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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病了,她不想吃飯,也不願吃藥,整日躺在床上,一言不發,誰也不理。陳喜兒急得直哭,但她好像連自己的弟弟也不認識了。
沒想到正月初三晚上,他居然又來了。什麼話也沒說,就坐在床邊看著她,神情依然那麼冷漠。可她卻似一下活了過來,乖乖地張著嘴,讓他餵飯喂藥。
然後她就微笑著說:“你要不來,我就不吃飯,我就生病而且不吃藥。”
他冷冷地道:“你想必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我根本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畜生。”
她聽了不但沒有吃驚,反而流著淚,堅決地道:“你要是狗,我就是母狗。你要是豬,我就是母豬。”
他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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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秦涼看著陳思思,還是說不出話來。
陳思思柔聲道:“涼哥,是我不該…不該又說那種話的,是我不好。”
秦涼無語,頭卻垂了下去。
陳思思嫣然一笑:“可不管你怎麼罵我,不管你如何待我,我就是不離開你。我纏定你了。日後倘若涼哥有了夫人,有了公子,我還可以給你們帶孩子,對不對?到了那時,你就是想攆我走,只怕嫂夫人也捨不得我這個不要工錢的好保姆呢!”
秦涼的臉色漸漸變得灰敗不堪,牙齒也咬得格格直響,樣子十分可怕。陳思思終於住了口。
她本是有意去桶“馬蜂窩”的,可一旦真捅了,原來還是有些害怕的。
秦涼卻並未發作,半晌之後,他只勉強一笑,低聲道:“我有些事要問這個惡和尚,去去就來。”
陳思思低聲道:“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現在就說。”
秦涼轉開目光:“你說吧。”
陳思思幽幽道:“這些話,我一直想跟你說,可實在鼓不起勇氣。今天我………我豁出去了。我想告訴你,我並不奢求能……能嫁給你,我知道我不配。可我……我……總歸是你的………兩年來,我一直……一直等著你,只等你……反正我總是……等你,我只希望……你不高興的時候,就來找我,……我會……會讓你……讓你……”話未說完,兩行珠泊卻已悄然滾落。
秦涼怔怔地瞪著她,良久之後,突然大笑道:“我真沒想到,世上還有你這麼傻的丫頭。”
他的臉色居然有點紅了,眼中也閃出了熠熠的神采:“你也不想想,要是我一不在,你就生病,而且不吃藥不吃飯,我還怎麼敢離開你?”
陳思思吃驚地瞪著他,一剎那直想大哭大笑,直想跳起來,飛起來:“難道這是真的?我有沒有聽錯?”
秦涼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一彎腰拎起了然,道:“我去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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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然一醒過來,就看見泰涼那雙冰冷的眼睛。四下光線很暗,那雙眼睛卻十分明亮。
瞭然嘆了口氣,苦笑道:“灑家究竟何處得罪了施主,竟勞施主使出這種名聞天下的奇毒?”
秦涼冷笑道:“如此說來,你已知道你中了什麼毒,想必也知道了我是誰?”
瞭然澀聲道:“不錯。”
秦涼喝道:“你既已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會有多少種手段對付你。現在我問你話,你老老實實回答。杜若是什麼人?辛荑又是什麼人?風淡泊現在又在何處?”
不想了然雙眼一閉,竟然做出一副等死的模樣,無論秦涼怎麼大喊大叫,他就是不理不睬。
秦涼冷冷一笑:“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那好吧,你先吃點東西,或許就有力氣說了。”
出手捏住瞭然的下巴,將一粒小藥丸塞進他嘴裡:“我保證你會喜歡它。”
藥丸下喉,轉眼之間,瞭然便覺體內猶如萬蛇噬心一般,忍不住嗥叫起來,聲音淒厲之極。
秦涼溫言道:“瞭然大師,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為人家賣命,人家卻不過當你是條狗。難道你的命真就不如一條狗值錢?”
瞭然尖聲罵道:“你他媽根本……哎喲……就別想……
啊……”
秦涼冷冷地看著瞭然,悠悠道:“只要你回答我的話,我馬上放你走。瞭然大師,雖說人死了一了百了,可人世間所有的溫柔滋味,你也就無法享受了。”
瞭然的叫聲越來越啞,也越來越低,雙眼也漸漸凸出,眼見就要斷氣。秦涼這才嘆了口氣,柔聲道:“瞭然大師,難道你就不想活著將杜若或辛荑弄到手嗎?”
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