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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未象昨日一般阻攔清洛,和數名侍衛帶著他們往石屋而去。
到得石屋門前,侍衛首領躬身道:“林公子,皇上要稍後才到,吩咐下來,要您先進去等候。”說著轉身離去。清洛好奇地環顧林中景況,輕聲道:“這個燕大公子,還真是有些古怪。”
兩人步入石室,裡面空無一人,清洛見室內簡陋,禁不住說道:“看來這古怪前面還得加上‘十分’二字才行。”林歸遠卻不接話,坐到棋臺之前,閉上雙眼,內息運轉,收攝心神,平靜呼吸,想道:今日必須要沉著應戰,可不能象昨日那樣了。
清洛卻在房中轉來轉去,看到長案上似擺著幾幅畫,便轉到案後低頭細看。只見置於最上的畫中畫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正在花間戲蝶。那少女清秀絕俗,體態中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之態,她身著一件綠色衣裳,梳著一對雙螺望仙髻,不施粉黛,只耳上戴著一對梅花翠玉耳墜,隨著她嬌柔的體態,那耳墜似乎也在微微顫抖。作畫之人顯是觀察極為仔細,少女額間沁出的細細汗珠以及被汗珠沁溼的毫髮都隱約可見,清洛一時看得呆了。
林歸遠見她半天都未出聲,忍不住睜開眼來,見她眸中好似有波光閃閃,便走了過來,問道:“三妹,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清洛“啊”了一聲,抬起頭來,茫然道:“啊?我有哭嗎?我只是瞧著這少女,便覺有些傷心難過。”又低頭去看那畫,見畫左側下方寫著一行小字“菁妹十三歲撲蝶趣畫”。禁不住嘆道:“啊!原來這就是菁菁公主,義母原本就是服侍她的侍女,也不知她現在去了哪裡。只是我怎麼會流淚呢?”
林歸遠湊到她面前細看:“是不是眼中進了砂子了,我幫你吹吹。”說著託過清洛面龐,輕柔地替她吹著。
窗外,寒風中,一雙飽含滄桑的眼睛正在靜靜地看著屋內這一對小兒女。
清洛眼睛被林歸遠吹得麻麻癢癢,又感覺到他鼻中熱氣撲上自己的面龐,禁不住有些害羞,急忙說道:“二哥,好了,不流淚了。”一邊向後退去,衣袖拂過長案,正好帶起一股輕風,將那幅畫帶落地上。
她忙蹲下身去將畫撿起,說道:“這麼精美的畫,可別弄壞了。”直起身來,卻見林歸遠面無人色,眼光發直,盯著案上露出來的另一幅畫。口中還喃喃念道:“真象,太象了!”
清洛側頭向那畫看去,只見畫窗燭影下,一位溫雅嫻靜的少婦,正坐在椅中凝望著一個幼嬰,她明眸皓齒,膚白映雪,柳眉清揚,一頭秀髮綰成芙蓉歸雲髻,插著翡翠華雲簪,身上穿著式樣古怪的靛青色的繡絹錦裙。她望著懷中幼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沉靜優美,柔和秀雅。整張畫透著一種極溫柔纏綿的情致,好似浮光掠影間夢幻低迴,飛雨青汀前薄沐春風。
清洛為這畫中溫柔纏綿之意所感,不禁想起孃親來,輕聲說道:“也不知我娘———”
話未說完,一個人影急閃進來,直撲向林歸遠,逼到他面前,顫聲問道:“你說她象誰?誰象她?你見過她是不是?你是不是她的———”
清洛抬眼望去,見來者正是燕皇,只見他此時面上各種情緒扭雜在一起,激動、欣喜、惆悵、傷感都在他面上迭層顯露。清洛心中一動:莫非這畫中女子就是那若華不成?
林歸遠見燕皇的面容逼得極近,急忙後退了兩步,心念急轉,口中說道:“陛下說的在下聽不明白。”
燕皇喝道:“那你為何說真象,太象了,到底象誰?”
林歸遠慢悠悠的“哦”了一聲,好整以暇地說道:“原來陛下是指這個,在下是見這幅畫畫風精巧細密,用筆柔軟溫膩,象極了天朝張景元張大師的畫風,所以才出此言。敢問陛下,這幅畫可正是張大師所作?”
燕皇聽言呼吸一窒,雙眉輕跳,片刻後輕嘯一聲,單掌擊出,竟將長案一角砍落下來,缺口處十分平整,便如利劍斬過一般。清洛不禁悄悄吐了吐舌頭,心中想道:看來自己就是再修煉個三五十年,都及不上燕皇這等成就。
燕皇凝望著林歸遠,似是怒極,片刻後卻又露出笑容來:“呵呵,不急,朕不急,朕等了快二十年,不在乎再多等幾日。只是林公子可知,這畫中之人是誰?”
“恕在下不知。”
“她便是朕的妻子,懷中抱著的是朕的長子,只是現在,朕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燕皇用一種極為惆悵的語氣說道。
林歸遠身形輕晃,心中叫道: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她怎麼會是他的妻子?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燕皇啊燕皇,你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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