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替他人做嫁衣裳嗎?想到此不由又恨起來。
飛鸞眼前有些模糊,走到兵器架旁一件一件的取下,不知疲憊的舞弄著。
門外,洞天與小樓腿都站軟了,也不見飛鸞停下歇息。他二人見太子神情大變均有些著慌,又不敢貿然推門進去。洞天在小樓耳邊道:“你趕緊多叫些人,去把子叔衙內找回來。還有,再去把左右衛率(注)請過來。”小樓才跑了兩步,又被洞天扯住道:“千萬莫慌,若有人問起只說是殿下要問他些事,快去,快去!”小樓連連的點頭,發足疾奔而去。
東宮內自然沒有找到鳳弦的蹤影,七八個內侍並小樓,出了宮門自往別處尋找。
小樓好容易在一個小黃們那裡,打聽得鳳弦的去處,立時趕了過去。等跟著鳳弦離昭德殿有些遠了,這才對他說了實話。鳳弦罵了一句糊塗東西,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小樓很是委屈,靠著宮牆喘口氣,小聲嘀咕道:“也不知究竟是哪個糊塗?放著儲君不巴結,倒把什麼左公子‘右公子’的扯著不放。”一面說,一面又顛顛兒的趕過去。
衝日臺上已圍了好些中貴,並太子府親軍,正竊竊私語的議論著,外頭仍能夠聽見裡面兵器舞動之聲。洞天的背心讓汗水浸溼了一大片,左衛率屠焱,右衛率慎思已來了多時。連喚了十幾聲飛鸞均不理睬,只將那三尖兩刃刀舞得身週一片光影水潑不進。莫看他男生女像美豔妖嬈,軍中上將除了令德父子,能敵他者屈指可數。因此屠焱,慎思二人誰也不願貿然向前送死,只盼著那“罪魁禍首”前來認罪,大家也落得乾淨。
洞天遠遠兒的瞧著一個人,如大雁般翩然而至。一時失了素日的穩重,跌跌撞撞的搶上前去扯住叫道:“衙內往哪裡去了?你,你快些過去將殿下喚醒吧,不然,這滿宮的人便要大禍臨頭了。”鳳弦掙開他的手疾步來至門前一看,只見飛鸞髮絲微蓬,汗如雨下,眼神發直的狂舞著手中的兵器。屋子雖然異常的寬廣,鳳弦仍被那翻卷的氣浪逼的後退了一步。
他將事先在臺下撿的十幾枚石子,分交與屠焱,慎思二人,又細細安排一番道:“我功力有限,還望二位衛率鼎力相助。此事皆因我而起,少時若出了什麼岔子,自然有我一人承擔與諸位無干。”屠焱,慎思二人也想到過此計,只因太子身份尊貴非同尋常,且武藝超群不知高出他們多少,自家又官職卑微,所以才心有疑慮不敢出手。今見鳳弦少年敢當自覺汗顏,忙拱手道:“我二人乃太子衛率,守護太子是我等的本分,怎麼好讓衙內一人承擔?若有事我們自去向官家請罪。”鳳弦衝他們點了點頭,抬腳跨進門去。屠,慎二人喚了四五個力氣極大的軍士,小聲交代幾句跟在他後面。
鳳弦手中暗暗緊扣了石子,在飛鸞面前跪下,深提一口氣高聲道:“子叔鳳弦與殿下請罪。臣不該惹殿下不快,臣如今知罪了任憑殿下發落。”連叫了兩聲飛鸞竟像不曾聽見一般,鳳弦的手心已經出汗了。他立起身向前邁了兩步,對飛鸞伸出了手道:“哥哥,我錯了,你若是不解氣我任你打罵便是,怎的不理我了?”那一聲“哥哥”叫出口,飛鸞的眼珠微微朝他這邊動了動,手上的動作也慢了許多。鳳弦心中大喜,又往他身邊走了幾步道:“哥哥,你且停下來同我說句話,我委實的知道錯了。曼說你是太子我是臣下,便是親手足,你是我哥哥我也不該頂撞你的。哥哥你且歇一歇,少時我陪你一起練如何?”說罷又連連的喚了他幾聲哥哥。飛鸞漸漸的停了下來,拄著刀愣愣的望著鳳弦,臉上一片迷茫之色。跟進去的人已在他四周散開,慢慢圍攏過來。
就在此刻,也不知門口是誰弄出了響動。只見飛鸞瞳孔一縮,猛地側過頭來盯著立於此方向的屠焱,不知怎的竟將他看做了芳華,立時便殺機頓起。豎眉瞪目,抬起三尖兩刃刀惡狠狠地直挑過來。素日那般嬌豔明媚之人,就算冷些,也還算得個冷美人。如今卻似煉獄中的修羅,嚇得那門邊的中貴們大呼小叫得連連後退。
鳳弦見勢不對,已將手中的石子毫不猶豫的打出。飛鸞只覺兩膝一陣劇痛,腳下踉蹌卻並未曾跌倒。屠,慎二人也打中了他的肩頭與手腕,俱都是用上了十分之力。飛鸞已有些力竭,手上的刀哪裡還抓得穩,“咣噹”一聲掉在地上,鳳弦一個掃堂腿將它踢得遠遠的。軍士們也撲了上來將他壓住,飛鸞拼命掙扎瞪著屠焱吼道:“我要殺了你!”眾人素來對他心存懼怕,一個軍士看著飛鸞有些發紅的雙眼,手上稍微的一鬆,立即被他震開去滾到了門邊。頭撞在門檻上,那血如泉眼般冒出來,直淌了一臉一地。
軍士們看到同伴的慘狀,皆紛紛逃開去了。屠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