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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也已清理乾淨。
林歸遠替清洛包紮好,看了看蕭慎思一眼,笑道:“你怕也受了一點內傷吧,讓我瞧 瞧。”
蕭慎思道:“我的傷不礙事,自己調理幾天就是了。”
林歸遠也不強求,道:“隨你便。”拍拍手,狀極瀟灑的出了軍帳,步出帳門的時候,回頭瞧了清洛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轉頭而去。
蕭慎思走到清洛身邊,俯下身來,問道:“小兄弟,此次承蒙你相救,請問尊姓大名?”
李清洛正坐在椅上,腦中盤算如何儘早救出爹爹,猛然聽到蕭慎思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由得抬起頭來。
剎那間,只覺一雙清澈黑亮的瞳仁將自己吸了進去,這眼神是如此的深遂,讓她一瞬間似乎迷失了自我。
蕭慎思也在她抬頭的那一剎那怔住,心中尋思:這小兄弟長得真是清秀,再過幾年可是一翩翩公子呢!
兩人對望半晌,蕭慎思回過神來,退後半步,喚道:“小兄弟?”
李清洛臉頰騰起一片紅雲,站起身來,施禮道:“將軍,您既已無恙,小人便先行告退。”說完便欲往帳外退去。
蕭慎思伸手將她攔住,問道:“小兄弟,今日你及時出現相救,敢問你是何方人士,又怎會知道今夜有刺客行刺之事?”
十、煙波微茫信難求
清洛聽他話中隱有相疑之意,禁不住抬頭直面他,冷冷的道:“將軍莫非懷疑我是燕兵的奸細不成?”
蕭慎思望著她清冷的面龐,烏黑的眼眸,因為生氣而微微顫抖的嘴唇,一時怔住,說不出話來。
清洛道:“將軍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小人就先告退了。”
蕭慎思回過神來,心中帶有一絲慚愧,覺得對著這麼明珠似的少年,自己心底的一絲懷疑顯得那麼的蒼白和可笑。
他毅然道:“小兄弟,你捨身相救,蕭某豈能懷疑於你,那不是成了小人了嗎?你不願說,我絕不強迫你說。只是此刻已晚,你又有傷在身,再說歸遠還要繼續替你治療,如果現在讓你孤身一人出營,蕭某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如你在我的營帳休息一晚,明日再作打算不遲。”
清洛見他如此坦然,氣勢頓時軟了下來,喃喃道:“不勞將軍掛心,只是我尚有要事在身,不敢打擾。”
蕭慎思笑道:“你有傷在身,天大的事也得先往後放一放,養好傷才是正經,小兄弟有何要事,只管吩咐蕭某,蕭某一定盡力幫你辦到。”
清洛本是打死都不會答應在他營帳中歇下的,但聽得蕭慎思這番話,不由得猶豫起來,動了心思:自己有傷在身,不能用劍,別說潛入燕境救出爹爹,就是自保渡河都成問題,如果能夠求得蕭慎思的幫助,藉助天朝軍隊的力量救出爹爹,當是再好不過。
蕭慎思見她有鬆動之意,笑道:“其他營帳都是多個將士一齊歇息,就我這個營帳還算清靜。還有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小兄弟就抓緊時間到那邊的竹榻上休息一會,我還要打坐療傷。你自行休息,不用理我就是。”
說著徑自走到案後的大椅上,閉目打坐。
清洛見他如此光明磊落,心下有一絲感動,覺得如果這時自己再強行離去,豈不顯得扭扭捏捏,加上連夜奔波後受傷勞累,實在疲倦,便走到營帳一側的竹榻上,輕輕的躺了下來。
耳邊聽得蕭慎思有節奏的吐吶之聲,營帳外偶爾傳來的戰馬嘶鳴之聲,又聽得帳外值班血衣親衛極低的呼息之聲,心潮澎湃:不知孃親和小康現在去了何方?可否安好?不知義母、陸先生和楊家村的老幼可都逃過戰火?不知何時方能救出爹爹?又想起自己長這麼大,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人相處一室,共度一夜,真是思緒如潮,一時哪裡能睡得著。直至天明,實在不耐疲倦,她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感覺有人幫自己蓋上了溫暖的棉被,那感覺就好象小時候娘每晚幫自己蓋上被子一樣,讓她不禁在夢中浮現出孃親美麗慈愛的面容來,心底哭道:孃親,你在何方?清洛一個人好孤單,爹,娘,你們不要丟下女兒啊!
從夢中驚醒,清洛猛然坐起來,她環顧四周,方省起自己昨夜竟是歇在蕭慎思的營帳內,不由得一陣發窘。站起身來,卻發現竹榻旁的椅子上放著一套普通士兵的衣裳,疊得整整齊齊。顯是蕭慎思見她衣衫已破,叫親衛挑了一套身材相仿計程車兵的衣裳讓她相換。
清洛不由心下暗暗感激他如此心細,見帳中無人,便欲迅速的換下衣裳,右手手臂雖然依然疼痛,但比昨夜竟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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