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鬱,觸動心事,想起前段時間所聽所聞,心痛如絞,杯到酒幹,不多時便有了朦朧酒意。
李清洛見他們兄弟倆喝著悶酒,心中暗暗揣算了一下:要縱過去制住已失武功的燕流光應該不是難事,但有一個燕慕華在旁,雖聽他說自己未修習武功,可只要有一點動靜,便會驚動角屋的諸侍衛隨從,最主要的是不知燕流光將解藥藏在何處,看來還得再等等,總要順利拿到解藥才行。
她正在盤算之時,那燕流光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走到燕慕華身邊,舉杯道:“皇弟,你說,你說句真話,我燕流光對父皇忠心耿耿,這幾年來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就為了一件製毒之事,將我武功廢去,你說,這公不公平,我又如何能不傷心?”
燕慕華將他扶住,道:“皇兄,你醉了!”
燕流光將他的手一甩:“不,我沒醉,皇弟,只因為你是母后親生,那些前朝舊臣們便全力支援你,可他們也不看看,這大燕國是誰一手打下來的!雖說父皇是靠母后登上皇位,但當年薊國只是個又窮又弱的國家,這些年來,父皇和我東征西戰,才打下這片大好江山,憑什麼,憑什麼還要讓給你!”頓了頓又道:”不過,今日倒是要恭喜皇弟,日後再無人能與你競爭,他日你登上大位,還望不要忘記我這個苦命的皇兄才是。”
燕慕華聽他此言,忽然呵呵笑起來,慢慢地越笑越大,伏在桌上,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燕流光見他如此失常,不覺一愣,問道:“皇弟,你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燕慕華一邊狂笑一邊拍打著桌子:“皇兄啊皇兄,我不用仇恨你,你也不需仇恨我,我們倆都是可憐可笑之人啊!”
燕流光傾過身來,盯著他道:“皇弟所說是何意思?”
燕慕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喘著粗氣道:“皇兄,真相是殘酷的,你也要知道嗎?”
燕流光一陣大笑:“哈哈哈,我命不久矣,還有什麼怕知道的嗎?”
燕慕華情緒稍稍平復,咬牙說道:“皇兄,你不用傷心,我也不用傷心,那不值得。其實,其實我們兩兄弟是同病相憐,誰都不會登上那個寶座的。”
燕流光身子一晃,沉聲問道:“不知皇弟此話是何意思?父皇只你我兩個兒子,雖說歷來有人背後議論我是來歷不明的野種,但我相信我是父皇親生的,因為他對我比對你更好。現下我既失勢,皇位繼承人理當是你,怎會連你也不能繼承大統?”
燕慕華長嘆了一口氣:“皇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和你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父皇他,他只怕是另有一個兒子。”
他這番話說出來,燕流光大驚,呼道:“這是真的?!你從何得知?”
“父皇並未對我提過,但我那日聽到他與母后爭吵,只是其中內容對皇兄你來說太過無情,不知皇兄可敢一聽。”
燕流光眼中似要噴出火來:“皇弟請一一道來,我死也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慕華見他神情甚是堅決,便道:“既然皇兄要聽,我便將那日父皇與母后爭吵的對話學給你聽,我不會改動一字,其中真相如何,就請皇兄自己揣測。”
李清洛用心聽得他兄弟這番說話,驚訝之餘也覺好奇,想聽聽這燕皇和皇后到底說出了什麼驚天的秘密。
燕慕華道:“那日慕若被父皇關起來後我去求情,言語中觸怒父皇,被他甩了一記耳光,倒在地上,正巧母后趕到,與父皇爭吵起來,我在旁聽得十分清楚。”
接著他緩緩將那日所聽之言一一道來,他學其父母聲音甚是相似,男女之聲區分得十分清晰。
“你,你又何必如此對待若兒和華兒,你不想他們捲入皇權之中,就放他們自由便是了,他兩人又有何過錯,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你毀了我一生的幸福還不夠嗎?”
“清月,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我不是不疼若兒和華兒,我只是不願他們將來太過失望,與其到那時傷心,不如現在就讓他們清醒一些。”
“那你就快快將若兒和華兒給放了,我帶他們回山谷去,再也不出來了。”
“唉,清月,以若兒那性子,她又怎能安安心心呆在山谷之中,只有關她一段時間,去去她的火性,她才不會再去惹事生非。”
“她哪裡是惹事生非了,光兒犯下如此罪行,難道你就不懲罰嗎?”
“光兒所犯之事,我遲早會查清楚,但現在不是嚴懲他的時候,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想扶植光兒對抗薊朝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