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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笑得帶幾分自嘲:“不必多此一舉,師兄,對方的攻擊目標並非由我們決定,乃是他們自行選擇,原則上不過避強掠弱,乘虛而入,前排實力增加,安知他們不會挑後排下手?
變化轉移,主動完全操在對方手上……”胡非烈道:“如此說來,豈非人家制了先機?”
公孫敬德接過來道:“只要他們不出面,陰在暗裡打突襲,目前來說,我們的確是被動了些!”話剛說到這裡,方才凌空飛掠的那條人影突然又再出現,但這一次出現,卻不是向著一干二流角色下手,竟筆直衝著“白衣招魂”索斌而至!
索斌用的傢伙,是一對粗若鴨蛋,頭尖的烏黑“判官筆”,他眼見來敵猝至,不但不覺驚恐,反倒有一股出奇的亢奮反應——窩囊氣別久了,無論拼得過拼不過,至少有機會一拼,總比干耗著捱打好!
雙筆飛揚間,索斌整個人“呼”聲斜翻而起,兩兩道冷芒耀眼生輝,“叮噹”兩聲合為一響,已將雙筆震開,來人身形凌空暴橫,居然一頭撞將過來!
索斌大喝如雷,雙筆驟顫之下抖出千百參差刺影,宛如突然間將雙筆幻成了一個把他本人也含蘊在內的巨大鐵刺蝟,而這個巨大的鐵刺蝟滾騰四張,聲勢驚人,可是對方卻半步不退,縱橫的兩束寒芒隨著他動作的急速衝撲,凝聚成一道像是流星曳尾般的眩目光華,雙方的接觸只是瞬息,那種震耳顫心的金鐵碰擊聲已經響成一片,兩條人影利時拋起分墜,“白衣招魂”索斌僕跌僵俯,他的一襲白衫,竟已染得上下血紅!
那狙擊者,當然是曹大寶。
拋落於地的曹大寶,同樣和個血人差不多遠,他全身都沾著血,在那等赤漓漓的猩豔中,業已分不清他傷在何處,傷得深淺,但是他卻沒有跌倒,不會橫僕,他仍然顫巍巍的挺立著,絕對不同於死人那樣的挺立著!
雙方的交擊僅是須臾,於須臾間接合,又於須臾後分開,然而只這須臾之間,彈指之微,生死即斷,存亡已定,把另一程旅途化為承恆了!
丈許外的“白衣渡命”應堅,於一剎的悸顫後,驀地椎心泣血般狂吼一聲,高舉著手上的“霸王錐”,像是發了狂一樣不要命的猛衝過來!
“霸王錐”重逾三十餘斤,雖是單錐,這雙手合舉並落之力,亦彌足驚人;曹大寶目瞪瞪的凸視著那枚沉重的錐頭砸下,猝然以不可言喻的快速回旋,當他身上的血滴溜溜拋灑,應堅砸下的錐頭已緊隨流轉,於是,他的左肘刀倏閃倏沉,硬截敵人的來錐,只聞“克擦”一聲骨骼斷響,刀飛錐蕩,而他右肘刀斜揚,應堅的半個腦袋已甩上了半空!
金燦燦的焰芒便在這時石火般掣映,那道焰芒是來得這麼快,這麼狠,曹大寶悶吭著往前一個踉蹌,槍尖已穿透他的背心,從胸側刺出,曹大寶突然嘶啞的狂笑,順著槍桿的方向側滑,偷襲得手的樊三水在意外之下,尚未及丟槍撤身,曹大寶的右肘刀已“刮”聲旋飛了這位“金槍會”首席執事的人頭!
如此血腥又怖厲的場面,不論目睹者是經過多少陣仗,見過各少生死,都不禁為眼前的慘烈情景所驚攝,可是,顯然卻有人未被驚懾住,因為又有號叫聲揚起,兩位“白衣派”所屬正打著旋轉往外摔出,一旋一輪血,一轉一聲嗥!
那是甘為善,紅了眼,橫了心的甘為善!
震憾不已的胡非烈,見狀切齒叱喝:“給我圈穩了殺——”一條人影便從後面的沼澤低窪處飛起,宛似驚鴻乍現,身形掠過,已有三名“尚義門”下的所謂“得力弟子”顱碎漿濺,“尊義三鼎”打橫硬爛,又同時落空,那條人影暴射向前,一雙老藤棍對準胡非烈的天靈便敲!
公孫敬德冷叱出聲,長身而起,他隱在長衫下那把白玉雕柄的利刃也順勢揮閃,寒光彷佛匹練般捲纏——凌虛的那雙老藤棍,在它主子戴玄雲的挫腕振臂中,不再追擊業已騰挪丈外的胡非烈,棍身陵顫,猛砸公孫敬德的刀鋒!
“尊義三鼎”呼嘯著繞撲過來,但是,他們三個人剛剛奔到一處狹窄的泥潭傍邊,潭裡泥水忽湧,兩隻“分水刺”突然冒出,有如毒蛇竄噬,分別插進了其中二位的褲鐺,三鼎中為首的何光回手一刀斬去,潭裡的方不去“嘩啦啦”倒翻反騰,兩腳狹緊何光脖頸,就在何光的尖叫聲下,雙雙栽回潭底。
不錯,兩個人都栽進潭底,但是到了水裡的世界,何光的機會怕就更加渺茫了。公孫敬德不曾與戴玄雲的老藤棍硬抗,他抽刀遊走,運招如風,連續的幾次接觸後,這位“尚義門”的掌門人駭然驚覺,對方真正是不要命了!
前面,“豹尾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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