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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位名動天下的美人,如今竟肯青睞於他,瞭然怎能不感到受寵若驚?
他也顧不得多慮自己是不是風流才子、多情雅士,只一迭聲道:“快,快帶路!”
小男孩卻一點也不著急,不慌不忙伸出一隻小手:“拿銀子來!”
瞭然滿臉堆笑:“當然當然,你要多少?”
小男孩一撇嘴道:“我要多少?我要一百萬兩你給得起嗎?——五十兩!”
五十兩就五十兩,瞭然都快樂瘋了。
陳思思但肯讓他一親芳澤,他一輩子的吹牛本錢就不愁了。
待到真的看見了陳思思,瞭然反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張大的嘴巴半天沒有合上。
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杜若雖也美豔驚人,但其中太多危險,太多魔性。陳思思的美則完全是另外一種。
那是一種恬靜的美、清爽的美、空谷幽蘭的美。
一種微風拂煦的美。
小男孩推了他一把,笑道:“大和尚,犯什麼楞啊,光用眼睛看可不值五十兩銀子呢。”
陳思思微微一笑,嬌容在視窗一閃而沒。
瞭然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了進去。
小男孩吹了聲口哨,摸出那錠銀子,一下拋得老高。
瞭然的確不是什麼多情才子,風流雅士。
他是個急色的人。他從來就不知道憐香惜玉。但這一次卻似有些不同。
進門之後,他竟似有些猶豫,不過終於禁不住陳思思的回眸一笑。他暗一咬牙,放下禪杖,正要撲將過去,忽覺身上一緊,背後伸過來兩隻鐵一般的硬手,箍住了他的雙臂。
瞭然掙了幾掙,不僅沒掙開,連原有的一點兒力氣也掙沒了。一回頭他就看見了一個消瘦的中年人。
那人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道:“瞭然大師,幸會。幸會!”
到了此刻,瞭然再笨也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你他奶奶的是什麼人?把灑家誆來做甚麼?”
中年人微笑道:“我姓秦,叫秦涼,秦滅六國的秦,世態炎涼的涼。我把大師請來,是想打聽一件事。”
瞭然怒道:“什麼鳥事,灑家一概不知。就是知道,灑家也不會告訴你一個字!”
秦涼悠悠道:“是麼?那麼大師請便。大師若能走得了,只管走好了,秦某決不再找你的麻煩。”說完便鬆開了手。
瞭然哼了一聲,剛邁出一步,忽地仰天跌倒。
一直微笑著看熱鬧的陳思思居然像個孩子似的拍手笑起來:“涼哥,這回你可看走了眼,這大和尚原來不想走,怕是賴上你了呢!”
瞭然躺在地下大叫道:“姓秦的,有種就給灑家痛快一刀,暗箭傷人,嘿嘿,算什麼英雄好漢!”
秦涼裝出很吃驚的樣子:“誰告訴你姓秦的是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又有什麼好處?你倒說來我聽聽。”
瞭然說不出話了。
陳思思偎近秦涼,淺笑道:“涼哥,你當然是英雄好漢。”
她的一雙眸子裡似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秦涼臉上倏然閃過一絲淒涼的神色,緩緩道:“我不是。”
陳思思嫵媚地笑著,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嗔道:
“你不是英雄好漢,誰是英雄好漢?”
瞭然突覺爐火上衝,大喝道:“不要臉的狗男女,少在佛爺面前不三不四的!”
秦涼身影一閃,“啪”的一聲,瞭然臉上已然著了一掌。秦涼盛怒之下出手極重,瞭然無法閃避,竟被這一掌打暈了過去。
陳思思跟著拿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砸在了了然的頭上。
茶碗碎了,瞭然的光頭也破了,但他已覺不出。
痛的反而是砸碗的人,揮掌的人。痛的是他們的心。
陳思思勉強笑道:“涼哥,臭和尚的汙言穢語你可別往心裡去。剛才我只是……只是一時忘情,我不是有意要做出那種樣子來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可是我……忍不住……”
秦涼突地大聲道:“你怎麼這麼煩人?”
陳思思驚惶地看著他,囁嚅道:“你……你怎麼了?”
秦涼目光一黯,嘆了口氣,柔聲道:“對不起,思思,我不該如此對你。”
陳思思知道,秦涼突然生氣,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可她卻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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