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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人物身上:“邵老弟,你確定對方的狙擊人手也有折損?”
這位仁兄,便是首度與戴玄雲,甘為善接戰的五個人之一:“豹尾棍”邵慎,說得更清楚點,他也就是那死裡逃生,慣使三節棍的朋友,這時,邵慎打點起精神,乾咳一聲,嗓門低啞的道:“暗算我們這一隊的敵人,從他們的體形和手使的兵器辨認,十有八九是戴玄雲本身與他的伴當‘鬼爪’甘為善;姓戴的有沒有受創,由於當時情況混亂,我不敢斷言,但他那夥計甘為善很可能已與桂波桂兄一齊沉入泥潭底了……”公孫敬德大聲道:“怎麼說‘很可能’?你不能確定麼?”
邵慎表情不免尷臉,他抹了把頭頂的汗水,期期艾艾的答辯著:“那時節,由於事起突兀,形勢緊急,‘無影腳’季仲又腿折人傷,我為了搶救季仲,來不及留待觀察最後結果,但桂波兄和姓甘的雙雙纏跌進了泥潭裡卻決不會錯,桂波兄的功力甚厚,似乎不該制服不了姓甘的……”胡非烈連連搖頭:“老弟此言差矣,‘黃虎’桂波不錯是功力深厚,然而卻要分個陸上水裡,在陸上有一身好本事,到水裡施展不開的例子極多,桂波一朝跌入泥沼,他所能發揮的力量只怕就要大打折扣,確實的問題是——桂波人在何處?他沒有回來乃是事實,這個事實的真像告訴我們,桂波凶多吉少了!”
公孫敬德也氣咻咻的道:“你們一隊共是五人,除了你,桂波、季仲之外,還有‘黑蠍子’包家雄,‘斷流斧’紀清,這一對仗,五個人只回來了一個半,照你聽說,對方僅得二人露頭,以五敵二,竟落得這等悽慘下場,各位的警惕性,反應力,實在應該痛加檢討!”
一頓話下來,不僅是官腔官調,甚且已有斥責的意思在內,“豹尾棍”雖然道上名望不比公孫敬德,卻非他“尚義門”的屬下,此次加入胡非烈的陣營,亦全是慨然美助的性質,位同客卿,公孫敬德這一番申斥,他多少有些忍受不祝頭一昂,他已從椅子站起:“公孫掌門的教訓我沒得話說,我承認個人無能痴鈍,才識俱薄,但堪可告慰者,比上不足,比下卻尚有餘,我們一隊共是五人,好歹還回來了一個半,試向其他兩隊半個不見回來,又該做何解釋?
我們這趟為胡老爺子辦事,出力賣命,徵結全在道義二字,不求名,不貪利?每一位朋友都已克盡本份,豁死周施,在流熱血,拋頭顱之餘,如果尚落得個裡外不是人,這樣的境遇,未免過於令人寒心!”
公孫敬德狹長的一張馬臉上神色陰沉,他緩緩的道:“我是對事不對人,此乃檢討戰果,研議因應之策,邵老弟如此說話,莫非是指責我公孫敬德失之公允,別具用意?”
邵慎硬繃繃的道:“我沒有指責任何人,我是有話直說,把心裡的委屈抖出來!”
胡非烈連忙向公孫敬德使了個眼色,開口打圓場道:“二位全是為我老頭子的事才拋開一切前來助拳,隆情高誼我是承志不忘,卻萬萬不可因為觀點上的互異而有所不快,二位千不看,萬不看,還請看在我胡某人這張老臉上息怒罷爭,當務之急,是明日的形勢該要如何應付……”邵慎向胡非烈微微躬身,坐回去算是不開口了,公孫敬德轉向胡非烈道:“老哥哥,那‘十里混沼’的地形我們不熟,只有一個喬澹帶著一條狗引路實在難以配合一致行動;我們分隊搜尋的法子我看有商榷的必要;今日之戰,就是因為我們力量分散,才遭到對方逐一狙擊,各個殲殺,趕到明日,我認為還是集中人手,合圈共圍的方式較易奏功!”
胡非烈緩緩的道:“說到分隊搜敵,亦是經過大家商議決定的結果,分隊的好處在於運用靈活,行動隱密,而且搜尋的範圍廣泛,不似大隊人馬的活動較易行跡外洩,招至敵方的警覺。
此次分隊的人選,我們也有過慎密的考量,每一隊的實力都不差,應該足以與戴玄雲那一夥人相抗,只因為受制於地形天候,才弄得這般出師不利,損兵折將,我認為非戰之罪。”
公孫敬德凝重的道:“老哥哥,但拼戰的結果,我們吃了大虧卻是不爭的事實,眼下我方損失極重,姓戴的那邊是個什麼情形我們一點都不清楚,明天再要接觸,如若仍是循用分隊的老法子,只怕情形也不一定會強過今日,老哥哥可要明白,像這樣折損法,我們實在承擔不起第二遭!”
胡非烈深沉的道:“你的意思,明朝之戰,即乃決戰?”
用力點頭,公孫敬德道:“不錯,邵慎的一隊,僅回來了一個半,修長生,楊宗那兩隊是一個都不見返轉,看來是生機渺茫,不能指望了,換句話說,我們可用之兵,也就是現在手頭上的人馬,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