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大夥不能聚合發揮全力,痛殲敵撩,反倒再增傷亡,則我方制敵克勝之機,怕就不大了!”
胡非烈沉默下來,是一種深深陷入思考中的神情;在一陣屏息的寧靜之後,坐在胡非烈後面,那個滿頭赤發,身材橫長,厚實彷佛門板般的紫臉老頭忽然開了口:“師兄,敬德的話有道理,前車有轍,我們可不能重蹈覆轍,吃一次虧是疏忽,同樣的虧吃上兩次,就是愚蠢啦!”
說話的人不是別個,乃是胡非烈的師弟“銀甲赤發”裘英,他是個輕易不願發表意見的人,而言必中肯,胡非烈一看連自己的師弟也與公孫敬德的見解相同,亦就不再堅持原來的用兵方式,輕輕頷首道:“也罷,明朝接戰之前,我們便集中所有人力,給姓戴的一夥來個迎頭痛擊!”
裘英平靜的道:“要先找著人,才能迎頭痛擊,假使找不著人,欲擊亦無從擊起!”
公孫敬德大聲道:“非找著他們不可,再是用盡方法,也要把姓戴的一夥人抄出來,如今不只是胡老哥徒弟的事,還有我師弟的這筆血債,新仇舊恨,正好一遭結算!”
胡非烈望著公孫敬德,目光裡有著極大的歉意:“敬德,關於合師弟仇濱的不幸,容我再一次向你表達內心的慚疚與悲憤——”搖搖手,公孫敬德強笑道:“老哥,不用這樣說,這隻能怨他學藝不精,命中註定;所謂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武林中人,如果躺在床上壽終正寢,就算不得求仁得仁了……”不待胡非烈回話,“銀甲赤發”裘英已驀地喝了聲彩:“好,敬德,說得好,不愧為俠義一脈,慷慨忠烈之概,足可昭日耀目!”
拱拱手,公孫敬德形色凜然:“不敢當,裘二哥謬譽了。”
一直沒有出聲過的居亭主人韓衛,這時先乾咳一聲,清理了一下嗓門,然後才堆起一臉笑——其實笑中帶有一抹他自己都覺得出的苦味:“胡老哥,裘二哥,公孫兄,我想說一句話,不知是否可以?”
胡非烈欠欠上半身,道:“當然,衛兄何須如此客套?”
又幹咳了一聲,韓衛十分審慎的道:“明日之戰,事關成敗,也就是事關生死存亡,不知我方實力夠是不夠?依我的淺見,必須俱有壓倒性的力量,才能做致命的一擊!”
胡非烈微微一笑:“照目前的情形而言,我認為是足夠了——”他又轉臉注視公孫敬德,道:“敬德的看法如何?”
公孫敬德望著他的這位好友——韓衛道:“老韓,眼下的形勢,你不用擔心,以實力論,我們仍佔優勢;除了胡老哥,裘二哥二位,有我及‘尚義門’下‘尊義三鼎’另二十名得力弟子,‘金槍會’的首席執事‘挑星追月槍’攀三水,‘豹尾棍’邵慎、‘白衣派’的‘白衣招魂’索斌,‘白衣渡命’應堅等,以上諸人以外,我們還請到一位未為人知的高手,只要他的底細一旦掀開,則所向被糜,勝券必然在握,戴玄雲那一夥人態是死定了!”
韓衛這才算定了心,笑得也不似先前那樣苦澀了;他壓低了聲音問:“那位不會露面的高手,不知是誰?”
神秘兮兮的一笑,公孫敬德道:“現在還不能說,他一直隱在暗處支助我們,到了該他亮相的時候,他就會出面;老韓,你且放心睡你的大覺,明天這個辰光,記得安排下慶功宴,看我們得勝班師,提著那幾顆狗頭回來共謀一醉!”
雙手互撫,韓衛連連點頭:“我自將設宴擺酒,佇候捷報!這裡先預祝各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公孫敬德大笑道:“託福託輻,老韓,就討你這兩句好口彩啦!”
於是,大廳裡的氣氛開始熱絡起來,有人高談闊論,有人分析敵我形勢,更有入在建議行軍佈陣的程式,光景像是果真等著“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了!
柳殘陽 》》《瀝血伏龍(臺版)》
第九 章 大澤遺恨
還是由蔡老爺子蔡心悟門下弟子喬澹帶引,喬澹仍然牽著那頭擺樣子強過實用的大黃狗,光天白日裡,一行人眾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十里混沼”。
混沼的霧氣依舊浮沉迷濛,那種腥悶的味道亦一成不變,大小不同的泥潭漿澤偶而像是活的不時“咕嚕嚕”吐湧一陣氣泡——這塊惡地,昨天才吞巫了若干條生命,隔了一宵,卻看不出在何異狀,陰森沉寂,一如它往昔所呈現的面貌。
這一次,胡非烈是親自臨陣,在左右的簇擁之下率眾朝前挺進,他的人馬一共分做兩排,每排相隔五步,一字橫列,逐步前搜,除了遇上較大的泥沼擋略,除形才稍有變化,就這麼氣勢不凡的把火拼序幕拉開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