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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上乘之士,不敢太靠近,只能遠遠的輟著。及至偷進軍營,見兩人尋到主帳,待出聲示警,刺客早已幹掉帳外親兵,入帳行刺,她未料到刺客下手如此迅速,待她衝至帳中,正見高大黑衣人重創血衣衛,劍刺蕭慎思,終於得在最緊急關頭救下蕭慎思一命。
蕭慎思轉過頭來問道:“有容的情況怎麼樣?”
一血衣親衛答道:“已遣人去請林軍醫了,有容的脈象微弱,只怕失血過多。”
蕭慎思正欲說話,一親衛從帳外走入,跪稟道:“啟稟將軍,那刺客輕功了得,弟兄們追趕不及,請將軍賜罪。”
蕭慎思道:“此並非你等之罪,此人劍術了得,武藝高強,實乃我平生所見之強敵。”
清洛見眾人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便欲悄悄由帳後離去,甫一動,便覺胳膊上的傷口痛徹心扉,忍不住“唉”的一聲喚了出來。
蕭慎思回過身來,上前幾步扶住她,讓她在椅中坐下,溫聲道:“小兄弟,你受了傷,先坐下來歇息歇息,林軍醫馬上就到了。”
清洛此時只感覺到傷口攢心似的疼,那黑衣刺客這最後一劍似貫注了真氣在劍身之上,只怕是傷到骨頭了。
這時從帳外施施然走進來一個人來,一襲白衫,頭帶方巾,衣帶飄然,腰間繫著一塊晶瑩欲滴的翠玉,如玉樹臨風,周身散發著一派書卷氣息。
清洛意想不到竟能在軍營中見到此等人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書生進得帳來,向蕭慎思淡淡一笑:“這次你又沒死掉。”
蕭慎思朗笑一聲:“承你貴言,還真是死不了。”
又道:“歸遠,你還是趕緊看看有容和這位小兄弟的傷。”
那書生轉過頭來掃了清洛一眼,又看了下有容,喚道:“不死,不活,將我的藥箱拿來。”兩個童子應聲走了進來。
清洛想不到這書生竟是軍醫,待聽得他喚藥童的名字,胳膊雖然疼痛,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那書生用眼角瞟了她一下,道:“這位小兄弟,你可別笑,我林歸遠要是想誰活他就不能死,想要誰死他就不能活,人啊,不怕死,就怕是不死不活。”
他口中調侃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令人眼花暸亂,先是封住有容傷口周圍的穴道,接著十指上下紛飛,幾句話的功夫就替有容上好藥包紮好了傷口。
他將手上染血的白布一丟,拍拍手道:“有容命大,閻王爺不想收你。”圍在有容身邊的血衣親衛們頓時一陣歡呼,象是極信任他的醫術似的。
林歸遠又道:“不死,給有容按一號藥方煎藥。”說話間向坐在椅上的清洛行來。
清洛正在猶豫是否讓他治療之時,他彎下腰來,抓住清洛的右手,“嘶”的一聲,扯下了大半個衣袖。清洛不由得呼叫:“你想幹什麼?”身子向後急縮。
林歸遠直起身來,冷冷的道:“不扯掉衣袖怎麼幫你上藥包紮?”
清洛一條右臂盡數裸露在外,帳中盡是男子,不由得一陣害羞。將手移至身後,半晌都不肯伸出來。
林歸遠靜靜的看著她,眼神從不耐轉為疑惑,又上下掃了幾眼,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來。
正在尷尬之際,蕭慎思大步走了過來,道:“小兄弟,歸遠乃是我軍中的醫神,活人無數,你臂上劍傷甚重,還是儘快醫治為好。”
清洛這才省起自己是男孩打扮,又想起爹爹平日教導江湖兒女應光明磊落,便落落大方的將右臂伸至那林歸遠面前。
林歸遠入目便是那白靜細膩的肌膚,禁不住心中一蕩。定住心神,只見那手臂上一道深深的劍傷,連忙先封住周圍的穴道,將清洛的手臂抬了起來,清洛不由得輕叫了一聲。
林歸遠輕聲道:“你這劍傷可不輕,雖只傷在手臂處,但已見骨,並傷及筋絡,可得好好上藥,再紮上一段時日的銀針,方能恢復,近段時間可不能再舞刀弄劍了。”
清洛聞言心下焦急:如果真需要一段時日才能恢復,那豈不是不能去燕兵營中救出爹爹?爹爹有傷在身,如拖上幾日,真不知他老人家要受何等苦楚?想到此處,淚水便在眼眶裡面打轉,只是銀牙暗咬,不讓淚水掉下來而已。
林歸遠只道她是上藥包紮疼痛,笑道:“你這小兄弟,對敵時英勇無比,對著我這神醫怎麼反而膽怯起來了?”言語中將“小兄弟”三字咬得重了一些。
清洛並不理他調侃,只是心下暗自尋思該如何儘早潛入燕境,救出爹爹。
說話間,血衣衛們已將有容抬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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