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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無半點紈絝子弟,驕奢淫逸之態。同自己一般的,愛結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二人相處下來十分投緣,只差不曾結拜異姓兄弟了。因東城身份顯貴,輕浪怕一時唐突,倒叫他小覷了自己,所以便將那份心思隱忍不發。不過,待他遠比別人要真誠親厚的多。
那日出海遇著海盜,一船的人死了十幾個,他與東城功夫還不錯,護著寄優只受了些輕傷。同自家的夥計,船老大,嚮導,水手一併被押上了荒島關了起來。眾人皆悲嚎哀嘆之際,輕浪與東城竟還在那裡苦中作樂,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把個卓寄優急得直跳腳兒,卻又莫可奈何。
天快亮時,有人開啟牢門。十幾支火把的照映下,一條大漢當先走進來。那幾個哭嚎的立時便住了聲,輕浪與東城也凝神打量其他來。那漢子塊頭雖大年紀卻甚輕,左耳戴著碩大的,刻有睚眥的金環。赤裸的左臂上紋著兇獸饕餮的圖案。一眼瞧見了輕浪呆了片刻,大吼一聲上前便將他抱在懷裡,連搖帶晃地哇哇大叫。輕浪被弄得直翻白眼兒,眾人皆不明白是何緣故?只待那漢子冷靜下來,捧著輕浪的臉,讓他仔細的瞧自己。他這才認出,此人在數年前被官兵追擊,自己正巧與父親走貨碰上,順手助他逃走了。不想時隔兩日,在荒郊的破廟裡又碰上了他。他那時有傷在身,輕浪父子將隨身帶的金創藥送與了他;又留下了盤纏,方領著人去了。
今日,輕浪身陷絕境之時,竟又同他相遇。看他穿戴氣度竟像是此間的首領,由不得喜出望外。因不曉得他的姓名,又被捆住了手腳。“你你”的叫著嘴先笑歪了,拿了頭在他胸口上使勁兒的撞了幾下,兩個人狀若瘋癲的笑作了一團。寄優嚇得幾乎哭將出來,瞅著東城叫道:“了不得了,羌老弟竟是嚇瘋了不成?”
東城後來在酒桌之上才弄明白。暗暗的叫了幾聲三清爺爺保佑。風捲殘雲的吃飽喝足,倒頭便睡。
他們在此間休整了半個月,由那首領親自護送了一段路後方才別過。
令德與林溪聽說他的那位摯友,竟然跟海盜扯上了關係,不由得臉色一變。東城趕緊拿別的話岔開了,又與寄優使個眼色。寄優笑對芳華道:“四郎可曉得,海那邊是什麼所在?”芳華急道:“小舅舅莫要賣關子了,快些講來!”寄優吃杯酒道:“真乃是好國度也!”芳華忙問其名,寄優道:“此國名曰‘蘭玉國’。”芳華乍聽之下怔住了。<a
☆、第四回 左東城戲說蘭玉國 小公子夢中逢故人
教授柏展是個年近五旬之人,他像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今日見有人提起,立時便來了精神,問道:“莫不是你們去了此國嗎?”東城點頭道:“若不然何以去兩年之久?只那國中之風俗,我若說將出來,你們是不會信的。反說我在此譁眾取寵,胡言亂語。”柏展皺眉道:“果真有‘男妾’一說嗎?”眾人聽得“啊”了一聲。晴池看似漫不經心的與芳華佈菜,耳朵卻豎了起來。令德與時鳴也不由得相視一眼。
東城見父親竟沒有出來干涉自己,清了清嗓子道:“待我從頭細細講來。那邊不止一個蘭玉國,還有波利,羅丹兩大國,七八個小國。唯這蘭玉國疆土寬廣富饒,人口眾多,便似我無極國一般。他們那裡沒有什麼‘龍陽’,‘斷袖’之說。男子雖可嫁人,卻只能做妾室。見了女妾,無論年紀大小都只得喚一聲‘姐姐’。還要被自己家中在族譜上除名,左耳佩戴耳釘,出門必戴帷帽,以示與其他男子不同,從此棄夫道而遵婦道。”他這裡說一句,眾人便驚詫一聲,哪裡肯信。
一家將忽然笑道:“二公子莫不是哄著我們耍笑吧?據小的想來,一個漢子他就算嫁做人妾,也還是個男人家吧?怎好與婦人同居在內宅中?又不是……”說到此處,把時鳴望了一眼,竟不敢再往下說了。東城暗叫了聲糟糕,起身向時鳴拱手道:“時鳴,我今日說的句句是真,並無半點羞辱你之意。”柏展也回身道:“井管事,二公子所說有書為證,待改日我拿與你一看便知。”時鳴似乎猜到了什麼,起身還禮道:“二公子不必介意。莫不是做男妾之人,如我等中貴一般,是要淨身的嗎?”眾人都望著東城,見他點頭這才道了聲“難怪。”
芳華有些擔憂的望著時鳴,時鳴在那廂衝他含笑搖首。
這裡東城接著道:“那男妾年滿三十,做丈夫的便從自家族中,與他過繼一個兒子,解他老來無人奉養之憂。他國中雖有男妾,而男妾卻永世不可為正室。我聽他國上了年歲的百姓講,便是那皇宮之中也有男妃呢,且不是尋常人家之子。立國三四百年間,竟有那極愛男色的皇帝,將寵愛之男妃擁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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