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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幕之外,便是那兩家也無人登門通傳訊息。東城與芳華只得互相安慰著,盼著天晴起來,也好差人出去打探打探。不曾想君上在宮裡得了訊息,差遣憶昔前來傳話。已派出得力之人手前往沿途尋找,叫芳華安心呆在家中切莫亂跑。
望著外頭逐漸清明的天色,芳華的心情似乎也略微的好些了。正想著與東城商量,要使人往外面去探聽父兄的訊息,不料他竟將鳳簫接進府來。芳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為何不是鳳弦了?前幾日暴雨阻隔不能過府就罷了,今日怎的不來?莫非他一直未曾出宮?是了,那日太子跌落受傷,他是太子伴讀自該留在東宮看顧。更何況……太子還喜歡他,如此才貌無雙之人,又有誰忍心拒絕了?想到此處耳畔已響起車輪之聲,芳華緊趕兩步迎將出去。
又是東城將鳳簫抱進芳華的書房,瞧著採茗上了茶方告辭出去。
鳳簫將屋內打量一番,暗自點頭道:“果然他是個不俗之人。若是個女孩兒,便可與鳳弦正大光明的結為夫妻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芳華見他只顧望著自己發呆,輕輕扯了扯鳳簫的袍袖道:“外頭雖住了雨,街上卻是積水難行。哥哥行動不便倒反來看小弟,叫我如何當得起?”鳳簫見他人瘦了許多氣色也不好,倒真心的安慰了幾句。
本想問問事情的原委,見芳華有些言辭閃爍,想著此事很有些蹊蹺必有隱情在內,自然不便讓外人知到。話鋒一轉道:“那日太子壽宴你可見到鳳弦了?”芳華張了張嘴復又點頭作答。鳳簫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兒,望著他的臉道:“他自從那日入宮便不曾回來過,你可曉得是什麼緣故?”芳華抬眼看著屋簷墜下來的雨珠,落在地上水窪裡濺起淺淺的漣漪,微微低了頭道:“太子不知怎的跌傷了,泊……他……鳳弦自然要留在東宮照看。”鳳簫還不曉得,兄弟已向芳華表白過了。看他神色品他話裡的味道,不覺心中一喜,又道:“他雖只是個伴讀卻是丞相之子,並非太子的奴才。芳華也認為他該留在那裡照看嗎?”芳華輕笑道:“鳳弦與太子一處長大,便是為著小時的情份也該留下。”鳳簫蹙眉道:“你如何得知他與太子小時之事?”芳華便將詠歌說將出來。鳳簫道:“他是太子的表兄,不知你在哪裡認識他的?”芳華笑了笑道:“便是我墜樓那日認識的。”於是便將雅風樓飲宴一事簡略一說。
鳳簫沉吟片刻道:“太子待鳳弦情比手足不假,然,他最在意的只有一人。”芳華微微垂下眼簾,忽然覺得鳳簫此來別有深意,抬眼瞧著他道:“但不知是哪家名門淑媛?”鳳簫亦望著他道:“我聽說那人喚作‘守真’,聽來不像女子之名。”芳華暗中大驚,鳳簫只做不見。自顧將兄弟前些時,被相思之症折磨的情形細細相告。芳華坐在那裡垂首不語,心裡頭一時喜歡一時惆悵,暗自道:“原以為我是要孤老終生的,卻不料竟遇著了他。只是,你我既前世有緣今生便該償了那份情,又何必多一飛鸞夾在其中?”鳳簫見他並未惱怒隱隱覺得,他對自家兄弟是有些意思在裡面的,不由得先替鳳弦歡喜起來。
芳華慢慢抬起頭,眼圈兒有些泛紅的道:“他肯將此事說與哥哥知道,可見他對哥哥是何等的信任與倚重。他……”芳華說到此又將頭垂了下去,鳳簫聽他輕輕的道:“那日他……他已對我說過了。”鳳簫哦了一聲笑道:“難怪你沒叫人將我打出去,唉,害得我擔心了這半日。”又望著芳華道:“你可是答應他了?”芳華也不看他也不說話,只把個頭點上一點。鳳簫想著初次見他的情形,於今日判若兩人。一面打量他一面思付道:“我只道他小孩子心性兒,無憂無慮凡事皆不放在心上,卻原來也有害羞之時。如此韶華少年,焉能不讓人生出愛慕之意?”
芳華被他看得漸漸面泛桃花,忙道:“哥哥怎麼也不罵我們?”鳳簫道:“你二人皆非那輕浮之人,雖都身為男子卻對彼此一往情深,沒有絲毫狎浪舉止。只是……你再過兩年便要娶親,到那時將鳳弦置於何處了?”芳華褪去羞澀望著他鄭重的道:“只要他不負我我定不負他。”鳳簫又道:“若是家人極力阻攔了?”芳華笑一笑道:“哥哥果然偏向自己的兄弟。若是左相極力阻撓了?”鳳簫幾乎是衝口而出道:“他不敢!”話音未落便已然查覺不妥,又不能收回,只得端了杯子假裝吃茶。芳華聽得一愣正要問緣故,外頭採茗傳報,內克典使和憶昔求見。
芳華才往門口走了兩步,見東城已陪同憶昔進來了。
兄弟二人將他讓至上坐命人奉了茶。那憶昔進來時已看見了鳳簫,先還不覺得,等坐下來再看便覺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若在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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