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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簫早就甩臉子去了,只因礙著芳華的面子,暫且將怒氣壓制住,冷冷的哼了聲別過臉去。東城見狀忙與他們做了引薦,又道:“敢是和大官在哪裡見過子叔衙內嗎?”憶昔微微向鳳簫抱拳道:“大衙內請見諒,小人委實覺得衙內有些面熟,故而才失了禮數,海涵海涵。”鳳簫聽得一愣心上猛地跳了兩下。他向來寡言更何況是不認得之人,如今倒被憶昔的話勾起了興致,拱了拱手問道:“我行動不便絕少出府,自然不能與和大官相識。是否有些像某人了?”憶昔又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心中有個人影晃過倒把他嚇一跳,面上卻沒有半分顯露出來。抬手輕拍著額頭抱歉的笑道:“都讓這雨給鬧的委實記不得了。”鳳簫從頭至尾不錯眼珠的看著他,聽罷此話也不再多問,轉而向芳華告辭。
芳華哪裡肯讓他走?再三的挽留,要他吃了晚飯再去。鳳簫含笑婉拒,被東城抱上輪車後向芳華招手道:“你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講。”芳華忙上前將車推到了遠處。鳳簫不敢大意,拉了芳華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曉得你心裡惱他怎麼不過來看看?你只管放心,鳳弦決計不是那等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之人。他一旦認準了便不會輕言放棄,你……你要信他才是。”芳華想起鳳簫方才提及太子的言語,亦輕聲道:“哥哥也知太子愛慕鳳弦嗎?”鳳簫微微一驚笑道:“是你猜的還是他親口承認的?”芳華道:“是我先看出來的,問他時他便不加隱瞞的全說了。”鳳簫頷首讚許道:“果然他是個坦蕩的,很好!”又道:“可見,他待你一片至誠。他與太子只有君臣之義手足之情,而他的心裡只能容下你。如今雨也住了,最遲三兩日內他便會來尋你。”又牽了芳華的手道:“我瞧著你氣色很不好,雖然是擔心父兄的安危,自己也該保重才是。令尊在外頭為你三哥擔驚操勞,若是再聽說你病倒了,豈不是叫他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嗎?便是鳳弦,若見你這般憔悴他必內心不安,所以你要好好兒的。”芳華聽罷鳳簫的一席話,連日來憂悶的心情略見緩解。
憶昔在書房門前,見他兩個態度甚是親密,因問東城道:“只曉得四公子與二衙內要好,不想與大衙內也是這等交厚。聽人說,這大衙內自殘疾後就性情大變。待人清冷又孤僻,不喜與人交往,怎的偏偏肯同令弟有話講了?”東城遠遠的望著鳳簫的側影道:“鳳弦兄弟雖非同母所生,我看他們卻親近的很,想必是愛屋及烏吧。”憶昔笑道:“四公子活潑愛笑原是很招人喜歡的。”東城冷不防問道:“大官為何不將那人告訴大衙內了?”憶昔笑道:“小人委實記不得了要怎麼說啊?”東城負著手也向他笑了笑,見芳華在那邊對他招手忙走了過去。
再一次被東城抱上馬車,鳳簫婉拒了他的護送。東城只得在門前,望著他去遠了才回轉。
馬車行至岔路口時忽然停了下來,跟去的幾個家人一聽鳳簫說不忙回府,要尋一個看得見水的茶樓坐一坐。那幾個先還陪著小心相勸,待聽見鳳簫在裡面一陣呵斥,只得灰頭土臉的命車把式掉轉馬頭,往前面不遠的清涼居而來。
到在門前,鳳簫不知怎的便想起了東城。正自好笑,忽聽外頭有人道:“還是我來吧。”不是東城又是哪個?未等鳳簫回過神,東城已掀了簾子進來,忙問道:“二公子如何來了?莫非是芳華有話要你轉告與我嗎?”東城向他伸出手笑了笑道:“我有些不放心你,所以一直遠遠兒的在後頭跟著呢。”鳳簫怔怔的望著他,連自己是如何被他抱下車的都不知道。東城雖長得不如父兄高大,在尋常人裡也算得魁梧健碩。鳳簫斜臥在他懷中,穩穩當當的上了二樓雅間坐下。
家人與兩個廝兒都在外面伺候,東城叫夥計上了幾樣點心果子,並一壺鳳凰單樅。二人安靜的相對而坐,鳳簫即不吃茶也不用點心,微微側身遠眺著依舊渾濁的滄波湖。東城亦由得他去,平心靜氣的在一旁相陪。哪知才坐了一柱香的功夫,東城便有些抓耳撓腮起來。偷眼瞧了瞧鳳簫,見他如木雕泥塑般坐在那兒,只雙眸在不時的眨動。東城在心下嘀咕道:“似你這般一動不動的,都快趕上大和尚坐禪了,那湖水汙濁不堪可有什麼看地?難不成還能看出朵金蓮來嗎?怎麼總覺得他像有滿腔的心事?”想到這裡那目光又落在鳳簫的腿上,猛地一下醒悟過來,暗自惋惜道:“唉,也難怪,年輕輕兒的便成了這般模樣,連娘子也不曾討得……唉……”他本是在心裡嘆氣不覺竟嘆出聲來。
鳳簫神色微微一變,轉頭望著他道:“時候不早了請二公子先回去吧?”東城見他終於肯同自己說話,忙笑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鳳簫淡淡的道:“不敢當,我還要在此略坐坐,二公子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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