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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德王妃望著失而復得的女兒,瞬間有落淚的衝動。
司含玉從她懷裡抬起頭來,轉身指著大管家,恨恨地道“是大管家,是他將我推下了玲瓏塔,若非是嫂嫂和紫衣客大俠,女兒已經魂歸離恨天了,如今他還要藉此來誣陷嫂嫂和紫衣客大俠!”
眾人瞬間譁然,都有些不知所措,如此這般情勢直轉急下,讓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方才的‘姦夫淫婦’此刻竟然變成了救人的恩主?
德王妃不敢置信地忘了秦大管家一眼,卻在秦大管家眼裡看到了一絲慌亂,她瞬間就明白了些什麼,心中一寒,彷彿有什麼裂開般的疼痛,但下一刻她還是沉聲道:“行了,玉兒,你受驚了,且先回房歇著,請回春堂的李聖手來為你看看,明日咱們再議此事。”
紫衣客卻忽然冷笑了兩聲:“德王妃,方才您才說不管如何也一定要為含玉郡主討一個公道,只憑借靜香一人的證詞和秦大管家的搓串就要將少王妃送到宗人府,如何現在含玉郡主已經指名道姓地說出了害她的人,您卻要再議呢?”
德王妃臉上一僵,感受到了司流風和其他人投來的探索的目光,她心中惱怒紫衣客的不識時務,但還是道:“本王妃是看含玉受驚過度,身子虛弱所以才讓含玉回去先歇息的!”
司流風在此時卻開口了,他冷淡地看著德王妃道:“既然妹妹已經在這裡指認了兇手,何必不一審到底呢?”
說著他看向司含玉,憐惜地道:“含玉,你可難受,要改明日再審麼?”
司含玉恨毒了秦大管家和靜香,怎麼肯就此善罷甘休,自然尖利地道:“不,哥哥,今日本郡主就是要將那居心叵測的賊人揪出來,繩之以法!”
德王妃無奈,只得坐下了。
紫衣客看著她冷嗤一聲,隨後問司含玉:“含玉郡主,請你將當初之事一五一十地道來。”
含玉點點頭,顫聲道:“靜香告訴我,說是嫂嫂在玲瓏塔上設宴,請我一同前去賞雪吟詩,我自然是應了的,誰知到了玲瓏塔頂,卻沒有見著嫂嫂,只見著了大管家,他將我堵了嘴,捆起來吊在第八層塔脊隱蔽處。”
彷彿是想起了那危險情境,司含玉又落了兩滴淚才道:“後來我便聽見他吩咐靜言先去將紫衣客領到塔頂上,再藏身到第八層吊住我的地方,又讓靜香去把嫂嫂也引上塔來,只等嫂嫂上塔之後,他便讓隱身在第八層的靜言割斷捆住我的繩子,將我摔死,再讓靜香引著嫂嫂上塔頂,她好去當個所謂的‘目擊證人’,然後大管家就會領著眾人速速上來,抓個嫂嫂與紫衣客所謂的現行姦情。”
到底是德王爺的女兒,司含玉雖然不曾習武,但也比尋常的大家閨秀還有些膽量,還是能完整地敘述了當時的情況。
司流風想了想,又問:“那靜言又去了哪裡。”
眾人這才發現靜言不在現場。
紫衣客卻笑了笑,徑自去掀開了覆蓋著那具支離破碎屍體的布巾:“靜言在此。”
他動作極快地一抹,悄無聲息地將一張薄薄的東西從屍體的臉上扯進了袖子裡。
眾人大驚,細細看去,這才明白,原來靜言一直都在這裡,只是因為摔下來後,她腦漿崩裂,臉上已經是一團扭曲血汙,極為恐怖,誰還能仔細去看清楚她的臉,只憑藉著一身華服就斷定那摔死的是司含玉。
紫衣客冷聲道:“本山人初始雖然被靜言誘至塔頂,但是我有聽聲辨位之內家功力,很快就發現了被秦大管家捆在第八層塔脊隱蔽處的含玉郡主和準備謀害郡主的靜言,所以我便將含玉郡主救下,再讓靜言穿上了含玉郡主的衣衫,等著那秦大管家發難時,讓含玉郡主割斷了綁著靜言的繩子,將計就計,為的就是要揭穿這秦大管家狼子野心的真面目。”
眾人聽聞,只覺得此案峰迴路轉,跌宕起伏,讓人唏噓,看向秦大管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鄙夷而畏懼。
秦大管家站在那裡,滿面陰沉,一言不發,而靜香早已抖如糠篩,腦子裡一片混。
她若是還清醒,必定能記得當初她領著西涼茉上樓,看見摔下去的那人的臉確實是司含玉的臉,紫衣客根本是早有準備,而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突然發現這個陰謀的。
德王妃艱澀地道:“秦大管家,他有什麼理由如此做呢?”
“因為,他就是那個天理教在王府的內奸!”一道渾厚而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眾人齊齊看去,竟然是五成兵馬司的陳指揮和順天府尹的章大人,他們領著手下士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