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了塗在憶昔臉上,一面低聲嗔怪道:“你又不是不曉得聖人是個菩薩性子。今日委實的急了,縱然罰你也不是認真的,又何必下死手的往自家臉上招呼……”方說到這裡,見憶昔皺眉咧嘴的忙道:“可是疼得厲害?這也奇了,你那身上刀傷劍傷的不比這個深多了,也沒見你……啊!”憶昔趁他不備一把摟進懷裡。時翔不料他竟如此膽大,慌得微微一張嘴,正好被憶昔堵個正著。一時又驚又惱,伸了手使力去推他的臉,那一手的藥膏子全抹了上去。憶昔才懶得理會,只顧專心與那柔滑的小舌糾纏不休。
時翔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又不敢十分的掙扎,只怕響動大了被人察覺。急得在心裡大罵憶昔無恥至極,拿了眼狠瞪他。那憶昔微微挑眉回望著,半眯的眸子像是有魔力,時翔只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幾乎被吸了進去。心裡含含糊湖的罵著那個冤家,手上漸漸的停止了掙扎。正自恍惚間,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爬到了要緊的所在。嚇的他陡然清醒過來。擰著拳頭,一腳踩在憶昔的腳面上。
憶昔正自得趣,猛覺腳上疼痛難忍,卻是死活也不肯鬆手,吸著氣低聲道:“你好狠的心,就不怕給我踩斷了?我這裡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你……你……噝,疼死了!”時翔咬著牙道:“疼死活該!也不看看是什麼所在,竟這等的不知檢點,還不與我鬆手?”
憶昔極不情願的放開手,一瘸一拐的蹭到繡墩上坐了。慢慢將那隻腳架在腿上,小心的褪下靴襪一看,腳背上青紫了好大一塊。憶昔埋怨道:“你只顧解恨,可讓我怎麼出去了?若是官家問起我要如何答話?就只是想和你親近親近,又犯了哪條王法了?外頭除了官家與聖人就再沒旁人,他們怎麼會進來,自然是喚我們出去的。”一面說,一面故作幽怨的偷偷瞟著時祥。
時翔明知他是故技重施,目睹那一片淤青,偏生還是心軟了。走過來蹲下身去,輕輕的碰了碰憶昔的腳背道:“誰讓你這般色急。”憶昔不等他說完便小聲的哼哼起來。時翔此時氣也消了,心下頗為後悔。就著手上的藥膏子,在他腳背上輕揉起來,一面低聲道:“橫豎這藥是活血化瘀的。”憶昔見那人垂珠似的耳垂粉紅的可愛,一時又心癢難忍,只恨不得咬上一口才好。只是這傷疤未好,難免心有餘悸,也不敢十分的放肆。仗著時翔對自己心存歉意之際,拿了手指輕輕的揉弄起來。這一回時翔並未抗拒,卻也不曾迎合他,只是那脖頸上紅成了一片。
憶昔在他耳邊放柔了聲氣央求道:“今晚往五車巷來,我有話同你講。”時翔也不看他也不答話,擦淨了手起身理了理衣袍,便聽見聖人在外面喚人梳洗。定了定神,往前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望著憶昔道:“我聽說前省(內侍省)又送過來幾個既標緻又年少的小黃們。和大官教導後輩一向是親力親為,你這幾日還脫得開身嗎?”憶昔見他回來,正打算等他靠攏些再抱著親熱一下。誰知,竟得了怎麼一句沒頭沒腦,又滿含醋意的話。不等他開口解釋,時翔已轉身出去了。憶昔一陣咬牙發狠道:“這是哪個混帳在背後亂嚼舌頭?只顧著奉承他,竟不顧旁人的死活。看我查出來不先揭了你的皮!”他心頭惱火便忘了腳上有傷,狠跺在地上,立時疼的眉眼擠在了一處。
且說那飛鸞一時惱怒鳳弦,一口氣憋悶在心頭無處發洩。喝退了左右之人,徑在宮內一氣兒亂走。所過之處衣裾飛揚間,無形的帶起一股煞氣。內侍宮女們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敢向前一步。濮洞天與富小樓雖也膽戰心驚,卻仍遮遮掩掩的隨在後面。
行至衝日臺下,飛鸞提氣躍起,蜻蜓點水般的在臺階上疾馳。豔陽下,華麗的衣袍將他襯的,如雛鳳展翅般耀人雙目。小樓躲在不遠的樹後,直看得滿臉放光,暗自思付道:“衙內真是有眼無珠,那個左公子長的古里古怪的,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家殿下?竟肯為了他來惹太子不快。”洞天望著推門而入的飛鸞,暗自道:“殿下也該立太子妃了吧?”
飛鸞發狠的練了一趟拳腳,指望著能將心頭怒火消散出去。誰知練了一會兒形單影隻的,便想起鳳弦往昔,與他在這裡一起切磋過招,是何等的歡喜親近。如今,只見了那人一面,便百般的替他著想為他說話。竟將自己這個,與他有總角之交的好友棄在了一旁。
人心果人是最易變的,方想到這裡又立即否認了。他根本不知道我對他的心,從未承諾又何來改變?我等著你長大,盼著你能懂我的心……我當真告訴你,你又會怎麼看我了?是接受還是唾棄?從此避我如鼠蟻一般?忽然又想起鳳弦看芳華的眼神,似乎在此事上是有些知覺的。想你入宮至今,我守了你整整七年,到頭來竟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