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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捂住耳朵,眼裡瞬間含了淚,恐懼地拼命搖頭:“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但她畏懼的目光卻彷彿怯生生地看向了西涼茉,隨後像是觸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她立刻收回目光,整個人都害怕地往後退。
眾人懷疑的目光瞬間都落在西涼茉身上,也有不少是落在了紫衣客的身上。
秦大管家立刻身子一橫,擋住了靜雨的去路,一邊睨著西涼茉,一邊冷聲對靜香道:“靜香,你不要怕,如今這麼多人在這裡,你看到了什麼只管說出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們都會請王妃為你做主,咱們也好為含冤而死的含玉郡主報仇!”
西涼茉若這時候還不明白秦大管家想要做什麼,她就白白活了這些年了。
她看著秦大管家,挑起眉,淡淡地道:“秦大管家也未免太武斷了些,咱們這些人都是剛剛上來,方才只看見了含玉郡主墜樓,並不曾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郡主自己不小心失足墜樓的,你怎麼知道她是被人推下去含冤而死的呢?”
此時情境說這些話,雖然西涼茉問心無愧,但在旁人聽起來便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秦大管家看著眾人看向西涼茉的目光更為閃爍懷疑,心中自得,他冷笑一聲:“是與不是,只要問問目擊者便可知了。”
靜香此時彷彿實在眾人的鼓勵下,終於生出了勇氣,忽然一手指著西涼茉尖利地道:“是少王妃,是少王妃親手將郡主推下樓的!”
眾人譁然,不敢置信地望著西涼茉。
西涼茉則靜靜地看著靜香,還是那種冰冷而極具穿透力的目光,彷彿要看到她心裡去一般,令靜香幾乎不敢和她對視。
她淡淡地道:“靜香,你要可要想好了,你真的看見我將含玉郡主推下樓麼?”
“我……。”靜香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在秦大管家鼓勵的目光下,一咬牙,堅持道:“是,方才我看見少王妃將郡主推下樓了。”
“少王妃,請你不要恐嚇證人!”秦大管家居高臨下地睨著西涼茉,眼底閃過倨傲冷酷的光,彷彿他已經將西涼茉拿捏在手心一般。
西涼茉冷漠地看了眾人一眼:“咱們去見王妃罷。”
說罷,她轉身攏手入袖,優雅地向樓梯走去,眾人卻不由自主地分開一條道,讓這氣質冷然而不容冒犯的少女款步下樓。
……
修武堂,乃是老德王當年習武與處理公務的議事堂,此處也有不少將官因為辦事不利,而被就地鞭笞或者打軍棍。
因此,修武堂也是德王府的刑堂。
此刻刑堂上首坐著德王妃,她一臉蒼白而冰冷地支著額,看著堂下那一具已經覆蓋了白布的屍體,那是她與老德王爺唯一共有的女兒——司含玉,她受盡了德王妃和司流風的寵愛,在宮裡很得受韓貴妃和皇后娘娘的青眼,所有人都說這樣的天之驕女,將來必定要許配一個身份高貴的皇子或者郡王才相襯。
如今身份高貴的少女已經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因為摔得身子支離破碎,鮮血染紅了擔架,連冰冷的冬天也不能阻止那些血液流淌,如今還在往外面一滴、一滴地滲出。
每流出一滴血,德王妃就感覺自己的心臟抽痛一下,直痛得讓她難以忍受堂下那些嘈雜吵鬧之聲。
“都給我閉嘴!”她陡然發出尖利的怒喝,一瞬間,底下七嘴八舌地數落著西涼茉罪名的人以及為她辯護的人都同時閉嘴了,吶吶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德王妃。
坐在左側手的司流風看著站在堂上面無表情的西涼茉,他面色白了白,轉過德王妃,想要說什麼:“母妃,茉兒她不會……。”
“風兒!”德王妃第一次厲聲厲色地看向司流風,眉目裡的冰冷讓司流風也不由自主地住了口,有些擔憂地看向西涼茉。
他是不相信西涼茉會去推司含玉下樓這樣的事,畢竟她和含玉兩人關係是極好的,她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
德王妃目光凌厲地看著堂下那悠然立著,面色從容的少女:“貞敏,靜香說是你將含玉推下樓的,這可是真的?”
西涼茉看向德王妃,淡淡地道:“當然不是真的,孩兒有什麼理由要害含玉呢?”
德王妃看向一邊跪著的靜香,厲聲道:“靜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是什麼情形,你還不一五一十地說來,若有半句虛言,本王妃就將你一家老小全部打殺了!”
德王妃深知,指控一名郡主謀殺另外一名郡主,這樣大的罪名,連她都未必能處置得了這樣的事,只是靜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