思心亂如麻,但見有正等人眼光切切地望著自己,母親心碎神傷的模樣,知此時絕不能慌亂,父親畢竟曾是一國之相,多年來投在他門下的官員更是不勝列舉,縱是一時獲罪下獄,除非林太后想端掉朝中一半官吏,否則朝堂之上必起爭論,林太后想撫平局勢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短期內父親性命應當無憂。
他在室內踱了幾個來回,斷然道:“大家現在不要驚慌,當務之急是要悄悄潛入京城,探得準確訊息後再作打算。有正,你先去將有殤他們找來此處,大家全部到齊後再商議如何潛入京城。”
頓了頓他望著窗外,輕聲道:“不管怎樣,一定要把恩師和血衣衛的弟兄們全部救出來。”
有正等人深悉他性情,知他這句話雖極輕極平淡,但卻含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和勇氣,大家均是心中一定,齊道:“一切聽從大哥安排,誓死救出大人和眾兄弟!”
京城,北郊,流芳亭。
時值正午,秋陽靜灑,流芳亭一側的茶寮坐滿了南來北往的客商,由於流芳亭是進出京城北門必經之處,行人商旅進出京城前皆在此處暫駐歇腳,所以這處茶寮生意也一直十分興旺。
蕭慎思著有正等人每兩人同行,扮作商旅前後分批分不同方向進京。為免林維嶽在京城南面設伏,自己則稍事化裝,略改容貌,和思月郡主、小魚兒扮作祖孫三人繞路從北面進京,這日正午行到流芳亭,見小魚兒和母親都有些疲倦,便在這處茶寮稍事休息。
蕭慎思輕抿著茶水,心中始終盤算進城之後如何行事,父親獲罪看似是擅動蘇郡人馬相助清南君,但林太后背後的目的絕對不是這麼簡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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